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梦归尘土

第一部分 第80章 梦归尘土(全书完)

应付完前来道贺的江湖豪客,吕信腰都肿了一圈,虽不停的运功将酒逼出体外,但数千江湖人物按个敬酒,还是让他穷于应付。

一直未有机会上前与吕信叙别后之情的林平之好不容易等到了一个机会,正准备说些什么时,却被不戒和尚挤到了一边去,掩没在人群当中。

入洞房时,即便是神功盖世的吕信也撑不住如此豪饮,酒了个一蹋湖涂,两名俏婢将他扶进新房中,早已等的心焦如焚的盈盈将他扶了进去。

穿上喜装的盈盈此刻哪里还像一个江湖儿女,一身大红色的喜服装她衬托的高贵而不可侵犯,靓丽的容靥上那掩饰不住的喜悦之情足以让任何男子为之心醉。

盈盈见他喝的烂醉如泥,不禁大发娇嗔道:“都说了让你少喝两杯,怎得喝成了这副模样,不行,今晚你要睡地板!”

“睡地板?”吕信呵呵一笑,伸手轻抚着她红彤彤的玉脸,道:“我吕信能娶你这么漂亮的美女为妻,今生足矣!”

盈盈将他扶上床去,如同娇妻侍侯丈夫般的替他脱去鞋子,除下满是酒气的外衣,搂着他勃子情深款款地道:“你这人最是没个正经,老爱戏弄人家,不过我就是喜欢你这种不拘礼仪的浪子,现在人家什么都给了你,你可不能负我!”

吕信亲着她小耳朵道:“怎么会,现在我只有你一个亲人,我怎么会负你!”顿了下,又道:“还记不记得我给你讲过的那个落弟秀才和杨贵妃的故事?”

盈盈道:“记得,怎么了?”

吕信轻声道:“其实不管你信与不信,我也要告诉你,我是从一千年后穿越时空来到这里的,我知道说出来你也不信,所以我才胡乱编造了那个落弟秀才和杨贵妃的故事,但是今天是你我大喜的日子,不管你信与不信,我都要说给你听!”

盈盈身子一僵,不敢置信的仰起玉脸看着他道:“怎么可能,你不是在骗我吧?你从一千年后来的,那一千年后是个什么样子?”嘴上说不信,其实心里却不由自主的信了大半。

吕信笑道:“人类在发展,科技在进步,一千年后,人类科技会发展到一个超出你认知的高度,我说了你也未必知道,那个落弟秀才跑到唐朝去找到了杨贵妃,而我,也从一千年后来到这里找到了你!”

盈盈举一反三道:“如果那个宋朝的落弟秀才真的回到了唐朝去找杨贵妃,那他肯定知道历史上发生的许多事情,那么也就是说,你从一千年后回到这里来,也肯定知道这里发生的任何事情,如果你不来到这里,那这里又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吕信道:“当然是左冷禅和岳不群不得好死,而你爹爹重夺教主之位后也起了称霸江湖的野心,最终也是惨淡收场,五岳剑派一撅不振,而你原本也和令狐冲是一对!”他现在已得尝所愿,当然不会再怕盈盈被令狐冲给抢了去,说出来也无防。

盈盈愣了下,随即嗔道:“胡说八道,随跟他是一对了!”心里却觉怪异之极。又忽想起自己爹爹,惊道:“你说我爹惨淡收场,该如何是好?”

吕信听她已经信了自己,心下温暖,道:“不用担心,有我在,我不会让你爹出事的!”

盈盈又问起他因何到了这里的原因,吕信如实相告,不过诸如现代科技等一类的战舰之类的盈盈根本听的云里雾里,半疑半信,显是不大相信人类会造出那么厉害的东西来。

新婚燕耳,吕信和盈盈度过了三天的蜜月期,这三日内整日恩爱缠绵,不见外人。第四天时,才出来与众人相见,除了曲非烟、仪琳、秦绢、令狐冲、岳灵珊、林平之等人外,其余贺客都已尽数离去。

见过任我行之后,吕信才带着盈盈与留下的几位贺客共聚一堂,谈笑言欢。

各人都言笑甚欢,仪琳也强打起了笑脸,偶尔插上几句,再加上有曲非烟这个开心果调节气氛,一时热闹之极,初为人妇的盈盈和岳灵珊两人更是凑到一起喁喁细语,吕信还注意到盈盈时不时的偷看令狐冲,显然相信了自己所言,亦对令狐冲起了好奇心,若不是自己横空出世,盈盈将与令狐冲是一对,换而言之,没有吕信,盈盈便中意令狐冲,盈盈在听过吕信一大堆闻所未闻的奇迹之后,早已对他深信不疑,自是对令狐冲这另一个自己能看得入眼的男子极为好奇。

言笑甚欢时,林平之趁机拉了下吕信道:“吕大哥,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吕信还未答应时,门外婢女来报恒山派的弟子有急事求见。

吕信忙吩咐带进来,不多时,就见脸色憔悴的郑萼神色匆匆奔了进来,人未到,哭声已到:“掌门不好了,请你快去救众位师姐妹!”

