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汴梁,
倒是繁华异常。
寒冷天气,亦有摊贩沿街叫卖。
本就临近年关,场镇之上,更是热闹非凡。
一个独身的青面汉子,正抱着一把镶嵌宝石的宝刀,上面插着标草,站在原地。
与这份热闹,显得格格不入。
忽地一阵寒风吹来,
杨志紧了紧衣衫,脸上出现愤恨之色。
心中对高俅这厮怒骂不止。
其他官员使了银钱,起码还能帮着出一份力气。
但是去殿帅府求见高俅这厮,入的官门,便开始一路打点,处处使钱。
好不容易见到高俅,对方看见礼品,
却是好一阵奚落,直言这杨家将的后人,送礼都显得如此抠搜。
还将他花大价钱买来的豪礼砸碎。
此等行径,直叫他心中泛酸。
被殿帅府的差人,打将出来。
杨志便想着找到往日同僚,看能否指点一二。
可是谁见了他都像是见了瘟神,
这让他更是意难平。
站在原地,想起林冲落难之时,
还有王伦亲至,帮忙取其家眷。
自己落难,以前同朝为官的一班制使,皆是看着笑话。
如此这般,当初还不如留在梁山……
想到此节,杨志心中又是一阵后悔!
寒风直吹的叫人心寒,
这时候,却看到行人尽皆躲避,口呼大虫来也。
杨志心中惊奇,只见一个大汉,摇摇晃晃的朝着桥上走来。
来的莫不是牛二还能是谁?
就如书上所著一般,
在牛二的不断纠缠下,杨志逼不得已冲着牛二连搠了两刀。
眼见将人杀死,杨志也不逃走,
只对围观的人等说道,
“我杀了人,不会逃走,自去开封府自首。”
杨志为众人除了这一大害,
周围民众也是纷纷陪同他到衙门,想要替他开脱罪责。
……
汴梁一间客栈内,
张三正在说着他们探听来的情报,
“嫂嫂现在和侍女,住在张教头家,
现在林教头的事情,风言还未散去,所以高衙内这厮还不敢用强,
不过时时派的有泼皮手下,看顾张教头家前后门。”
王伦听着张三说的情报,心中暗暗计划。
在东京地界,直接用强自是不可,只能是找个对方松懈的时节,
将人接出来,然后快速走脱。
张三见王伦不说话,然后又说起他们听来的一件事情,
“王伦哥哥,这几日,我们除了探听到嫂嫂一家的情况,
东京汴梁还发生了一件趣事。”
王伦问道,“说来听听。”
“哥哥,前几日惠至门外,一个自称杨家将后人的青面汉子,卖刀的时候,
居然将泼皮牛二两刀搠死了。”
张三能关心此事,也是因为这牛二,和他们同为汴梁城地痞,
少不了冲突的地方。
王伦听完,忍不住感叹,杨志因为自己的出现,应该是提前到了汴梁,卖刀也应该是在开春之后,
没想到提前了好几个月,还是没有躲过此节。
想到此处,王伦又是一阵感叹,因为自己这个蝴蝶翅膀,导致杨志卖刀这件事提前,
别真的让杨志,被开封府尹给砍了吧。
于是想了一下,转头问道,
“张三,你们可识得开封府大牢里的管事官吏?”
……
次日,王伦带着石秀,在银钱的驱使下,终是在见到了开封府大牢内的两院押牢节级。
“进去探望时间可别太久,原本在东京杀人这等罪过,
可是不容人探视,也是看在你们义气深重,我这才破例。”
王伦微笑着躬身行礼,“麻烦大人担着干系了。”
见着王伦态度恭敬,押牢节级也是点点头,
两人在差人带领下,
终是在大牢中看到杨志。
当日分别时,还踌躇满志的汉子,
现在也是面如死灰,双目无神的靠坐在监牢墙上。
“杨志,有人来看你来了。”
差人踢了踢牢门,然后转头又朝着王伦说道,
“探视时间,只有一炷香,可别说些什么不该说的。”
王伦从袖口中拿出五两银子,
“差人放心,规矩我都省的。”
差人摸了摸银子,这才心满意足的走了。
看着王伦、石秀,此时杨志满腹心思,
千言万语也只化作了一叹息。
“哥哥,我……”
“兄长勿扰,小可在此,定不会让兄长身陷囫囵。”
石秀也拿出食盒,里面都是酒肉,
一一送进房间。
两人又叙了一些闲话之后,直到差人狱卒来催,
王伦才和杨志告别。
杨志看着王伦背影,
心中如同被大石头堵住一般。
原本失了宝刀,又身陷死牢都不曾流泪的汉子,
此刻却是虎目含泪。
想他在监牢外面的时候,那些同僚都不曾见他,
自己身陷囫囵之后,王伦哥哥还帮着奔走呼喊,
心中怎能不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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