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杀便杀,休得多言。”
雷横在王伦过来,
脑袋一扭,故作豪气的嚷道。
只不过动作之间,有意无意的避开脖颈处的枪尖,
看来此人也并不是一心求死之人。
王伦也不耻笑,生死之间有大恐怖,
雷横这番表现,倒也合理。
“雷横,你既然作为一县缉盗拿匪的公人,
输赢生死,本不怨旁人。
但念在你乃孝顺之人,今日我放你离去。
今后再见,是生是死便各凭实力。”
王伦说完,
转头看着王寅,“王先生放他走吧。”
“既然头领发话,敢不从命?!”
王寅说完,将自己枪尖一收,随后便退回本阵。
雷横起身之后,拱手朝着王伦施了一礼,
当即也不再言语,拿了朴刀,上了战马,拨马便走。
这时候,东京来的高衙内手下,也不敢言语,只顾跟着郓城县的差役走了。
只不过,待到出了王伦他们视线之后,
这人嘴里开始不干不净。
“到底是周遭小县,你们这些差人恁的无用,
对方区区十几人,就将你们吓得落荒而逃。
当真胆小如鼠一般。”
雷横几个心腹手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纷纷从对方眼中看出怒火。
雷横此时也是心怒,
“你既有天大的本事,为何刚才不来施展,
只顾现在说个鸟甚?!”
他能够从开赌放债,做到一县都头,手段自然狠辣。
要是此人再多言,大不了请他吃板刀面,然后胡乱赖到梁山匪寇头上便是。
这时候,这人也察觉不对,自也不再言语。
只想着回到东京,该如何朝着衙内邀功。
就在这时,官差刚走上路口。
便见的前面传来轰隆隆战马声。
再一细看,来的这队骑兵,身穿严整衣甲,约莫不下二百人。
此人心中大喜,忙拍马上前大喊,
“快来人啦,我是东京高衙内的侍从,
梁山贼寇,杀了衙内亲随,你们快快随我前去捉拿贼寇,
衙内知道了重重有赏!!!”
这人不断呼喊,轰隆隆马蹄声近了。
待看清马上之人时,
这人脸色瞬间铁青。
只见领头军官,豹头环眼,燕颌虎须,
不是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又是何人?!
林冲在马上的时候,就听的此人呼喊,
心中大急,来到近前的时候,才发现此人他也识得。
原是东京高衙内的一名亲随,当初在街上调戏自家娘子的时候,
就有此人。
当下也不废话,枪尖一探,犹如灵蛇出洞。
“我娘子在哪儿?”
林冲死死盯着此人。
“林教头饶命,饶命,林夫人就在后方不远处…”
话还没有说完,林冲直接一枪,穿喉而过。
这时候,雷横也有些愣神,赶紧拱手施礼。
“林教头,贵夫人却在后面,跟着王头领在后面缓行。”
他现在可不敢硬气,刚才他能如此,是把握王伦不会杀他。
现在面对盛怒的百十万禁军教头,
他可不敢显示气节,但凡嚣张一些,身上说不得也会多上七八个窟窿。
林冲冷冷的看了这队差人一眼。
倒也没有过多的为难他们。
将手中钢枪一收,便带着这对骑兵继续朝着后面行进。
“都头,这哪里是什么梁山贼寇啊,
我看就算是官家的禁军也不过如此吧?!”
待到林冲走后,这些差人才敢说话。
雷横也是惊惧不已。
在这一两个月内,水泊梁山周围不少富户都被梁山人马洗劫一空。
虽然梁山人马并不劫掠百姓,
甚至每次劫掠富户的时候,还会给百姓发粮。
但是也正因如此,才更加可怕。
今日见到梁山强人,这等军容,漫说他们一个小小的郓城县衙,
就算是济州府兵马都监来了,估计难讨得好处。
不过现在这些也不是他一个小小的缉拿盗匪的都头能操心的。
于是让人敛起了这人尸身,
朝着县城奔去。
……
不消片刻,奔马已至。
林冲看到骑在马上的一白衣汉子,
顿时,神色大变,直直的跳下马来。
“哥哥!”
林冲已是热泪盈眶,只叫出一声,便已经哽咽。
王伦这时候,也下马来。
“兄长,小弟一去两月,终是不辱使命,将嫂嫂从东京接出来了。”
王伦想要将林冲搀扶起来,
可是无论他怎么用力,林冲俱是下拜,不动分毫。
张教头也下马说道,
“头领,小婿叩拜自是应该!”
这时候,三个女眷也从马车上下来,
连同张教头一起,朝着王伦躬身拜谢。
良久之后,他们才站起身来。
这时候林冲也顾不得许多,在众人面前,握住林张氏的手,
“苦了你了,娘子。”
林张氏此时已经是泪眼婆娑,
“只要能和夫君团聚,再怎么都算不得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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