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这和自己憧憬的婚礼大相径庭

有茗霜陪伴,林汐泽畅通无阻地来到冰牢见到鎏翊和焯翀。

冰牢,物如其名,岂是一个“冷”字能形容。

现在的两人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血迹都呈现出黑色,头发、眉毛和睫毛上都挂了层冰渣,如果不是眼皮微微颤动,还以为是两具被冰封的干尸。

鎏翊身上好几处伤口结痂和衣服粘在一起,触目惊心。

焯翀看起来没什么外伤,但从他身体紧绷,用毅力强忍着巨大的痛楚,身体还是不自觉地颤抖着。

“你们怎么伤成这样了!”林汐泽心中不是个滋味,“我这就给你们准备灵药。”

“王妃!”鎏翊声音嘶哑,“王妃,卑职自知罪劣深重,不值得您为我们费心。”

“什么罪孽深重,你们有什么罪?无非就是爱上不该爱的人。”林汐泽除了无奈,就是无奈,对于这两个人实在是恨铁不成钢。

算了,算了,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们。

“多少吃点吧!”林汐泽让小沫把菜肴取出来,可一取出来,热气立即变成冰粒。

“林姑娘,你,的心意,我们心,心领了。”焯翀的内伤明显更重。

“王嫂,他们不领你的情,就没必要为他们费心。”茗霜道,“你的大婚礼服已经做好了,去试试吧!看有没有要改的地方。”guwo.org 风云小说网

“相识一场,尽人事吧!”林汐泽轻叹一声,“茗霜公主,这里冷,你在外面等我一会儿,我跟他们说会儿话。”

“好。”茗霜瞥了眼这里两个只剩一口气的人,转身带着所有人离开,只剩下他们三个。

“你们两个一心求死,有没有想过肚子里的孩子?”林汐泽深吸一口气,“那是一个小生命啊!身为父母,你们这么残忍地让他连这个世界都没看见一眼就跟着你们离开?”

“多谢王妃,我们,去意已决。”鎏翊被眼中的不舍出卖了,自己又何尝不想让孩儿看看这个世界,现实却不允许,自己犯的错连累了孩儿,真是妄为人母。

“不论到哪里,我们都是整整齐齐的一家人。”焯翀抬眸,眼睛里充满血丝,两人再不舍,也心意相通。

她站在他们的出发点为他们好,他们又怎么感受不到,但两人都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也只能辜负了她的好心。

一时间,冰牢里陷入沉默。

鎏翊默默地拿起两个冰坨子一般的馒头,分了一个焯翀,自己含泪啃了一口。

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林汐泽起身,忍不住一滴泪水好滑落,掉在地上是时,已然变成冰珠滚到鎏翊身边。

“王妃…”鎏翊哽咽着出声,“如果我们能活着从封魂渊出来,定将报答您的知遇之恩。”

“如若你们能从封魂渊出来,一定要在一起,好好生活。”林汐泽毅然离开。

鎏翊把林汐泽的眼泪小心翼翼地拾起来,用仅有的灵力封存好,放在胸口。

她是这个世上唯一从心关心他们的人,她的大恩大德,永记于心。

“王嫂,马上大婚了,不要因为小事坏了心情,回宫试下大婚礼服吧?”茗霜见林汐泽出来一直闷闷不乐。

“晚点吧!”林汐泽压根没这个心情,“我想去妖兽祭坛。”

“王兄居然带你去过妖兽祭坛?”茗霜有些诧异,“妖兽祭坛存在强大的结界,即使玄灵很多境界高深的人都无法进入。”

难怪小沫陪自己去时离得老远。

“我想知道樱子现在怎么样了,侍墨有没有找到她。”林汐泽心情低落,“我好希望樱子能参加我的婚礼。”

“王嫂,你别这样,我陪你去妖兽祭坛。”茗霜有些不习惯她情绪低落的模样,我见犹怜,有些能感受到王兄为何对她极尽宠爱。

妖兽祭坛

林汐泽看着妖兽灵镜中映射出来的沙沙,明显没有前几天活跃,甚至有些疲惫,力不从心的感觉。

侍墨的守命妖兽六尾黑狼时镜终于动了。

“茗霜公主,能看出什么来?”林汐泽期盼的问。

“侍墨的伤正在逐渐恢复。”

“逐渐恢复?”林汐泽暗想,难道侍墨没有用自己血来恢复他的身体?“那樱子呢?”

“至于申屠樱嘛!”茗霜顿了顿,“很有可能被派出去围剿妖兽,本公主听说最近有些地方出现异象,妖兽出没伤人。申屠樱熟知妖兽习性,所以会被委以重任。”

这个说法连茗霜自己都觉得拙略,但林汐泽心不在焉没察觉,一心只想知道好朋友的安危。

“以侍墨的境界,大概需要多久才能恢复?”

“最快的话也需要十来日。”

“看来,樱子赶不上看我穿嫁衣了。”林汐泽黯然地转身离开。

她又怎么没看出来茗霜有心隐瞒,这让她更是心神不宁,即使有心隐瞒,也没必要再问下去的意义。

看来,想知道外界的消息,从含无深身边人身上是无从得知的,必须另觅途径了。

玊茗殿内

林汐泽穿着火红的大婚礼服,没有丝毫的喜悦,任凭内侍府的人怎么摆弄。

“王嫂,真漂亮,你是玄灵有史以来最漂亮的王妃了。”茗霜上下打量着她啧啧称赞,“你明天一定会惊艳到所有人。”

礼服,配饰,头饰,繁重,复杂,冗长,林汐泽丝毫没有即将嫁给玄紫大陆上最绝色男人的喜悦。

这和自己憧憬的婚礼大相径庭。

明天就是自己和含无深大婚的日子,异国他乡,父母不在,就连自己最好的朋友都不在,满肚子的惆怅无处宣泄。

“王兄,你回来得正好,看看你的王妃。”茗霜兴奋地对刚刚踏进寝殿的含无深道,“是不是很漂亮?”

“皎若新光初升,明若群晖捧月。”含无深凤眸熠熠生辉。

“好重!”林汐泽无辜地扶着沉重的头饰,刚迈出一步就差点被长袍绊倒,重心不稳地扑进含无深怀里。

“大婚的礼服是隆重了些,礼成之后可以从轻。”含无深捧着她的小脸。

“那些?”林汐泽指着旁边的几套,撇撇嘴,“也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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