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姝特意提早下班,去托班接儿子。
傅延聿晚上有应酬来不了,她去时其他小朋友都走了,只有他坐在门口,老师在一边陪着他等。
闻姝很是抱歉,一路小跑着上前。
“不好意思,来晚了。”
“妈妈,你终于来了。”
小白一脸委屈巴巴的样子,扑进她怀里。
老师笑着说:“小宝贝第一天来托班,表现的很好。”
“谢谢老师照顾,小白,和老师拜拜。”
玩了一天的小家伙,已经和老师熟悉了,立马挥着小手。
“老师,再见,明天我们一起玩游戏哦~~”
“好的,明天见。”
她儿子就是社牛,不过短短一天时间,和老师都混熟了。
本以为他会排斥呢,没想到竟期待着明天。
这和闻姝的想法完全不一样,看来明天也要送他来。
她牵着孩子回去,不禁一边走一边问:“喜欢这里吗?”
小白认真地点点头:“喜欢。”
“为什么啊?”
“好多小朋友呢。”
从未见过这么多小朋友的小白都震惊了,而且他们也和自己玩。
他们一起做游戏,一起玩玩具,一起吃东西,很是快乐。
他很喜欢这里,想每天都来。
“妈妈,明天你送我来吧。”
“好。”
闻姝知道今晚傅延聿需要应酬,便带着小白出去吃饭,他们没回傅家。
她特意在车上告诉他,傅延聿正要下班前去应酬,看了眼后回复。
“好,注意安全,带着保镖。”
“嗯,知道了。”
闻姝经历了上次沈云夕的事,已有心里准备。
加上又是带孩子出来,更是不敢马虎。
除了傅延聿留下的人,她又带了其他人,以至于旁人看着浩浩荡荡一群人,格外高调。
闻姝也不想这般,实在没有办法。
傅延聿看着信息,上了车前往目的地。
今晚陈越不在,他带了其他人,怕是要喝酒。
下车之前,特意让人准备好药。
“傅少,到了。”
“嗯,对方呢?”
“已经到了。”
他脚步匆匆进去,对于这里再熟悉不过。
会所和会所,也是有区别的。
以前他不太在意乌烟瘴气,可现在闻姝在身边,这样的场合他并不喜欢。
傅延聿到了门口,侍者推开门。
“请。”
几乎刚踏入,就听见对方声音从屏风后面传来。
“傅少来了,你们帮我去好好招待招待。”
本来坐在沙发上的女孩子,都笑着走向傅延聿,更是带着几分争先恐后的样子。
“傅少,坐这里。”
傅延聿的目光很冷,带着寒气扫过她们。
很快一个个脸上的笑几乎挂不住,也不太敢靠近。
他缓步走了过去,解开西装扣子坐下。
“抱歉,来晚了。”
“不晚,我也刚到。”
那些小姑娘,也一个个坐在他附近,不敢靠的太近,也不敢离得太远。
都想和他亲近,却也怕他犀利的眼神,以及周身的寒气。
“傅少,不过是逢场作戏。”
旁边的男人笑着劝,傅延聿还是那副冷淡模样。
“鼻子不好,受不了这么刺激的味道。”
“哈哈哈,那可要去看看医生。”
其他姑娘听了,也就知道他意思,一个个都离得远了些。
她们身上都喷了香水,混在一起确实是不同味道。
傅延聿打发之后,端了杯酒在手里,和对方聊着事情。
他身边坐了两个年轻的漂亮姑娘,眼神时不时地往傅少那边撇去,傅延聿目光冷淡。
直接就让人知难而退,不敢在有其他想法。
他目的是来谈合作,也不想浪费时间,直接进入主题。
对方见他这般急性子,有些不高兴的问。
“傅少这么急着回去?”
傅延聿直接坦白:“家里孩子还小。”
“这不是有闻小姐照顾,你也太心急了。”
“第一次当爸爸,心急也正常。”
他这么说完,对方哪会看不出他的意思。
到底是爱好不同,玩不到一起去。
于是挥挥手,示意那些小姑娘都出去吧。
“现在可以了吧?清静了。”
“那就多谢了。”
男人嘛,到了他这个年纪,对家里老婆不感兴趣,在外面寻找激情,多找找年轻的小姑娘,好像自己还没老。
他们年轻人是不懂的,得等到他这个年纪才行。
傅延聿和对方喝着酒,谈了会事,一切还算顺利,并没有太困难。
而被打发出去的小姑娘们,都在私下悄悄议论着。
“刚才那男人是谁啊?进来就很不给面子。”
其他认识的告诉新来的:“那是大名鼎鼎的傅少,很长时间没来了,不过他一贯是这样,不近女色。”
“没想到真有男人能这样,我以为都是在外一个样,在家一个样呢。”
“以前我也这么认为,可到底有些男人是不一样的。”
“真是让人嫉妒,谁若是能得到他的爱,肯定是上辈子拯救银河了。”
“可不是呢,听闻心里已经有人了。”
几个女的在走廊窃窃私语,恰好被站在外面透气的沈云夕听见。
她立马蹙着眉头叫住那几人:“你们在说傅少?今晚他也在?”
靠的近得小姑娘回头看了她一眼,知道是这里的客人,不是陪酒的。
点点头:“嗯,就在那边。”
她指了指包间号,扭头继续走了。
沈云夕一根烟抽完,几分若有所思的看着。
没想到他也在,这么巧又遇到。
这里是什么地方,沈云夕很清楚,算得上是灯红酒绿。
想上位的姑娘应该很多吧,哪怕只是一丝机会,也想抓住。
她低头笑了笑,站在一边打了通电话,这才回去之前的包间。
傅延聿在和对方喝酒,桌上的酒已都见底,门外的侍者推门进来,又送来几瓶。
他没在意,直到对方给他倒酒,不小心撒在他身上,这才看了她一眼,原来是个女人。
“不好意思,我立马给你擦擦。”
那女人忙用裙摆给他擦拭,被傅延聿蹙着眉冷漠的推开。
“不必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我们这边给客人准备了衣服,麻烦您去换上。”
傅延聿看着自己的衬衫和裤子,若是只有一点,他也就不换了,可惜的是泼了太多,一身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