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听我说完，你可能得到了人皇的一部分力量，但你不知人皇是什么样的人。因为有很多人都得到了他的力量，却对他的一切一无所知。”
“......”
程潇愣住了。
应炎青眼神有些复杂，“他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不知他从哪里来，也不知他是如何来到这里，但我知道他追寻的不是实力，不是权利，而是一个...奇怪的东西。”
“...你到底想说什么？”
怎么开始扯言毅了？
“我想说，他完全不在乎这个世界，甚至现在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不会管其他人的死活，但是...我们不能。”
应炎青神色有些无奈，“我知道之前是天道在控制我们，魔主也算是帮我们解了围，但是魔主对于人间的憎恨是不会消散的，如果她实力恢复之后来到人间肆虐，那便无人可挡。我们能做的，便是向天道提供帮助，才有能与魔主对抗的依仗。”
“......”
程潇感觉有些混乱了。
其实很好理解，他们的站队是被迫的。
他们比他了解言毅，加上之前那场战斗明显是魔主与天道的战斗，所以直接就明白言毅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所以站在他们的视角，现在最大的对手其实是入世的魔族，而最大的帮手，是——天道。
他们肯定抵抗不了具有道主实力，甚至还有永夜魔珠的覃淑颖，便只能向天道求助。
相比于只是控制思想的天道，人类当然是把魔主得罪死了的，估计见人就砍。
沉默良久，程潇低声道：“如果他追寻的不是问道，也不在乎其他人，那他为什么要发起与天道的战斗？”
应炎青楞了一下，他与程潇说人皇，是为了铺垫自己夫妻二人帮助天道的原因，是为了告诉程潇目前事态的严重性，没想到程潇居然不问天道不问魔族，而是问人皇？
“是因为这一身力量，所以你对他的信念...”
“不是对他的信念，我也很想了解他这个人。”程潇打断他，“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应炎青摇摇头，“抱歉，我并不知道。”
“那你怎么知道他非此世之人？”
应炎青毫不犹豫立刻回话：“你见过一个没有修为的人，能够在瞬间成为道主吗？”
“...瞬间？”
“很久之前的那一天，我们九个合道境为争霸主之位约战之时，他突然出现，问了一句：‘你们这里最高的境界是什么’，得知道主境后，他立刻成为了道主，然后说了一句：‘你们别争了，我为人皇’。”
应炎青想起这般回忆，眼神中仍然止不住的惊叹。
“......？”
程潇呆住了。
这么简短的几句话为他呈现了一幅戏剧性的画面。
言毅怎么能够那~~么酷炫？！
真就跟问道没关系，完全是办事情的态度啊，一点都不拖沓的！
他不用怀疑应炎青的话，因为没有怀疑的理由。
稍微推理一下，可以得出以下的结论：
言毅是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他们修炼者约战，肯定不是在地上打，而是在天上打，那这个“突然出现”就意味着言毅使用了法则之力，破碎空间而至，也就是说言毅没有隐藏修为。
他们九个是合道境，如果对方是没有隐藏修为的道主境，那他们肯定能够察觉。
然而在这样的前提下，他们依然只能把言毅看作一个凡人，他们甚至不能感觉到言毅的境界！
那就说明——言毅的实力，远在道主之上！
他是把修为降下来了！
既然超越道主，那么早就能跑出去了，为什么还要降下修为来演戏？
杨依见程潇沉默了，忍不住说道：“程公子，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人间的安危，你能不要再去干扰它了吗？”
“......”
程潇楞了好一会儿，终于回过神来，表情非常精彩，“其实不用，继续把天道干死就好了，把最后的威胁解除了，人间才会真正安全。”
“？”
“魔族不会入侵的。”
应炎青皱眉道：“你怎么知道？”
程潇一时不知如何回复，想了想，坦诚道：“我不准。”
“？”
应炎青两夫妻呆住了。
你不准？
你...你谁啊？
程潇能看懂他们的表情，但总不能说自己是魔主的...额，其实也不是不能说...算了，还是不说吧。
“相信我，真的不会。”
“......”
怎么相信你？
凭你一句话？
我们甚至怀疑你是魔族来的内奸！
“我帅吗？”
“？”
“觉得帅就对了。”
“......”
程潇咳嗽两声，道：“我用人头担保，魔族不可能入侵，现在你们告诉我，天道是不是在这儿？”
应炎青神色变幻，犹豫了几秒钟，摇头道：“这是何等大事，岂能儿戏？”
程潇眉头一皱，“我用我的人头担保，这叫儿戏？”
杨依手中的镇魂琴亮了起来，轻叹道：“这是整个修仙界，整个凡间的安危，若要我们相信你，那你便在此与我们一同等候，若魔族大军来临，真被你一言劝退，那我们必然助你一臂之力，杀死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