尖端猎食者卢瑟拥有和帕母同款的“大白墙皮肤”，高挑的“细狗身材”，略显巨大、手指特别长的手掌。</P>
正常状态下，尖端猎食者卢瑟能身高四、五米，躯干和四肢都细长细长的，并不显肌肉。</P>
即便他特意缩小身材，也有两米出头。</P>
哪怕他长得非常“细狗”，身为尖端猎食者的气势也非常有压迫力，让人一看就知道他很不好惹。</P>
此时被帕母拔除尖端猎食者基因后，卢瑟的“大白墙皮肤”消失，重新恢复普通白人的肤色，身高和体型也退化成原本的普通人卢瑟模样，身上逼人的气息消失一空，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是个弱鸡loser。</P>
这是帕母对他出言不逊的惩罚。</P>
“没有我，你就是这样一堆骨与肉组成的凡人。没有我的恩赐和眷顾，你什么都不是。”帕母脸上的愤怒没消失，只是多了些快意的狞笑。</P>
卢瑟本该愤怒又绝望地咆哮，咆哮声中还要充满不甘和茫然。</P>
反正周围用怜悯眼神看着他的毁灭军团成员，心里对他预期的反应是这样。</P>
若是之前的卢瑟自己，也会这么认为。</P>
可现在卢瑟只感到前所未有的清醒，仿佛他之前的脑子里一直塞了一大坨浆糊，这会儿浆糊随着尖端猎食者基因、创世神力一起消失，他的思维重新恢复正常运转。</P>
体内的鲜血随着创世神力往外喷射，让他的凡人之躯受创严重，且精血严重亏损。</P>
他的身体很痛也很疲惫，可他莫名有种奇怪的轻松。</P>
“呵呵呵......”他还喘息着发出低沉的笑声。</P>
“你在笑什么？”帕母淡淡问道。</P>
“我在笑我自己。”</P>
卢瑟抹去眼睛和嘴边的鲜血，声音闷闷的，似是在笑又像是在哭，“刚刚那一下，非常狠，似乎重铸了我的灵魂。”</P>
“你的感觉没有错，从凡人蜕变为尖端猎食者，灵魂和精神意志都要随肉体一起发生质变。</P>
反之亦然，从尖端猎食者退化为凡人，不仅基因变成凡人，精神和思维意志也会失去超脱性质。</P>
这就是我对你的惩罚，我要让你明白你原本的本质是何等低等劣质。”帕母的三角脸上露出快意的笑容。</P>
卢瑟保持低垂着脑袋的瘫坐姿势，嘴里的自嘲笑声也没停止，“失去你的尖端猎食者基因并不让我伤心遗憾。</P>
因为我在极值的痛苦中恢复了往日冷静理智的大脑。</P>
我太愚蠢了，明明你露出那么多破绽，我却一直视而不见，见到了也假装没看到。</P>
你从武神王纪元开始谋划我，我曾经的正常人生被你扭曲，我与火星猎人成了儿时玩伴。</P>
你从那时起开始培养我和他的感情，方便未来地球基因与火星基因的融合。</P>
为了让我主动入局，你故意制造了100万年后的莱克斯城未来......压根没有那样的未来，你只是在骗我为你效忠，把你和毁灭理念当成信仰。”</P>
帕母姿态傲慢地说：“你应该对我表示感恩，知道真相后更应该如此，感恩尊贵如我愿意在你身上投入时间和精力。</P>
宇宙众生无穷无尽，只有你一个人被选中，这是你八辈子修来的幸运与荣耀。</P>
其余芸芸众生，我不屑一瞥。”</P>
卢瑟拳头攥紧，虚弱的身子紧绷，声音冷漠道：“无限地球危机，布莱尼亚克用心灵控制入侵我的大脑，让我背叛地球人类，做了一回‘人奸’。</P>
危机结束后我一直在打探他的消息。</P>
多元重启危机，小亚力山大·卢瑟窃取我的思维和身份，伪装成我的样子重建了秘密会社。</P>
我将他的灵魂献祭给了地狱冥河。</P>