各人大吃一惊,忙问发生了何事,郑萼一一道来。原来她日前下山,回到恒山时却发现派中师姐妹全都影踪全无,大惊之下四处寻找,不得半点声息,就连曲洋和刘正风也失去了影子,惶急之下想到了在黑木崖的曲非烟和吕信,急急赶来求救。

吕信吃了一惊,恒山派数百弟子,要将他们毫无声息的集体制住,谈何容易,当今武林除了自己和张诚可办到之外,实在想不出还有何人无声无息的劫走恒山派数百名弟子。

恒山派数百条人命可不是闹着玩的,吕信想起了岳不群,当即起程赶往华山,同时吩咐曲非烟先回恒山,又命日月教中四处打探消息,一有动静便用教中的联络方法通知他。

黑木崖离恒山不完,骑马太慢,吕信尽展轻功,只数个时辰便到了恒山脚下,四处打探了一番不得其果,正准备去华山时,却听身后有人喊自己名字,忙转身望去,却是毒美人蓝凤凰,不由大喜,忙问起恒山派弟子的下落。

蓝凤凰笑道:“我前日经过恒山,发现有一帮人鬼鬼祟祟的潜入恒山,在恒山各处水源下毒,将恒山派的弟子迷倒之后全部捋走,仔细打听下,却是嵩山派的人,我知吕大哥得到消息定会赶来相救,因此便在此镇等你,让田伯光跟了下去!”

吕信愕然道:“左冷禅干的?”

蓝凤凰道:“领头的是嵩山派的丁勉!”

吕信两眼杀机一闪即过,又问了些五岳会盟的经过,别过蓝凤凰,匆匆赶往嵩山。这几日他正在考虑是不是要将左冷禅和岳不群干掉,现在左冷禅对恒山派的一帮女流下手,让他更加坚定了除掉这个武林败类的念头。

现在五岳会盟不欢而散,岳不群和左冷禅各自发展势力,左冷禅抓了恒山弟子,目的不言而语,显然是要借数百条恒山弟子人性命来要挟自己和曲非烟。

一路提足真气,脚不点地的御风而行,次日清晨时已到了嵩山脚下,一路上了嵩山,也不见田伯光的影子,在嵩山四处搜寻了一整天,也没发现半个恒山弟子的踪影,也不知左冷禅将恒山弟子藏到了哪里,就连他本人也不见踪影。

等找到太阳落山时,也不见田伯光的影子,不由心下大急,一连等了三天,也不知田伯光去了哪里,吕信急不可耐,逼问嵩山弟子时,也都毫无结果,盛怒之下将嵩山派一把火烧了个干净,留守弟子全部废了武功赶下山去,兀自不能解心头之怒。

第四天,还不见田伯光的影子,也不见教中弟子有何消息传来,吕信再也等不住了,想起少林和嵩山派相隔不远,正准备去少林寺打探消息时,田伯光来了,原来左冷禅早就料到他会找上嵩山,将恒山派弟子带到了早就被他控制的湖北境内黑风帮中,田伯光一路跟了下去,摸清底子之后才返回来找吕信。

二人赶到黑风帮时,由田伯光引路,先将恒山弟子和曲洋及刘正风全部救出,这才准备去找左冷禅算总帐。看一帮大姑娘和尼姑们都泪眼婆婆,吕信好生安慰一番,让曲洋和刘正风先护送她们先回恒山,这才重新回了黑风帮,潜到大堂时,左冷禅正和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密晤,吕信悄无声息的闪了进去,冷笑一声,道:“两位好雅兴!”

二人吃了一惊,抬头看时,左冷禅更是脸色巨变,强自镇定道:“吕信,你这个魔头今日来此何为?”

旁边汉子一听来人居然是威震武林的恐怖人物吕信,顿时吓的魂飞天外。

吕信冷然道:“这就要问你了!”

左冷禅道:“你这魔头祸害武林,左某怎么知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吕信嘿了声,道:“原本我还不打算杀你,不过你这无耻小人居然敢劫持恒山派一群女流之辈,我吕信生平最痛恨的就是被人要挟,为人为己,今天我也要送你去地府报道,受死吧!”言罢飞身功了过去。

此番全力出手,更是不留余地。

左冷禅亡魂皆冒,长剑只拔出一半,吕信掌影已到眼前,忙放弃了拔剑,举掌相迎,只听“砰”的一声,吕信真气勃发,左冷禅被震的倒飞的出去砸在墙上,滑下来时,早已心脉尽断,魂归地府。

吕信扫向那吓的软倒在地的中年汉子,冷然道:“你既然是左冷禅的走狗,想必也不是什么好鸟!”一指废了那汉子功力,才离开了黑风帮。

没多久,赶上了前面的恒山弟子。众人得知左冷禅被他击毙时,人人大喜,向北行了一天,又听到日月教大举进犯华山,吕信暗叹,任我行终于还是付诸行动了,当下别过恒山众弟子,向华山赶去。

