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祁延,我数到三。”
冰冷的声音从门外传入屋内。
还不等夏晚栀开始数,开锁的声音响起,谢祁延光速赶来认错。
夏晚栀透过他的表情听见了他心里无声的叹气。
“我要开始生气了。”夏晚栀嘴角下压,因为睡不着在床上滚过几圈,此刻的发型有些炸毛。
谢祁延无奈揉了一把她的头发。
夏晚栀拒绝亲密,往旁边躲了一下,再次强调:“我真的要开始生气了。”
生气还有预告。
真是,可爱得想亲。
谢祁延喉结微滚,心脏怦然跳个不停,连接到大脑,最后掀起一片浪潮火速向下翻涌。
连着几天跟她睡在一起。
这丫头是不知道他被折磨得有多难受。
“气什么?”谢祁延不让她躲,强劲的手臂揽着她的腰一把将她拉到自己面前,垂眸时眼尾带着七分的欲意和三分笑意,“气我不给你睡?”
夏晚栀噎住。
明明只是单纯地陪睡,但话从谢祁延口中说出来就完全变了颜色。
什么叫不给她睡。
她也没想睡……
见她缩着个脑袋,谢祁延没好气地捏了捏她的脸,将她打横抱起进屋丢到床上,盖上被子,打算跟她好好理论一番。
夏晚栀抓了抓了被子,默默拉高到自己脖子上,然后眨眨眼,谨慎地看向谢祁延。
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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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祁延要被气笑。
无奈笑了一声,谢祁延搂过她直接躺下,让她枕着自己的臂弯。
两个人依偎在一起,能清楚地感受到砰砰的心跳声和紊乱的呼吸频率。
“丸子老师,我是个男人。”
“哦。”夏晚栀敷衍一声。
开始了开始了。
这个男人又开始了。
她当然知道他是男人。
但是喜欢他这个事儿,又不是她能控制的。
谢祁延继续:“受不住你的撩拨。”
夏晚栀有些紧张,脸色微红:“我没撩拨你。”
“那没办法,我看见你就觉得你撩人,更何况你还躺在我怀里。”谢祁延知道她不会承认自己的某些色胆包天的行为,只好在自己身上找错。
夏晚栀就顺着他的话说:“那你是内心戏太重,脑补过度。”
谢祁延这回是真被气笑了。
见他不说话,夏晚栀也跟着安静了会儿,感受着他身上热度一点点升高,她才不自在地挪了挪。
“别动了。”谢祁延嗓音染上一层磨砂颗粒的沙哑,夹杂着一丝警告。
夏晚栀没敢动,但舔了舔唇。
谢祁延:“……”
眸色一暗,他欺身将人反压,咬着她的唇一顿酿酿酱酱。
他浑身都热。
指尖也是热的。
夏晚栀一哆嗦,扯着他的手制止他更过分的动作。
两个人都喘着气,夏晚栀瞪了他一眼,说话都有些磕巴:“我我……我不要。”
谢祁延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鼻尖:“不要么?我以为你来找我是想让我对你动手动脚。”
夏晚栀:“……”
谢祁延平复自己的呼吸,嗓音依旧沙哑,甚至带了几分乞求:“丸子老师,乖一点,再有下次真的忍不住了。”
夏晚栀有些迟钝地点点头。
两个人平躺在床上,夏晚栀侧目瞥了他一眼:“谢祁延,你在怕什么?”
自从确认自己爱上他之后,夏晚栀所向披靡,愿意交付真心的同时也乐意跟他亲近。
都是成年人。
她期待的同时,谢祁延比他更想。
但是谢祁延有所顾虑。
“怕你以后不要我。”谢祁延答得认真。
夏晚栀噎住:“我不会。”
“想白嫖,不可能。”谢祁延侧过身回望她,“丸子老师,我需要一个名分。”
“等什么时候名正言顺了,任你采撷,想要什么样的都行,一定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谢祁延咬字清晰,怕夏晚栀理解不到位,特意凑过去咬着她耳朵将暧昧的氛围拉到极致。
夏晚栀一缩脑袋,埋到他怀里羞愤欲死地骂出一句:“流氓。”
“嗯,你不就喜欢流氓么。”谢祁延捏了捏她发热的耳垂,笑得猖狂。
“厚颜无耻。”夏晚栀哼了声,伸手圈住他的腰,仔细感受着他的僵硬。
反正这人能忍,她怎么动手动脚他都不会乱来。
安全。
谢祁延笑不出来,实在忍不了才推开她去了浴室。
夏晚栀困意已经上来了,便也懒得搭理他。
即将睡着的时候,她在心里骂他这么久还不出来。
事实是——
彻底睡着的时候,谢祁延还没出来。
凌晨两点,谢祁延裹着冷水的气息神清气爽地回到卧室看着躺在他床上睡得正香的夏晚栀,眼睛半眯着,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邪念再次窜起火苗。
怎么可能坐怀不乱。
他比夏晚栀还要想。
躺回被窝里,谢祁延动作轻缓地给夏晚栀掖被子,或许是形成了习惯,夏晚栀翻了个身,麻溜地滚到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
谢祁延嘴角笑意加深,眼里的情愫肆意流淌。
次日一早,谢祁延一到公司就吩咐霍扬去联系设计师。
罗列了一堆的要求,跟霍扬讨论了半个多小时,最后又不放心地说了句:“联系好之后让他加我微信,我亲自交代。”
霍扬再次点头:“好的谢总。”
出来时,余飞逮着霍扬就问:“你是不是使了什么下流的手段让谢总一回来就独宠你,说话,霍妃。”
霍扬送了他一记白眼:“大概是觉得你不够稳重不够靠谱。”
余飞捂着心脏:“受伤了啊。”
霍扬懒得跟他演,警告他:“谢总独宠正宫一人,以后管管你的嘴。”
余飞i没明白:“什么意思?”
霍扬凑过去跟他交头接耳了几句。
“真的?”余飞双眼放出一道二十米长的光,压住自己内心的澎湃,“好事将近,你说谢总会不会发奖金?”
霍扬:“……”
谢总把这事儿交给他而不是余飞,是正确的。
谢总有眼光。
晚上七点,谢祁延坐在姜百川的副驾,低头编辑文字跟夏晚栀交代自己晚一点回家的原因。
姜百川瞥了一眼,笑道:“家里有人就是不一样。”
老天有眼,派了个夏晚栀来治谢祁延。
谁能想到啊,谢祁延也有今天。
“今晚拍卖会的压轴品,我要。”谢祁延直入主题。
今晚的拍卖会比以往都要盛大,其原因是享有“王国之心”的一条顶级蓝钻项链作为本场拍卖会的压轴品很抢手。
有人放出消息,陆家和曲家那几位都对这一件拍品有想法。
人多,是因为来看热闹。
看这件拍品最后花落谁家。
姜百川“嗬”了一声,语调有点惊讶:“你也要?”
谢祁延看过去:“怎么,你也想要?”
敌意非常明显。
姜百川:“……”
“不是我,是容遇。”姜百川微叹,“我这个没女朋友没老婆的青蛙,哪抢得过你们。”
见他有自知之明,谢祁延眉头微扬。
但转念一想,眉头又蹙起:“还有谁要?”
姜百川乐了,刺激他:“陆北庭跟曲淮,听说都是要拍下给自家老婆当生日礼物,现在又多个容遇,人结婚纪念日到了,要给老婆惊喜。”
谢祁延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