最终危机，达克赛德利用我的银河选秀节目和灵薄狱卫星，向整个宇宙范围传播反生命方程式病毒，我再次登上反人类罪的被告席。</P>
之后我夺走达克赛德的欧米伽力量，夺走他的黑暗神王宝座、他的王宫和宠妃，我还不解气，计划带领人类彻底取代黑暗新神。</P>
我要灭了达克赛德一族！”</P>
他豁然抬头，死死盯着帕母，表情扭曲地吼道：“我最恨别人玩我，你却比布莱尼亚克、小压力山大卢瑟、达克赛德他们更过分，去尼玛的荣耀~~帕佩图阿，我发誓，你若不现在就杀了我，我一定会让你后悔，我要你惨嚎流血，我会杀死你，溅人、混婊！”</P>
帕母面无表情，只念头一动，无形力量压在卢瑟身上。</P>
“咔嚓咔嚓咔嚓......”像是有几百个人在同时折甘蔗，卢瑟身上每一根能被折断的骨头都断成好几节。</P>
“啊啊啊啊啊啊啊~~~~~”卢瑟痛得灵魂都快飘离肉身了。</P>
“狂笑之蝠对你的评价很精准，一个目光短浅、自大自负的蠢货。”帕母冷笑道：“无限地球危机中，布莱尼亚克用心灵控制你，让你成为人奸和地球人眼中的大笑话，你只能无奈狂怒，布莱尼亚克压根没将你放在眼里。</P>
你从来没真正伤害到他，你甚至没给过他任何压力。</P>
多元重启中，你的人生被小亚力山大·卢瑟肆意玩弄，你的尊严和骄傲被他扔进茅坑里。</P>
可惜你不晓得‘小亚力山大·卢瑟’的真面目不是小亚力山大卢瑟，而是我家的逆子玛尔诺乌。</P>
你连玛尔诺乌的一根毛都没碰到。</P>
最终危机达克赛德让你‘名扬宇宙’......呵呵，到了达克赛德战争，你再次被他利用，替他承担了黑暗君主的天命。</P>
你以为你霸占了他的王座，实际上是在替他背锅。</P>
很多年前他便知晓我的存在，聆听过我的低语。</P>
生命方程式和反生命方程式的奥秘，还是我告诉他的呢。</P>
他用危机力从我这儿交换到大量多元宇宙和巨手族的秘密，他早打算摆脱黑暗君主的束缚，为此他不惜自杀！</P>
所谓达克赛德战争，不过是我和他联合导演的戏码。</P>
我要危机力，他要自由，大家各取所需。</P>
现在你又怨恨上了我，还想杀我，呵呵，你觉得我应该害怕吗？”</P>
“嗬嗬嗬......嗬嗬嗬......”</P>
卢瑟想说什么已经没人知道，他嘴巴里喷出一股股黑血，他的脏器受创，下颌骨也断成几节，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渗人的怪响。</P>
“母亲，你真的要杀了卢瑟？”至尊小超上前一步，面带犹豫地问道。</P>
“你认为我不该杀他？”帕母冷冷道。</P>
至尊小超脸颊肌肉轻轻抽动几下，低头说道：“不，卢瑟口出不逊，罪该万死。哪怕您将他捏成肉泥，也是他活该。”</P>
帕母漠然的眼眸从他和周围一众毁灭军团成员脸上扫过。</P>
她不仅能看到他们的表情，还能直接感受到他们的思维与情感。</P>
他们在努力管控表情，尽量面无表情、漠然视之。</P>
可他们的表情管控比较失败，不忍、怀疑、惊惧、迷茫等情绪依旧能在眉眼之间看到。</P>
他们心中的情绪更是沸腾翻滚......他们对她有了怨念和怀疑。</P>
他们并非单纯对卢瑟的凄惨心生怜悯，他们更多是狐死兔悲、物伤其类。</P>
卢瑟可是毁灭之子、创世神使徒，毁灭军团头把手。</P>
这等人物甚至没犯啥错，只因为一个外来者貌似比他更有用，他便落到如此凄惨的下场，帕母给他的报酬——尖端猎食者力量、毁灭之子的崇高身份，一朝尽丧。</P>
他们比之卢瑟又如何？</P>
