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系统提醒宿主有新的签到任务,是否接取?】
翌日清晨,风瑜被系统提示音吵醒。他迷迷糊糊的选择了是。
【签到地点:珍宝台,签到奖励:天眼通?请宿主尽快完成签到任务】
风瑜无奈的起床洗漱,刚用过早饭,暮千城就匆匆来报:“驸马爷,胡大人带着大夏皇帝的旨意来了。”
“快请!”风瑜忙对暮千城吩咐道。
暮千城把胡铁衣请进来后,退了出去。
‘’少主,大夏国君已经在国书上用了玺印,也同意了质子归国之事,这是国书和大夏的通关文牒。”
胡铁衣将国书和通关文牒交给风瑜。接着道:“有了通关文牒,少主随时都可以带苏长风离开大夏了。”
“好!我们这就去质子府见苏长风。”风瑜接过国书和通关文牒后对胡铁衣道。
“只怕此刻苏长风不在质子府中。”胡铁衣无奈的对风瑜道。
“这大清早的,他不在自己府中会在哪儿?”风瑜疑惑的问道。
“白天在赌场、晚上在青楼,这个时辰苏长风多半在会在永安城最大的赌场——珍宝台。”胡铁衣解释道。
风瑜心中一喜,自己正要去珍宝台签到,若能在那里遇到苏长风,倒也算一举两得。他向胡铁衣问明了珍宝台的位置,便匆匆赶去。
珍宝台位于永安城正东,是一栋规模宏大的三进宅院,由于整栋宅院都建在一个五层阶梯的汉白玉石台之上,故而取名珍宝台。
这珍宝台是大夏国最负盛名的销金窝,每日十二个时辰,不间断开赌,来自全国各地的商贾巨富、达官显贵云集于此。据传珍宝台一年的流水,能赶上一些西域小国一年的赋税收入。
风瑜来到珍宝台大门前,却被两名看门的仆役拦住去路,其中一名仆役面无表情的对风瑜伸手道:“进门先交押金。”
风瑜还是头一次听说进门需要交押金的,他苦着脸对仆役道:“需要多少银两?”
“普通厅一万两、豪赌厅五万两、贵宾厅十万两”仆役仍旧是面无表情的说道。
风瑜一听光进门的押金就要这么多银两,不禁暗暗咂舌。
他试着对仆役商量道:“小哥,我是来找大楚皇子苏长风的……”
“苏公子在贵宾厅,押金十万两”没等风瑜说完仆役就打断他道。
没办法,看来不交钱连门都进不去了,风瑜苦着脸将身上的银票全掏出来,凑足了十万两交到仆役手里。
仆役见了银票,脸上这才有了笑意,将一盒玉制的筹码交给风瑜,打开大门对着里面喊道:“贵宾厅,贵客一位!”
风瑜踏进大门
“叮!”
系统提示音响起
【恭喜宿主完成签到任务,任务奖励:天眼通发放中】
随着系统提示音,天眼通的功法印入风瑜的脑海之中。风瑜尝试着按照功法,凝聚气息于眉间的印堂穴上,惊讶的发现赌桌上,骰盅中骰子的点数,扣着的牌九的点数他居然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风瑜暗自欣喜,这时一个衣着暴露的侍女来到风瑜身边,伸手接过他手上的筹码,对风瑜道:“贵客请随我来。”
在侍女的引领下,风瑜直接来到最后一重宅院的贵宾厅。
贵宾厅都是一对一的对赌,一方是赌客,另一方则是珍宝台的庄家。
风瑜环顾四周,寻找苏长风的踪迹,却见屋内正东的一张赌台之上,一个衣着华贵,面如冠玉,二十出头的年轻公子,一手持着一个白玉酒壶,正与庄家安排的一个中年男子对赌,那年轻公子的容貌与苏天成有六分相似,定是苏长风无疑。
苏长风此刻与庄家对赌的是骰子,风瑜踱步过去在一旁冷眼旁观,几局之后他以看出这赌局有古怪。
苏长风每次下注之后,对面的中年男子将手放在骰盅之上,打开骰盅之际,风瑜运起天眼通功法,能明显看到那中年男子手上有内息流动,内力到处骰盅内的骰子便会轻轻滚动,改变原来的点数。
几局下来,苏长风接连败北,手中的筹码输了个精光。苏长风却不以为意对身边的侍女道:“去,再给我拿一百万两筹码来。”
对面的中年男子却沉声道:“苏公子,你已经在珍宝台欠下三百万两赌债了,若还想赌,还请先把前债清了。”
“放心,我身为大楚皇子,岂会差你这区区几百万两,只管给我取筹码来。”苏长风醉眼迷离的道。
“赌场之中,只认银子不认身份,苏公子若是拿不出银子来,即便你是大楚皇帝,也恕我们不能接待。”中年男子不卑不亢的答道。
“放肆,你一个区区荷官居然敢小瞧于我,去吧你们老板叫来。”苏长风一拍桌子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指着那荷官怒道。
那中年男子只是冷哼一声,并没有理睬他。
风瑜眼看苏长风就要与对方冲突起来,忙抢上去一把扶住苏长风道:“微臣风瑜,奉皇命前来迎五皇子回归大楚。”
苏长风扭头看了风瑜一眼,含含糊糊的说道:“回归大楚?我在永安城日子过得逍遥快活,为什么要回归大楚?”
