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沐这天,许书宁带着苏旗鱼一道进宫。
宫门口的人先前就得了吩咐的,所以直接带着许书宁和苏旗鱼两个去了皇后那边,小宁王早就盼着许书宁来了,小小的一个人儿用过早膳之后就坐在门槛上等许书宁来。
皇后也就任由他那么坐着,没有管他。
宁王人虽然小,但眼神儿好,远远的就看到许书宁了,他站起来激动地挥舞着小胳膊跟许书宁打招呼:“小许大银,小许大银……”
许书宁看到宁王,也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到了宁王跟前先是跟他见礼问安过后,才牵着他的手道:“我今日还带了一个姐姐来跟你一起玩儿,事先未曾告诉殿下,殿下会不会生气呀?”
小宁王仰着脸儿去瞧苏旗鱼。
苏旗鱼连忙跟他请安,见他可爱,也不由自主的露出笑容,放弃经营那高冷人设。
小宁王摇了摇头道:“不生气。”
“介个姐姐也好看。”
这话逗得苏旗鱼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忍不住问:“殿下的意思是,如果我是个丑八怪,你就要生气啦?”
小宁王害羞的避开苏旗鱼的视线,视乎也知道用长相去评判人不好,但还是诚实的点了点头。
还给自己找了个借口:“我身体不好,看到丑丑的会被吓病病,病病了爹娘会哭哭。”
说话间他们已经到了屋内,皇后伸出手指点了点宁王的脑门儿:“你自己喜欢好看的人,还把锅往我和你父皇身上推。”
许书宁和苏旗鱼跟皇后见礼,皇后道:“你们不必拘束,既然是来陪着娇娇玩儿的,随性一些就是了。”
她每日也有许多宫务和事情要处理,有了许书宁和苏旗鱼两个给她带娃,她就放心地去忙去了。
许书宁趁着宁王玩玩具入神的时候,低声同苏旗鱼道:“你等会儿假装拉着宁王的手,趁机给他把把脉,看能否帮他调一调身子。”
苏旗鱼诧异的看了许书宁一眼,旋即小声道:“皇后娘娘在我来京城后不就让我进宫给宁王殿下把过脉的。”
许书宁这才想起皇后是知道苏旗鱼医治好了荀策的事情。
荀策是娘胎里带毒苏旗鱼都能治好,皇后肯定也会想到让苏旗鱼来给宁王调理身体。
她记得上辈子宁王的身体是苏旗鱼调理好了的,反而是荀策,胎毒一直未曾被清除。
“那宁王的身体如何?可能调理?”
苏旗鱼看了看四周道:“能调理的,但先前皇后娘娘喊我进宫来给宁王殿下诊脉之前,我们部长说宁王殿下身子精贵,不能出任何差错,我听着她那意思就是让我不要插手这事情。”
“我想着部长是宁王的亲姑姑,总不会害他吧,或许是部长已经有法子了,遂那次来诊脉,我就说宁王殿下这身子目前只能好好养着,我也开不出更好的方子了。”
“安宁公主!!!”许书宁听到这个答案,直接震惊住了。
多活了一辈子的她知道,安宁公主根本就没有什么法子给宁王调理身体啊,若不然也不会有上辈子苏旗鱼给宁王调理身体的事情了。
她想不通安宁公主为何要那么跟苏旗鱼说,她接收到的信息是安宁公主跟皇上的关系一直都很好,在最难的时候也是姐弟二人互相扶持的。
皇上能得对朝廷和君王死心的定国公夫妻支持,也是安宁公主亲自去求了二人辅佐皇上。
不……
这里头肯定有什么是被她忽略了的。
“你们两个是不是在说我姑姑的坏话?”许书宁和苏旗鱼的头顶响起一道幽幽的声音。
苏旗鱼被吓了一跳。
许书宁扭头看到是瑞王,她解释道:“没有,我就是听说宁王殿下身体有弱症,想着安宁公主在医部,为了治疗宁王的不足之症一定费了许多心思。”
瑞王双手环胸,十分傲气的抬着下巴:“这是自然,姑姑对我们最好了。”
许书宁笑容灿烂:“我也一直听说安宁公主是很好的人,刚刚小鱼儿也跟我夸奖公主很体贴他们这些医部的学生呢。”
“而且外面还有很多百姓每次看病什么的时候,也都会很感激公主殿下,说若是没有公主殿下建立医部,他们普通来百姓根本吃不起药,看不起病。”
瑞王听得许书宁这么说,相信她和苏旗鱼不是在背后说安宁公主的坏话了。
但许书宁却是眸色微转,笑着道:“我以前听了许多公主和皇上如何姐弟情深的事情,瑞王殿下肯定知道得更多,你可否跟我说说?”
瑞王却不肯:“你不是来陪我三弟玩儿的吗,怎么拉着我给你讲故事?”
他一副你怎么一点都搞不清楚自己是来做什么的模样。
许书宁好脾气的笑着道:“宁王殿下这会儿不是还在想着如何把那个藤球解开么,等他解开了我再去陪他玩儿。”
瑞王依旧维持着自己的姿态:“凭什么你让我给你讲,我就要给你讲?”
许书宁有些失去耐心了,这是个熊孩子。
“你只让我大哥给三弟带玩具,却不给我带玩具,还想让我给你讲故事,想得可真美。”
许书宁愣了一下,旋即郑重的起来跟他赔礼:“此事是臣的疏忽,下次臣进宫,一定给殿下把东西补上。”
她没想到瑞王是因为这事儿对她不满意。
主要她也没有料到这位还要玩儿玩具啊!
但现在瑞王提及了,那就是她的失礼。
瑞王脸色这才缓和几分,但还是道:“我们都是同一天认识的,你只把三弟当朋友,却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你这样做是不对的。”
许书宁一脸受教:“瑞王殿下教训的是,臣记下了。”
瑞王这才点了点下巴,大人大量的道:“这次姑且就原谅你了,若是有下次,就算你跟本王道歉,本王也不会再给你机会跟本王当朋友的。”
许书宁连连应是,心里却是笑翻了,没想到这位竟然是个傲娇。
在许书宁看来,傲娇都是很好哄的,可为什么上辈子他会走上那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