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凝重,沉寂的月光冰凉如水,倾泻在充斥着浓郁气息的房间里。
全身都痛,像是被碾过一样,稍微动一下,都牵扯身体内的痛楚。
景淼慢慢地转头,身边的男人呼吸悠长,刚才的狂风暴雨都好像是一场噩梦。
借着月色,修瑜俊逸的睡颜沉静,浓而卷翘的睫毛遮盖住了他阴鸷疯狂的眸色,在他蜜色的肌肤上投下淡淡的清影。
她尝试着慢慢起身,随着起身的动作,勉强遮住**身体的薄被慢慢滑了下去,春光乍泄,露出曲线曼妙的白皙身体。
低头一看,嫩白如羊脂玉的身体上无一处完好肌肤,或深或浅的青紫掐痕或者咬痕,再一次提醒了她刚才被修瑜疯狂的索取。
“你休想离开我!”
勃发的到达顶峰的时候,阴森凶狠的话在她耳边响起。
心里一冷,她下床的动作忍不住加快了。
可是刚下床,手臂就被身后的一股力量拉了回去,失去平衡的景淼摔倒在床上,强健的身躯几乎是立刻就压了上来。
“乖乖呆在这里。”
他的虎口掐住她的下颌,强迫倔强的景淼抬起头来看着自己,语气森然,“你舅舅的贷款还没有还清吧?景淼,只要你敢逃,我立刻就让你一家人倾家荡产!”
他的手缓缓收紧用力,手上的厚茧摩挲在她细滑的皮肤上。
景淼的眸子紧缩,瞪大了眼睛,“修瑜,你混蛋!你言而无信!”
“只要你乖乖呆在我身边,我自然会遵守诺言。”
修瑜轻笑,站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支镣铐,啪的一声响,金属的冰凉囚禁住了她的右手。
“留在你身边?”
“可以啊。”
没有想到她这么快就转了口风,修瑜的眼底闪过惊喜,俯身,捉住那只镣铐,她若是心甘情愿,自然是最好的。
“我要做修夫人。”
“你本来就是。”
修瑜的唇紧抿成一条紧绷的线,有些不悦景淼这个无聊要求,简直跟废话一样。
是吗?
景淼心中冷笑,现在的她不得婆婆皇甫青园的喜欢,阻碍了整个修家的发展,即使还是修瑜去的夫人,恐怕也只是一个架空的棋子,平庸的摆设而已。
跟鸡肋一样,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她轻轻挑眉,无力的闭上了眼睛,笑容虚弱的像是要化掉一样,“好。我不逃。”
她的顺从态度并没有让修瑜完全放下心来,鉴于对景淼狡黠性子的了解,修瑜没有放开锁住景淼的镣铐。
这一锁,就是整整三天。
这期间,修瑜白天晚上都不在家,都是由一个冷面女人来给景淼送饭,在旁边监视自己。
这个冷面女人,景淼是见过的,她应该是修瑜的手下。当初初见的时候,这个冷面女人给她下了药,把她送到了修瑜的床上,还叮嘱她,好好伺候修瑜。
果然是助纣为虐的好帮手。
恐怕修瑜每一次想要强别人的时候,都是这个女人在旁边脱的裤子。
景淼见识过这个女人对修瑜的忠诚,所以这期间,景淼从来不跟她废话。
只有吃饭或者想上厕所的时候,手铐才会松开,景淼才会得到短暂的自由。
因为被锁太久,手上的动作不灵便,景淼只能用左手,一口一口地将冷面女人人送来的饭菜都吃了个干净。
必须要吃饱,不吃饱,没有力气跟修瑜斗!跟迟早会出现的婆婆交手!
果然在第四天,婆婆皇甫青园女王般驾临了修瑜的别墅。
那个冷面女人不得已退出了房间。
景淼当时刚刚吃完饭,站起来,喊了一声,“修伯母。”
这一声,伯母,明确地点明了景淼的态度。
皇甫青园微微一笑,“好孩子,何必这么见外。”
景淼讶异,“难道修家还会要我这样一个不会生孩子的媳妇?景淼自认为能力有限,当初您给我那张支票的时候,我才会知道进退的接了。”
“既然知道进退,为什么还留在这里?小八跟我玩阳奉阴违的游戏,跟当年相亲的时候一模一样!”
皇甫青园骤然间换了脸色,疾言厉色地质问景淼。
淡然地走到床头,拿起那只镣铐,在自己的手上轻轻一扣,哒地一声响, 宛如戴上了一只价值不菲的手镯,景淼炫耀似的在皇甫青园面前晃了晃,
“您要问问您的儿子,管好他,不要让他胡作非为。我一个无权无势没有背景的平凡人,玩不起你们这些上层人的游戏,麻烦你们干脆点,让我走!”
景淼的话里,句句带刺,却没有激怒皇甫青园。
“我想了想,毕竟我只有小八这么一个儿子 了,与其这样跟自己的儿子对着干,不如让他自己对你死心。”
“对,您说得太对了。”
景淼几乎是立刻就赞同了,“您最了解您自己的儿子,您教教我要怎么做?也不枉费我收了你那么一笔巨款!我这辈子可都没有见到过那么多钱!我这辈子就算是不吃不喝不睡做到死,可能也赚不到那么多钱。”
“我改了主意,你可以呆在这个位置上,可是你要保证小八能有孩子。”
保证他有孩子……
您不如直接说让我把他送上别的女人的床……
景淼没有说话,心头不知是苦涩还是冰凉,或许早已经麻木了,因为这一切非人的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