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无人接听,家里没人,不但陈平懵圈,陈元龚也懵圈了,这半夜三更能去哪里?真是叫人心急又担心。
陈元龚心里惴惴不安,正要自己去打电话,突然茶几上座机响了起来,声音急促响亮,几乎吓众人一跳。
陈平过去嗯了个免提接起来,刚喂了一声,话筒里传来陈填的声音,声音显得有气无力,极其虚弱,只听他道:
“爸……是我……快救我们……”
断断续续一句话,令陈元龚众人大吃一惊,瞬间觉得心惊肉跳,眼皮乱颤,预感不详,不待陈平问话,陈元龚踉踉跄跄站起来,抖颤着说道:
“快问问他,出什么事了?他们在哪里?”
“我们在盲肠山万圣谷……”
“盲肠山万圣谷?”陈元龚更为吃惊,暗想他们去那里干什么了?莫非遭了苏红英毒手?
而眼前除了陈平,韩恩琴表现得有点焦急外,其他人都平静如水,有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意味。
陈元龚内心焦急上火,面上依然泰然自若,过来问道:
“填儿,是谁要害你们?”
“是我!泰林!”
一个外国人声音传来。
“泰林?”
陈元龚念叨一句,回头看一眼陈平,问道:“平儿,泰林什么人你知道吗?”
其实关于泰林这个人,陈挖刚才说过了,只是陈元龚早已忘记了,遂重新问道。
陈平回忆一下说道:“今天在庄园门口闹事的不就叫泰林吗?”
陈元龚回忆一下,朝话筒回复:
“哦,我知道你是谁了,请问你把我儿子怎么啦?”
“哈哈哈,看来你是陈家大佬陈元龚啦!对不对?”
“是!”
“老东西,没有怎么啦,就是打得他三个月起不来,还有这两个娘们,今夜一定会是她们十月怀胎的开始,是不是兄弟们,哈哈哈哈……”
紧接着一阵野兽般狂妄的笑声,这笑声彻底刺痛了陈元龚的脆弱的神经,他感觉心里开始滴血。
“你们这帮混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陈元龚声嘶力竭骂了一句,电话那头听到这边骂人了,貌似对陈填又动刑了,只听陈填一声惨叫传来,随即又传来杨紫衣和陈小咪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你,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想干什么呀……”
听到儿子惨叫,杨紫衣和小咪哭喊声,陈元龚害怕了,最终软了下来,闭上眼睛两行热泪滚落,身体颤颤巍巍,虚弱得难以支持的样子问道!
“爸爸,我和他们谈!”
陈平在旁边焦急的看着父亲陈元龚道。
韩恩琴过来将陈元龚扶到沙发里,陈平整理了一下情绪,抓起话筒说道:
“你好,我是千亿陈家的陈平,请问你们有什么要求,有要求尽管提,但是请你们手下留情,不要折磨他们好吗?你要知道,千亿陈家也不是软柿子任由你们摆布,既然你说你是泰林,那米国领事馆的领事和我有交情,我只一个电话过去,你们会吃不了兜着走……”
“哈哈哈,省省吧别自吹自擂了,知道你是千亿陈家的大公主,你是有些小小的本事,但是你不知道吗?你们陈家人惹了我们米国领事,本来想的赔偿五十万了事,但是他老人家不答应,一定要你们付出代价,估计你的面子行不通了!”
“那他到底要我们怎么办?”
“好办!让你们千亿陈家挖宝矿业董事长陈挖来谈,我们领事有话带给他。”
陈平一听无可奈何,回头对陈挖说道:“二哥,他们要和你谈。”
陈挖皱着眉,过来接过电话,说道:
“我是陈挖,你请讲!”
“陈老板你好!我是泰林,不好意思哈!今天的事没有办好,我很抱歉。”
泰林貌似态度温和了许多,变得十分有礼貌。
“嗯!你有话继续说,我在听!”
“虽然收了你五十万,我们领事大人依然不同意息事宁人!毕竟他是代表我们米国的,他被人打事小,我们米国蒙冤受辱事大,如果被狗仔们拍到捅到媒体上,将成何体统?而我们又将如何给我们米国人交代?”
陈挖并没有说话,继续听着,泰林顿了顿又道:
“到那时候,一定会上升到国家外交层面,你想会有什么后果?估计引起外交纠纷甚至战争的可能也不是没有可能!”
电话依然开着免提,泰林的话众人听得一清二楚,陈元龚渐渐觉得兹事体大,难道南宫石真的捅了个大漏子出来了?
只听陈挖回道:
“我明白!但不知你们领事有什么意见?”
“很简单,我们领事大人要求你们挖宝矿业终止和欧洲的合作,将百分之八十的稀土元素卖给我们米国!我们米国会有专门的人跟你们接洽,至于价格,你要有思想准备,自然不会那么高的!”
“不可能!”
陈挖闻言脱口而出。
“不可能?”泰林呵呵冷笑一声道:“陈老板,我劝你不要否定的那么快好嘛?你应该知道,我们米国人办事向来只看我们的心情,从实力的角度出发,你只有服从,那样你才有安宁的日子过,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我不会答应你们无礼的要求,想都别想!”
陈挖似乎恼羞成怒,说完话,啪一声挂了电话,气得哼哼唧唧在地上来回走动,一会儿回头对陈平道:
“平儿,刚才你看到那个南宫石了吗?他死哪里去了?他自己捅这么大一个篓子出来,凭什么让我给他擦屁股?”
陈平摇摇头说道:“是呀!很奇怪,怎么今晚没有看到他?”
随即打发佣人又去小别墅找了!
正在这时候,电话又响了,陈挖正好在跟前,按了免提随手抓起来喂一声后,只听话筒里传来一声声惨叫!正是大哥陈填的声音!
分明是陈填又遭受了一波酷刑。
陈挖一惊,看了一眼陈元龚,立刻关了免提说道:“无耻之徒用这种手段,我绝不会上你们的当……”
陈填撕心裂肺的惨叫,自然落入陈元龚的耳朵里,他闻听心如刀割,心头也怨恨起南宫石来。
忍不住又老泪纵横,想了想对陈平道:
“平儿,召集我们的人,我要亲自去盲肠山万圣谷会会这帮畜牲!”
“爷爷,他是米国拳王,亨得利都不是他对手,我们没有人敌得过他!”
陈洞庭劝阻说道。
“难道眼睁睁看着你大伯被他们打死吗?”
陈元龚怒吼道。
这时候,电话又一次被陈挖挂断了,只见他怒气冲冲,回头看到陈元龚满脸伤情,顿了顿过来轻声说道:
“爸,以我们的力量跟米国领事馆斗,无异于以卵击石,如果你想很快救我大哥回来,最好的办法只能是……”
说到这里,他停住不说了,陈元龚救子心切,管不得三七二十一问道:
“你说!只要你能救出你大哥,我会好好让利给你!”
“爸,救我大哥我责无旁贷,如果满足他们所有要求,我想我大哥一定会安全无虞,但是你也知道,那样一来,挖宝矿业业绩一定会一落千丈,以后我的日子怎么过?”
“你的意思是……?”
“如果你能将我们家真的琥珀青羊拿出来,让我一睹为快,我自然会不计得失去营救我大哥一家。”
陈挖最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