“皇上记挂五皇子,特命微臣前来迎接。”风瑜答道。
“记挂我?”苏长风闻言忽然哈哈大笑道:“他若记挂我,当初为何拱手将我送到敌国?”苏长风的言语之中满含悲凉落寞。
风瑜见这苏长风不过二十来岁的年纪,十年之前不过是十来岁的孩童,小小年纪便被送到敌国为质,看来他这十年也是尝遍了苦楚。想到此处风瑜心下也不禁感慨,常人都羡慕帝王之家的奢华生活,谁能体会生在帝王之家的辛酸与无奈呢。
风瑜轻叹一声道:“五皇子,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回府再说。”说罢扶起苏长风正要离去。
那中年男人却忽然开口道:“且慢!”
“赌场有赌场的规矩,二位若是想离开还请先把赌债结清。”中年男人声音低沉的道。
风瑜闻言微微一笑,心道:“明明是你们使诈在先,你若不提此事还则罢了,既然你不依不挠,就怪不得小爷了。”
他不露声色,回头对那中年人道:“不知道我能不能下场赌两把?”
“开门迎四方客,阁下只要有筹码,想赌什么都行。”中年人沉声答道。
风瑜扶苏长风到一旁坐下,苏长风喝了不少酒,此刻已经睡眼惺忪,趴在赌桌上就沉沉睡去。
风瑜问身边的侍女道:“这骰子是如何赌法?”
“骰子分赌大小和赌点数,两种玩法,猜中大小一赔二,猜中点数一赔五。”侍女在一旁解释道。
风瑜点点头道:“那就赌点数。“
中年人拿起骰盅随意摇晃几下,示意风瑜下注。
风瑜运起天眼通查看,但见骰盅里是的骰子是一三四,一共八点,他示意侍女将筹码全部押在八点上。
中年男人面色如常,口中道:“买定离手!”说着伸手按住骰盅,准备揭盅。
就在中年男人的手按在骰盅上时,风瑜气定神闲的把手放在赌桌上。
中年人掌上发出内力,听得骰子发出轻微的滚动声,信心十足的打开骰盅,岂料一看之下盅内的骰子正是一三四,八点。
中年人神色微微一变,但还是沉声道:“一三四,八点闲家赢。”
一旁的侍女给风瑜送来五十万两的筹码彩金。
风瑜抬手示意中年人继续,那中年人此刻不敢再轻视风瑜,伸手在赌桌上一拍,桌上的骰盅。凌空飞起,他右手抓住骰盅,不停摇晃,良久才将骰盅狠狠的砸在赌桌上。示意风瑜下注。
风瑜定睛看去,但见骰盅之内三粒骰子,在盅底不停的飞速转动,看来是中年人为了防止他猜中点数有意为之。他微微一笑伸手在赌桌上一按,开口道:“零点!”
中年人闻言面色一变道:“贵客莫要说笑,三粒骰子最小也是三点。”
风瑜一本正经的道:“若是三点我甘愿认输。但这赌桌之上没有标注零点,若是零点又当如何。”
中年男人伸手按在骰盅上,他仍然能感觉到盅内的骰子在飞速转动,便正色答道:“若是零点,自当按规矩一赔五。”
风瑜微微一笑,示意中年人开盅。
中年人怕出现变故,索性不再施加内力于骰盅之上,快速掀开骰盅。
孰料,就在他掀开骰盅的一刹那,风瑜轻轻咳嗽一声,原本正飞速转动的三粒骰子,瞬间化为一堆白色粉末。
风瑜起身对身旁的侍女道:“麻烦姑娘将筹码兑换成银票,扣下三百万两作为苏公子偿还珍宝台的赌债,剩下的六十万两我要带走。”
说完背起一旁熟睡的苏长风,转身离去。
风瑜背着苏长风出了珍宝台,正准备去马厩牵马,背上的苏长风却忽然在风瑜耳边开口道:“驸马爷,可以放小的下来了。”
风瑜闻言心头一惊,将背上的苏长风放下,惊疑不定的道:“你不是五皇子?”
