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的床边,几个人身穿着洁白的婚纱,神态各异的人站成一圈,看着大床上的身影。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非常漂亮。
都说皇帝后宫佳丽三千,唯有百花争艳才能形容,但站在床边这寥寥几人,却是包含了人类能够想象的所有美丽,不知是做了何等的努力才能将如此互补的美人凑到一起,仅仅是欣赏片刻便觉得满目芬芳。
不过此时此刻,她们手握着同一柄尖刀,刀锋向下,直指人形的胸口,就像在举行一场盛大的仪式,或者说,这本来就是一场盛大的仪式。
“朴源,别怪我们。”
“朴源,要怪就怪你太贪心吧,三个之后又三个,三个之后又三個,根本看不到尽头。”
“朴源......唉,为什么有了我们几个,你还是不满足呢?”
“朴源,我们下辈子,还做情人。”
“朴源,再见了。”
“朴源。”
“朴源。”
“朴源!!!!”
......
“啊!!!!!!!喝啊......喝啊......喝啊......”
朴源猛的坐起,耳边响起巨大的嗡鸣声,眼前的画面不断闪动着,所有事物都覆盖着重影。传来的声音零零碎碎的作响,脚步声纷乱无序,似乎有什么人在急促的奔跑着。
突然,肩膀上传来的力道让他再次躺了下去,眼睛重新聚焦,视线范围内的一切逐渐变得清晰。
“我这是在哪?”
这是朴源醒来的第一个问题。
此刻,他打量着聚拢在床边的众人。两个女的,一个男的,剩下全是戴口罩的,可以忽略不计,不露脸一律算丑......不对,他们是护士和医生,非常抱歉,我错了,还请你们救救我。
虽说神智还不很清醒,但刻在灵魂里的本能早已发动,他看向两个女人。一个面生皱纹,看起来四五十岁的样子,忽略不计。另一个样貌秀丽,眉眼之中却暗含一抹英气,可以入精品,而且有点熟悉,果然,她才是自己认识的人。
就这样傻呆呆的愣了好一会,身体逐渐恢复知觉,耳边的话语才变得清晰起来。
“儿子,儿子,你说话啊,别吓妈妈啊!”
“妈?”
朴源将目光调转向那位中年妇女,他吃软饭二十几年了,见过让他叫主人的,也见过让他叫奴隶的,就是没见过让他叫妈的。
“哎,妈在,你快感觉一下,有没有哪块不舒服的?”
中年妇女扑了过来,拉住了他的手,眼眶中的泪水眼看就要流下来了。
“不舒服?”
朴源仔细感受了一下,除了一种疲惫感之外,其他的都很正常,那疲惫感还很熟悉。
肾虚,往往是在过度劳累后,双腿发软,仿佛身体被掏空。
但正是了解到身体的正常后,朴源才意识到一个问题,刚刚那些话是用韩语说的,他却能听懂。
“没什么不舒服的。”
话语脱口而出,带来了更大的震惊,让朴源下意识的张大了眼睛,这可不对劲啊,他绝对不可能会说韩语。
“那就好,那就好。”
“病人家属,请您让一下,我还要观察和询问一下。”
“哎,好好好,拜托您了。”
“你好,还记得之前是怎么晕倒的吗?”
白大褂总会带来信任感,在医生的引导下,朴源脑海中浮现出一段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