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听说了吗,演武堂的内门弟子与人约战,结果输给了炼器堂一位练气一层的外门弟子。”
“竟有此事?这是何人,居然可以以弱克强。难道是某位长老的传人。”
“那人叫徐安胜,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弟子,不过据传是修炼了俗世的武功秘籍。”
“前几日我在闭关,错过了这场对决,快细细讲来。”
“打斗过程倒也精彩,只是时间颇短,那徐安胜不知为何,竟修习了炼器堂的秘法控火决,这才出奇制胜。不过对决之后发生之事,才真正极为有趣。”
“噢?”
“那演武堂的弟子输了对决,心有不忿之下,居然暗中出手偷袭,用了一张火符。”
“啊,居然如此卑鄙,对付一个练气一层的弟子,居然还要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当真是给演武堂丢脸,那后来如何?”
“炼器堂的宁叶红危急关头,自然亲自出手了,那场面,可谓是艳冠四方,随手一招简直便要掀翻整个擂台,啧啧,实在厉害。”
“然后呢?”
“宁叶红含怒出手,自然便要直接击毙演武堂的内门弟子,但演武堂的大师兄,人杰榜排名第一的楚轻狂也不能坐视不管,也出手了!”
“这两人居然对上了?”
“不错,两人都是天才般的人物,宁叶红出手火辣,楚轻狂招式霸道,碰撞起来,简直不像是练气期弟子打架,可谓是精彩绝伦。”
“没亲眼看到着实可惜,那结果如何?分出胜负了?”
“没有,两人可谓是不相伯仲,短时间不可能分出胜负。后来是刑堂孙长老亲自到场,才让这两人分开来。”
“孙长老居然也来了,不过是低阶弟子斗法,竟然惊动长老?”
“没办法,宁叶红与楚轻狂动手动静太大,再不来人,场面就不好控制了,这两位万一打出真火,那必然要分个生死,宗门肯定不会放任不管。”
“啧啧,想不到人数最少的炼器堂,居然卧虎藏龙,当初如果我也选了炼器堂。”
“别想了,炼器堂哪有一个正常人?”
“哈哈哈,这倒也是。”
……
炼器堂内,刘堂主脸色阴沉,一脸严肃的斥责宁叶红。
“叶红,你一向清心寡欲,处事不惊,为何这次惹了这么大的麻烦?”
“演武堂欺人太甚,输了对决还要暗中偷袭,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观,放任他人对付我炼器堂弟子。”
刘堂主眼皮一跳,自然听出了宁叶红言外之意。
“你先前分明不喜徐安胜,为何现在这般维护,甚至不惜与楚轻狂动手?”
“修道之人应当从心所欲,因此没有理由。更何况我只是废了荣有为全身经脉,又不是直接杀了,又有何恙?”
刘堂主的眼中分明出现几许审视,反问道。
“没有理由?又有何恙?”
空气略微僵硬下来,宁叶红自然不可能说出真实原因,而刘堂主也头痛该怎么处理此事。虽然此事分明是演武堂有错在先,但宁叶红下手也太重了些。
“好威风的刘堂主,出了事,不去怪罪演武堂的不是,反而还要怪罪自己的关门弟子,你活得当真窝囊。”
内堂里,刘夫人略带讽刺的声音徐徐传出,惊起刘堂主满头冷汗。
“夫人,这……”
“别叫我夫人,这件事你如果不给弟子撑腰,以后都不用叫我夫人了。”
刘堂主心中大急,在弟子跟前的威严顿时荡然无存,止不住的给宁叶红上眼色。他怎么忘了家里还有个惹不起的存在呢。
“师娘威武。”
宁叶红此刻却调皮的吐了吐粉舌,俏皮一笑,头也不回的逃离了此地。
剩下的事,就让师傅头疼去吧,哈哈哈。
……
石府内,徐安胜修养在床,清清便蜷缩在他脑袋边上寸步不离,对决之后,徐安胜已经三天没有下过地了。
第一个来看望徐安胜的居然是赵师兄。
他刚一进门便是一脸苦相。
早知道徐安胜这么能打,他说什么也要多压一点。
如今他只下了十枚灵石,扣除赔出的,才赚了十几枚灵石,这种感觉比破产了还难受。
“徐老弟,你瞒得老哥好苦啊。”
赵师兄一进门便大吐苦水,不过最终好歹有赚,因此也算相谈甚欢。最后更是给徐安胜讲了一件趣事。
之前压了二十枚灵石的两名弟子,因为这次血本无归,已经沦落到去杂务堂干些挑粪端尿的腌臜活了。
也算是狠狠给徐安胜出了一口恶气。
另外便是那两人的二十枚灵石,转手便直接到了徐安胜手里。也是让徐安胜一阵道谢,约好下次再去坊市游玩一番,请客云云。
第二个来看望的便是柳无忧与王天元了。
这两人进来之后也没个正形,先是一番装模作样的为师弟细心检查一番身体,后来却又打听起徐安胜与宁叶红的八卦来。
要知道这控火决师姐可不是谁都传的,要说这两人没啥事打死他们都不信。
然而徐安胜真的很无辜啊,他发誓他真的只是想蹭蹭而已,都是师姐主动要求的。
不过看这两人我都懂的表情,徐安胜知道这回怕是篓子捅大了,这下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好在柳无忧还算有点良心,临走前也没忘了梳理一遍徐安胜体内那股紊乱的灵气,这才让徐安胜好受了许多。
最后一个前来看望的人,是宁叶红。
月光皎洁,佳人红裙似火,悄然而立。
一向大大咧咧的宁叶红,此刻与徐安胜单独相处时,竟然多了些许扭捏之色。
“你身子好些了吗?”
徐安胜从没想到有朝一日师姐的声音居然可以变得如此温柔,不过他也没有细想,恭敬回道。
“多谢师姐关心,师弟好多了,再修养一阵便可恢复如常。”
“嗯。”
宁叶红点了点头,两人便再度沉默下来。
空气中似乎带着些许旖旎不明的意味,兴许是因为月色太过撩人,兴许是师姐太过艳丽动人。
徐安胜只觉有些奇怪,总感觉今夜师姐似乎有话要说,但他并未开口。
师姐虽然很好,但家中还有诗柔,他并无他想。
过了许久,宁叶红也没有再说别的,只是脸色变了又变。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徐安胜分明瞧见师姐脸上出现一抹飞霞。
“你安心养伤,不用担心别的,伤好了我们再…一起炼器。”
说完这话,宁叶红似乎是用尽了毕生修为,再也不敢多留,逃也似地离开了洞府。
只留下一头雾水的徐安胜挠了挠头。
“好的…师姐?”
面对这没头没尾的话,徐安胜不敢多问也不愿多想,摸了摸清清柔顺的毛发,终于沉沉睡了过去。
为了打赢这次对决,他累了一个月,是该好好休息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