苏长风微微一笑对风瑜道:“驸马且随我来,到了质子府自然就明白了。”
说完翻身上马,打马向永安城南行去,风瑜也连忙策马跟上。
一顿饭的功夫后,二人在城南的一座大宅前下了马。
将马交给门口的小厮后,苏长风和风瑜穿过大宅的花园,来到大宅后幽静处的一间书房,苏长风推开书房门,书房内一个粗布麻衣的书童正聚精会神的在书桌前看书。
见到苏长风和风瑜一同进来,书童慌忙起身道:“小人看书一时走了神,望主上恕罪。”
苏长风探头看了看四下无人,将书房门关上,忽然躬身对那书童行礼道:“五皇子,这位就是皇上派来迎你归国的特使,当朝驸马风瑜。皇子我们终于可以回归大楚了。”
那书童闻言先是一愣,随即面露喜色,跨步上前一把抓住风瑜的手道:“你就是姐夫?”
风瑜看看两人,一时搞不清楚是什么状况,茫然道:“你们把我搞糊涂了,到底谁才是五皇子。”
那书童闻言淡淡一笑指着另一人道:“他是我幼时的伴读,名叫秦安,因相貌与我有几分相似,所以自入大夏以来,一直由他假扮我,身在敌国不得不处处小心,区区雕虫小技让姐夫见笑了。”
风瑜这才明白,原来苏长风一直让秦安在大夏国人面前假扮自己,刻意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只知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形象,让大夏朝野认为自己难堪大用,好尽早放自己归国。这苏长风不过二十来岁的年纪,却能有这份心机,着实出乎风瑜的意料。
“五皇子,深谋远虑风瑜佩服。”风瑜对苏长风拱手道,此时他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又浮现出苏长青的影子,心想:“这哥俩不愧是亲兄弟,心机城府有得一拼,就是不知这苏长风人品如何,若是和苏长青一样,那大楚的百姓将来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风瑜内心对这些权谋手段始终有些反感和排斥。
苏长风似乎看穿了风瑜的心思微微一笑道:“姐夫是否觉得我此举不够光明正大?有违圣人之道。”
说完他长叹一声接着道:“没办法,我初入大夏之时不过十岁,身处虎狼之地如若不把自己塑造成一个纨绔子弟的形象,能不能活着等到归国的这一天都是未知之数。此中无奈还望姐夫能体谅一二。”
秦安也在一旁道:“驸马,五皇子说得没错,我们初到大夏时,这质子府周围全是大夏朝堂的耳目,若不是五皇子想出这李代桃僵之计,今日我们岂能轻易脱身?”
风瑜转念一想苏长风的话也不无道理,他正色对苏长风道:“这些年苦了五皇子了,不过好在终究是苦尽甘来,我已拿到大夏的通关文牒,何时动身归国还请五皇子示下。”
苏长风闻言也是面露喜色,他对风瑜道:“姐夫从大楚赶来,一路多有辛劳,不妨多歇息几日,至于何时动身长风任凭姐夫安排。”
风瑜见苏长风面色诚恳不似作伪,便对他道:“古语有云,千金之子不立垂堂,大夏皇子姬云海已经归国,依我之见我们还是尽早离开夏国,以免夜长梦多。待明日我禀明大夏皇帝,咱们就准备出发。”
秦安闻言连声道:“驸马此言有理,迟则生变,咱们还是尽快离开这虎狼之地。”
苏长风对风瑜一拱手道:“一切但凭姐夫做主。”
风瑜忽想起一事正色对苏长风道:“微臣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望五皇子应允。”
“姐夫,我们是自家人,我现在身无爵位,姐夫在我面前不必自称臣下,有话但说无妨。”苏长风笑着道。
“为了五皇子的安全,回程之时我想兵分两路,秦安还假扮成五皇子与我的属下先行从陆路进发,我则亲自护送皇子从海路归国。不知五皇子意下如何?”风瑜沉吟道。
苏长风闻言沉吟半晌,开口问道:“姐夫,你们前来大夏之时是否在沿途有所阻碍。”
这苏长风果然是聪明人,风瑜话一出口,他便已猜到这一路上定有危险。风瑜也不瞒他,如实回答道:“不瞒五皇子,来时一路上有幽魂殿的杀手截杀,所以回程之时我们还需多加小心。”
“如若是这样,让秦安他们先从陆路出发岂不是会有危险?”苏长风皱眉问道。
风瑜还没答话,秦安先抢着道:“只要皇子您能安然归国,属下即便粉身碎骨又有何妨?”
