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四,俗称小年。
到了晚上,东京汴梁城中,家有余资的小富之家,都厚请僧道念经。
备香酒送神,烧合家替代钱纸,贴灶马于灶上,以酒糟涂抹灶门,谓之“醉司命”。
送故迎新,以为禳祈。
此时张教头家与左右相邻之家的热闹毫不相同。
林张氏眼中含了泪光,
望着天上明月,却不是顾影自怜,只是哀叹自己与官人命苦。
前些日子,传来林冲火烧草料场,怒杀了陆谦,随后雪夜遁走。
林张氏心中本是欣喜自家官人逃得性命,
只不过从此,相隔天涯山海,再无相见可能,
心中又怎能不落寞。
张教头夫妻二人,看着自己唯一女儿,
现在茶饭不思,神色不属,也是忧心忡忡。
只不过对现状也无可奈何。
是夜,林张氏缓缓进了屋子,只顾跟丫鬟叙了一会儿话,
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便让其出去了。
丫鬟锦儿直觉的自家姐姐,今日却不似往日。
自从和林教头分别之后,自家姐姐就如失声了一般,
现在却是开口叙了这些话,眉宇间又带有丝丝愁绪。
只不过她也只当是今日小年,
姐姐想起林教头,心中愁绪万千。
但是心中也起了一丝警觉。
等到锦儿出去之后,
林张氏这才从后面将门锁了。
坐在梳妆台前,上面放着的正是林教头出京的时候,写下的一纸休书。
泪水似是断了线的珠子,滴滴答答。
怔怔出神一会儿,随后起身端起了一把椅子,
将那早已准备好的绳索,悬于横梁之上,
看了一眼桌上的休书,眼睛一闭,就将绳索套进自己脖子,随后将脚下椅子一蹬。
顿时,整个身体悬于房梁之上,
哐当!
窗户瞬间破开。
只听得外面的人喊了一句,
“石秀,救人!”
石秀此时也是顾不得许多,
直接抄起一把腰刀,径直朝着绳索扔去。
顿时,绳索整齐而断,
林张氏也重重摔在了地上。
此时,房门哐当一声,被人踢开。
张教头也提着腰刀,冲将进来。
原来是锦儿出去之后,左右思量,觉得不对劲,
这才通知张教头前来。
张教头进来之后,发现有一个陌生男子正在女儿闺房之内,
便要提刀来斗!
只不过这时窗外一白色人影,突然喊道。
“教头且慢,我乃是林冲兄长,派来接嫂嫂团聚之人。
如若不信,我这里有书信一封,可证身份。”
张教头听话且住。
原本摔在地上的林张氏,听的来人有林冲书信,
不顾身体痛楚,挣扎站起。
王伦此时,也从窗户翻入。
将怀中书信递出。
林张氏也不疑心有诈,直接接过书信打开一看,
顿时泪如雨下,双目通红。
“是我夫君笔迹,其中还说些只有我和夫君知道的事情。”
看完书信之后,又转头看向自己爹爹,
“爹爹,这位是我夫君认的哥哥,特意来接我们的。”
这时候,张教头才接过书信查看,
上面笔迹果然是自家女婿的。
此时,张母与使女锦儿叶冲进来,保住林张氏只是痛哭。
张教头拱手朝着王伦和石秀赔礼,
“不知是梁山王头领当面,刚才多有得罪。”
王伦也是拱手还礼道,
“无妨,不知我兄长书信中所言之事,张教头作何打算?”
张教头还未开口,
林张氏便神色急切,“叔叔,我便随你前去。”
王伦朝着她施了一礼,喊了声嫂嫂。
这时候张教头,也是叹息一声。
作为世代官军,他是万万不想落草为寇的,
不过眼下自家唯一女儿,得了夫君消息,
怎能甘心留于此地,再加上现在高衙内那厮,日夜派人骚扰,
也只能随着一起前去。
想通此节,张教头拱手施礼。
“我等举家相投贵寨,多谢王头领收留。”
王伦一听,心中也算是高兴,
紧着说道,
“张教头,林教头算的我的兄长,算起来你也是我长辈,
不用如此客气。”
“现在小年之夜,城中守备,也最是放松,
不若咱们现在就走?!”
王伦直接说道。
张教头一家立刻点头称是。
就连使女锦儿也是答应一路前行。
既然决定了,张教头也不拖拉,
直接简单收拾细软金银。
这时候林张氏才回过神来,
对着王伦盈盈下拜。
“叔叔不辞艰辛,万难从济州前来东京接我与夫君相聚,
小女子感激万分。”
王伦也是急着回礼,
“我与兄长,乃是刎颈之交,区区小事,不足挂齿,嫂嫂勿要多礼。”
不一会儿,都已经收拾妥帖,众人来到院中,只待立马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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