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胜背着清清走在坊市当中,右手轻轻摩搓着左掌。
仔细观察之下,便能瞧见有一枚光滑细腻的戒指戴于指尖。
回想着小玉指导的储物戒使用之法,徐安胜心念一动,便真瞧见储物戒当中那十余方空间来。
这里面空荡荡的,一片死寂,但徐安胜却能感受到其中有一股玄妙的关联,仿佛探囊取物般,无比神奇。
将身上金银灵石等物在戒指附近一探,便能顺利收入其中。
清清反倒是一脸不乐意的模样,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
原来这枚戒指原本价值十五枚灵石,足有十五方空间,但徐安胜拢共身上才十八枚灵石,因此进行了好一番议价。
最后还是清清出马,那可爱的外表加上毛茸茸的尾巴瞬间便俘获了小玉的芳心,被她狠狠捏玩了一番。
这一番把玩,便让徐安胜用十二枚灵石买下了戒指。
“乖清清,这回算我欠你的,不如一会儿我去买些糖酥补偿你如何?”
“嘤嘤!”
清清奋力挥舞着两只小爪,显得有些激动。
“好好好,依你依你,两份就两份,今天你要什么都依你。”
清清这才安静下来,眼睛眯成月牙状,露出一丝得逞的坏笑。
人类真是太单纯了!我清清一挥手,一包糖酥就变成了两包,嘻嘻。
徐安胜则是更加开心,两包糖酥换三枚灵石,这样的买卖真不错,清清真是太好哄了。
一人一狐心满意足的闲逛在坊市当中,却又看见灵丹阁前有一众人群指指点点,仿佛有大事发生。
“没灵石还来灵丹阁买药,要不是看在你是青山宗弟子,我便叫人将你修为废了了事,快给我滚。”
刚一凑近便听到一男子正在大声呵斥着什么,看他穿衣打扮都是小厮模样,但浑身灵气波动竟在练气三层左右,比现在的徐安胜还高一些。
“求求你,我只差这枚丹药便可修复伤势,你让我赊账一回,待我伤势好转,必然能赚回灵石,到时我可双倍补偿。”
与那护卫对话的是另一名男子,浑身气息十分不稳,语气中也是一副虚弱模样,看上去颇为凄惨。
但徐安胜听到是青山宗弟子,不免有多看了两眼,顿时觉得分外眼熟。
此人原先生得也算气宇轩昂,身材魁梧高大。
但此刻双眼浮肿阴暗,脸色苍白,凭空多了几分虚弱之感。
并且他周身灵气紊乱,那股气息竟是只有练气一层的模样。
徐安胜仔细回想之下,终于回想起来。
这人不就是那天和王楠师兄一起斗法的郭天明师兄吗?怎会落得这般凄惨景象。
围观人群虽多,但却并无一人伸出援手。
那护卫也不算什么好东西,犹自讽刺道。
“赊账?你在白日做梦不成?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为什么要给你赊账?你如今这练气一层的修为,又被人伤了经脉,此生怕是无缘仙路,还敢妄求丹药翻身?赶紧滚回家去找你娘亲赊账去吧。”
“哈哈哈。”
围观之人顿时一阵哄然大笑,那护卫见状更是嚣张,抬起一脚便要将郭天明踹翻在地。
凭他练气三层的修为,踹在他身上只怕是伤上加上,再难康复。
这群人好生过分!
徐安胜第一次看清修仙界的冷漠薄凉,不禁怒从心起。
这群人围观不帮也就算了,竟还纷纷落井下石的取笑。
那护卫也不是好东西,狗眼看人低,竟还想出手伤人?
若是在青牛镇发生这种事,乡亲们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徐安胜脚下运转云烟步,右掌当中火球术与控火决同时发动,便见一团炽热火球瞬间凝聚,直接朝着那护卫奔袭而去。
如今徐安胜可是练气二层,灵气更为深厚,威力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轰!”
只听得一声巨响,那护卫猝不及防之下,直接被火球术砸了个满怀,头上毛发险些被烧个精光。
这还是徐安胜手下留情的后果,不然偷袭之下,那护卫当场殒命也并非不可能。
“哪里来的小畜牲,你为何凭空伤人,可是要在我灵丹堂闹事,你找死不成?”
那护卫见来人只是个练气二层的毛头小子,出手也没打伤自己,翻身起来后嚣张怒吼道。
“打的就是你这条看门狗,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狗仗人势欺我青山宗无人,我这便回宗禀告长老,看看你这灵丹堂究竟有何凭仗胆敢嚣张至此!”
徐安胜正气凛然,声势夺人,一开口便让那护卫冷汗直流。
这小子如此年轻便有练气二层修为,在青山宗恐怕也是个关键弟子,若是真惹了他,引来青山宗责难,上头怪罪下来,怕是没有我好果子吃。
心思转动见,那护卫却又换了一副嘴脸,上前讨好道。
“公子打得好!刚刚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是公子驾到,有失远迎,着实该打!”
那护卫前倨后恭,上半身明明一片焦黑,却刻意露出一嘴谄媚的白牙,口中对于刚刚欺负郭天明之事却只字未提。
徐安胜没有理会那护卫令人作呕的奉承姿态,反而转身扶起了瘫倒在地的郭天明。
他很想知道,先前意气风发,在人杰榜榜上有名的内门弟子,为何如今竟是如此下场。
“今日之事暂且作罢,若是下回再让我发现此事,便不是褪你狗毛这么简单,滚!”
徐安胜扶起郭天明后又扭头呵斥道。
“是是,公子教训的是,小人这就滚,这就滚。”
那护卫果然欺软怕硬,分明修为比徐安胜高了一层,但却一副点头哈腰不敢得罪的模样,竟真的原地打滚离开了。
看得徐安胜眉头直皱,为何同为修仙者,竟要低声下气至此?
两人脱离人群后又来到一处僻静所在,徐安胜这才松开郭天明,低声说道。
“郭师兄,我乃炼器堂弟子徐安胜,你为何如此落魄,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炼器堂,你是新来的弟子?今日之事,要多谢你了,这件事说来话长。”
郭天明神色萎靡,重重叹息一声,这才缓缓向徐安胜道明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