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答应他们的投资吗?”
在纽约的一处顶层公寓当中,陈阳正在和李诗商量先锋领航投资的事情。
陈阳思索片刻,才开口道,“他们的势力太庞大了,我们现在惹不起。
加入他们,能够帮助我们快速全球化,好处也是很明显的。”
“这个先锋领航集团这么厉害?”
陈阳点了点头,“我之前跟你说过贝莱德,号称米国政府的第四部门,因为它是唯一一个与美联储关系密切的非政府实体。
贝莱德不仅向美联储放贷,也是美联储的首席顾问,还是美联储使用的电脑系统的开发者。
在历届米国政府当中,贝莱德有数十名职员担任白宫的高级官员,贝莱德的CEO拉里芬克跟各国政要关系都非常好。
而贝莱德的最大股东就是先锋集团,如果将其他隐藏分散的股票加起来,先锋领航可以实际上控制贝莱德。
就拿现在的世界五百强来说,米国占了140家,其中有九十多家的大股东都是先锋领航。
我们知道的微软、谷歌、苹果等等米国最顶尖的公司,最大的股东都是它。
如果再算上贝莱德持股的那部分,它想要控制这些公司易如反掌。
剩下的世界五百强,先锋也几乎全都有持股,只不过不是最大股东。
事实上,几乎每一家世界五百强企业的股东名单中,除了那些大型垄断的国企,都可能多次出现先锋领航集团的身影。”
李诗闻言都愣住了,她都没想到先锋领航的势力如此恐怖。
“那他们岂不是可以为所欲为?”
陈阳点了点头,“我们能想象到的所有行业,只要是排在世界前列的,几乎都有机构投资者的身影,它们都由投资公司、银行和保险公司组成。
这些公司基本上都拥有彼此的股份,小型的机构被大型机构所拥有,它们紧密的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庞大的金字塔的巨大网络。
最终这个金字塔的顶端,由两家公司构成,也就是贝莱德和先锋领航。
这也让先锋领航背后的那些人拥有无与伦比的权势,它们可以操控政治和经济,甚至是发动战争。”
李诗有些诧异的道,“那我怎么几乎没听说过它?”
“因为拥有先锋领航的那些人,不想要普通人知道他们的存在。
他们为此设计了一套特殊的结构,防止在公众信息当中暴露出它幕后的精英阶层。”
“什么结构?”
“就是躲在私募基金和非营利组织后面,先锋所有的大股东全都是这些组织。
除非去深入调查,否则根本别想知道这些基金的真正主人是谁。”
“你知道都是谁吗?”
“你稍微动动脑子就能猜到是谁了。”
陈阳笑了一下,“那些掌握权力的人永远不会交出权力,只会想办法固化阶层,让下面的人永远没有能力威胁到他们。
如今全球最富有的1%的人,掌握着全球超过50%的财富。
随着时间的流逝,贫富差距只会越来越大。
他们这伙人掌握的财富,最终可能会超过80%。”
李诗微微一怔,她思索了片刻,便说道,“洛克菲勒和摩根这些顶级家族?”
陈阳点头道,“这些家族从未失去过权力,但由于世界人口不断增加,对他们的关注也会增加,所以他们开始隐藏在幕后。
除了你刚才说的那两家,还有杜邦、布什、罗斯柴尔德这些从上百年前就开始传承的豪门。
他们这些人通过基金会作为纽带,将政治、商界和媒体资源连接起来。
因为基金会是需要捐赠的非营利性机构,它们不需要公布资金的捐赠方,可以随心所欲的进行各类投资。
它也不需要纳税,只需要将获得的利润进行再次投资即可。
只不过它们大多都隐藏在暗处,被他们摆在台面上的,都是如今最知名的几个基金会,比如盖茨基金会、开放基金会、克林顿基金会。
盖茨基金会是世卫组织最大捐赠者,这使得盖茨成为世界卫生及其相关领域最具影响力的组织。
它与全球最大的十六家制药公司,有着密切的合作关系,包括辉瑞和强生等等。
而这些公司,又都由贝莱德和先锋掌控。”
李诗皱着眉头道,“让他们入股确实对我们全球化有利,但是他们如果胃口不止于此呢?”
陈阳笑着道,“不会,因为他们很快就要开始内斗了,顾不上我们的。”
李诗愣了一下,愕然道,“什么内斗?”
“如今米国的共和党代表着本土资本,也就是资本主义老钱,代表的是盎撒精英阶层的利益。
如杜邦家族和洛克菲勒代表的军工和油气资本。
在米国南北战争胜利后,共和党碾压了民主党几十年,以至于到二战开始,都只出现了两个民主党总统,而且都只干了四年。
二战开始后,大量欧洲的犹太资本逃到了米国。
作为外来者,不受本地盎撒白人精英的待见,于是他们重金资助民主党,帮助罗斯福上位。
罗斯福干了十二年,打破了两党力量失衡的局面。
他也投桃报李,给予了犹太资本大量的扶持,包括让他们进入白宫担任高级官员。
从那个时候开始起,犹太人被米国主流社会所接纳,也开始了跟盎撒精英阶层的合作和竞争。
在2008年金融危机之前,这两拨人还能和平共处,毕竟彼此之间有不少利益渗透。
米国政府又靠着周期性掠夺全球,依靠全球化不断做大蛋糕,让米国两党背后的盎撒本土资本和犹太人代表的全球资本都喂得饱饱的。
比如米国政府会发动对外战争,来喂饱共和党背后的军工资本,形成这种利益均衡。
但是现在麻烦来了,次贷危机爆发之后,米国政府开始疯狂印钱,强行吹大了泡沫,金融资本一路高歌猛进,米国制造业却在逐渐空心化。”
李诗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她点头道,“犹太人的全球资本依靠全球化和金融化大赚特赚,盎撒精英代表的本土资本利益却在这个过程中不断受损,双方的利益开始失衡了。
当利益的悬殊越来越大的时候,他们的矛盾就会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