今天帕母能毫不顾念旧情地杀死“头号忠犬”，明天只要有需要......或者说他们失去价值，她同样会毫不犹豫地捏死他们。</P>
至于帕母之前对他们的承诺......帕母还对卢瑟有承诺呢！</P>
如今看来，帕母的承诺也就那么一回事儿，大家都是恶棍，都懂。</P>
“杀了我，帕佩图阿，有种你就杀了我，不然我一定会杀了你，我发誓，混婊，杀了我阿~~~”</P>
帕母之前的确打算随手捏死卢瑟。</P>
至尊小超有超级视力，也看出来卢瑟正在筋骨寸断，所以下意识出声询问。</P>
而他开口后，帕母虽表情冷漠、语气冷酷，却撤销了施加在卢瑟身上的无形念力。</P>
卢瑟又有了说话的机会。</P>
在帕母扫视毁灭军团众恶棍表情与心思时，卢瑟恢复了一点力气，再次破口大骂。</P>
哪怕他颌骨断了，声音含糊不清，可他至少喊了出来。</P>
卢瑟这会儿真的被愤怒和憎恨填满了胸腔与大脑，他只想发泄激愤，让帕母杀掉自己，一了百了，彻底解脱。</P>
帕母能看透人心。</P>
她冷冷一笑，道：“你想从我手里获得解脱？卢瑟，你不配！”</P>
下一瞬，卢瑟身后出现一个时空漩涡。</P>
“你只配如同低贱的畜生，孤零零烂在无人知晓的烂地方。”</P>
“嗡嗡！”空间漩涡发出强大的吸力，卢瑟如同吸尘器下方的一根羽毛，来不及挣扎便消失在漩涡中。</P>
帕母注意到毁灭军团众人的表情好看了不少。</P>
尤其是没啥城府的至尊小超，直接松了一口气。</P>
他们不是为卢瑟庆幸，他们压根不在乎卢瑟的死活。</P>
他们庆幸的是帕母终究没把事做绝。</P>
这似乎非常矛盾，毁灭军团坚持的毁灭之道就是彻底摒弃仁义道德，可他们又希望自家老大对自己有情有义。</P>
“女神陛下，您不该放走莱克斯·卢瑟。”毁灭军团众人在暗自庆幸帕母终究有一丝人性，狂笑之蝠却皱起眉头，还暗中传音，提醒帕母，道：“卢瑟只是个目光短浅的蠢货，我们完全可以无视他。</P>
但他知道太多秘密。</P>
我们不能忽视他转投魔女哈莉的可能。</P>
一旦让魔女哈莉得到他脑子里的秘密，一定会给我们带来不小的麻烦。”</P>
帕母淡淡道：“你说的我都知道，他被我送到一个偏远的平行宇宙，还在荒无人烟的外星球上。</P>
以他现在的伤势，压根活不下来。”</P>
听闻此言，狂笑之蝠心里的疙瘩并没消失，“还是直接杀掉他更干脆，反正浪费不了多少时间。”</P>
“嗯，你悄悄安排一个尖端猎食者去处理他，不用惊动其他人。”他还很体贴地给出建议。</P>
“你在教我做事？”帕母不悦道：“狂笑之蝠，你要搞清楚，哪怕我放逐了卢瑟，也不是因为我更信任你。事实上，我会一直警惕你。”</P>
“女神陛下，您不需要信任我，您只需要相信自己就行了，没有你，我活不下来。”狂笑之蝠恭敬道。</P>
帕母冷哼一声，没有再说话。</P>
她犹豫纠结了几十秒钟，最终还是悄悄给一名尖端猎食者传达了灭杀卢瑟的指令。</P>
......</P>
闪点世界，哥谭，奎茵城堡。</P>
“你要离开这个世界？”一道黑影悄无声息从窗户外跳进来，看着闪电哈忙碌的背影问道。</P>
华丽的厅堂内堆满了箱子和皮包，箱子和皮包上还有衣服、手办、首饰和各类武器。</P>
闪电哈正蹲在一个大箱子跟前，使劲把一根棒球棍往里面塞。</P>
“老蝙蝠？”她回头瞥了他一眼，又继续忙自己的活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