苏长风却摇着头道:“幽魂殿的目标是我,我怎能让你替我以身涉险?”
“五皇子大可放心,陆路一行只为扰乱对手视听,秦安他们遇敌时,若是不敌,只需亮明身份可保无虞,正如你刚才所说,对方的目标是你,若发现你不在队伍里,他们自会离去。”风瑜在一旁解释道。见苏长风如此担心下属安危,风瑜心中对他的好感多了几分。
苏长风闻言,低头思索良久才对风瑜道:“如此,一切就按姐夫的安排进行便是。”
秦安见苏长风应允,忽然转身对风瑜下跪道:“今日在珍宝台,驸马小露身手,属下已知驸马修为高深,这一路上还请驸马多照拂五皇子,属下在此先行谢过。”
风瑜连忙扶住秦安道:“你放心,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定保五皇子安然无恙。”
苏长风又与风瑜寒暄一阵,仔细问了问苏天成、苏灵儿与苏长青的近况,风瑜见天色已晚,想着按例还需修书向大夏皇帝辞行,便起身告辞。
回到国使馆后,风瑜发现姬云海居然也在,自从回到永安城后,姬云海忙着联络旧部,帮助自己在大夏站稳脚跟,风瑜也知道姬云海刚刚回国急需培植自己的势力,因此,也没有去打扰他。
今日姬云海突然到访定然是有大事发生,风瑜将姬云海请进书房。
“风兄弟,姬云落、姜星辰和巫凤鸣已经南下,要趁着苏灵儿破境之前将她击杀,为兄得到消息,便马不停蹄的前来相告。兄弟你要早做打算。”二人进入书房后,姬云海焦急的说道。
风瑜闻言,心下大急,这三人的实力他是见识过的,若是三人联手,苏灵儿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
“云海兄,待我向你父皇上书辞行之后,立刻启程归国,”风瑜连忙道。
“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大丈夫行事果决,不必拘于礼节,父皇这边为兄自会替你辞行,你只管放心。”姬云海见风瑜神色焦急,连忙道。
风瑜缓缓点头道?“如此也好,云海兄可知道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在姬云落等人之前赶回大楚吗?”
“东去礁州,从礁州出海,顺海路南下应该能给你争取几天的时间。”姬云海说着又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交给风瑜道:“礁州守备吴天明,是我的旧属,我已经飞鸽传书,让他替你准备出海的船只,你到达胶州后持我的书信找他,他定会尽全力帮你。”
风瑜接过书信,对姬云海道:“多谢云海兄,小弟本打算在大夏多留些时日,助云海兄登上太子之位,现在看来是帮不上什么忙了。”
“你我兄弟贵乎知心,风兄弟只管放心南下,为兄也会尽力约束大夏士卒,避免与大楚爆发大规模冲突,待为兄在大夏站稳脚跟,你我兄弟必有重见之日。”姬云海握住风瑜的手道。
二人匆匆话别,姬云海走后,风瑜叫来暮千城对他说明自己与苏长风的计划后,吩咐道:“暮统领,你即刻率领幽云十三骑到城南质子府,接上秦安南下,一路上要大张旗鼓,动静越大越好。”
“不行,属下奉命沿途保护驸马与五皇子,若是自行离去,回到大楚如何向皇上交待?”暮千城断然拒绝道。
“你与我分头出发,就是对我和五皇子最大的保护,你放心,回到大楚我自会对皇上说明一切。”风瑜拍着暮千城的肩膀道。
暮千城见无法说服风瑜,只好点头答应,下去吩咐幽云十三骑准备启程了。
茫茫暮色中,暮千城带着幽云十三骑,护卫两辆马车,浩浩荡荡的出了质子府。
待马队出城后,城楼上一身黑衣手持银枪的段天涯,对身旁白衣飘飘的陆飞雪道:“老陆,我们也出发吧。”
“你先沿途追踪下去,我留在永安城多监视一日,风瑜这小子诡计多端,我怕他像上次对付姬云落一样,再行瞒天过海之计。一日之后,若无异动我自会赶来与你汇合。”陆飞雪看着远去的马队道。
段天涯冲陆飞雪一点头,飞身跃下城墙,牵过马厩内的白马,翻身上马,纵马向暮千城一行追去。
夜半时分,又有两辆马车出了质子府,躲在质子府对面酒楼监视的陆飞雪,面露得意之色,喃喃自语道:“风瑜,你小子果然奸诈,辛亏我棋高一着,不然,还真被你小子蒙混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