不数日,到华山脚下时,忽然接到教中弟子的消息,却是任我行不知为何,和岳不群拼斗时突然狂性大发,昏死过去,幸得向问天等拼死相救,才逃下华山,却是至今未醒,连平一指也束手无策,现停在华山脚下一小镇上。

吕信赶到时,盈盈早已哭成了泪人儿,向问天等人也一脸黯然,曲非烟和令狐冲等人也在,盈盈扑了过来投入他怀中,哭的昏死过去。

吕信将盈盈交给曲非烟好生照顾,上前探视了下,原来竟是体内异种真气反噬,此刻正在体内四处乱窜,难怪连平一指也束手无策。一掌拍在任我行头顶百汇,浑厚的玄元真气泊泊而出,顷刻间将他体内乱窜的真气压了下去。

出来时,向问天问道:“教主怎么样了?”

吕信道:“无碍,只是体内异种真气反噬,我已经替他压了下去!”

向问天忧心道:“这只是权宜之计,教主这些日子来每日操劳教务,也无多少时间修练你的易筋煅骨心法,若再不化解体内异种真气,恐怕……”再没说下去,不过任谁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吕信见令狐冲坐在一边埋头喝闷酒,岳灵珊伴在旁边也是一脸苦闷,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儿。

不多时,盈盈醒来了,急问情况时,知爹爹没事,方才放下心来。又问起岳不群时,方知曲非烟半路赶了过来,将岳不群击杀,为恒山派两位师太报了仇。

吕信刚要过去劝令狐冲几句,忽听一阵“嘀嘀嘀”的声音响起,众人大惑不解时,吕信却呆住了,卷起袖子看着他胳膊上的那块劳力士金表,如同一根木雕般的愣住了。

这块劳力士金表是他唯一保存的东西,曲非烟曾开口讨要,他都没给,因为这正是中华财团的高科技产品,里面装有信号发射器,七年多来一直毫无反应的通讯器此刻忽然响了起来,吕信的心都颤抖了起来。

“啊——啊——啊”的惊呼声相继响起,只觉天空一暗,所有人抬头望去,一个个都呆住了,全都浑身颤抖,身子筛康,脸上写满了恐惧。吕信此刻却已经清醒过来,招头向上看去,只见天空中出现了一艘银灰色的超级巨舰。

那巨艘缓缓从云层中露出了真面目,下降到一千米高空,吕信瞧的清楚,上面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国徽和中华财团的商标让他清楚的知道这艘巨舰来自何方,舰身比他之前所乘的那艘引擎出了问题的航天母舰还要超大。

庞大的舰身完全遮住了这座小镇的阳光,就如同一座大山移将要在头顶压下,所有人都吓的软倒在了地上,他们何曾见过如此恐怖的事情,即管是平日杀人不眨眼的江湖人物,此刻在见到如此闻所未闻的恐怖怪物时,出于人类对陌生事务本能的恐怖,所有人脸上都写满了无尽的恐惧。

盈盈却记起了吕信说他来到这里的经过,此刻猛的醒过神来,方才完全相信了吕信不是在骗她,心里恐惧尽去,扭头望去时,却见吕信呆呆的望着上空,身子抖颤个不停,忙握住了吕信大手,轻声唤了声:“吕郎!”

吕信置之未闻。

就在所有人吓的都快晕过去时,巨舰在一千米高中处停了下来,底板壳忽然向分别两旁滑开,一艘足有这时代四间房子大小的登陆飞艇降了下来,在小镇上空转了一圈,最后缓缓飞到了这边,在上空十多米处停住。

所有人吃惊的睁大了眼睛,不知道这是什么怪物,眼前恐怖的情景实在超出了他们的接受范围,稍微胆小点的早就吓的晕了过去。

岳灵珊晕倒在令狐冲怀中。

曲非烟和仪琳爬在吕信怀里抖个不停。

刚刚醒过来推门出来的任我行看到这一幕,吓的惊叫一声也晕了过去。

飞艇又开始缓缓下降,在众人头顶五米处停住,一道旋梯缓缓降下,伸到院中,当先走出两个身穿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黑衣大汉。

紧跟着又走出一对三十多岁的中年夫妇。

那男子一身白色西服,脸形跟吕信有几分相似,俊朗不凡,因长期身居高位而养成的那股威严的压迫气势让所有人都忍不住心下一紧。

那女子凤目蛾眉,容靥绝世,举手投足间流露着一股雍容华贵的气质。

身后还跟着四名黑西装大汉。只是他们的服饰在除了吕信外的所有人眼里看起来都显的非常怪异。不过却丝毫不减那威压的令人抬不起头来的气势。

吕信激动的热泪狂涌而出,流落异乡七年多,希望泯灭时,家人却忽然出现在眼前,父亲和母亲竟然在七年后找到了这里,让他激动的一时竟忘了生在何方。

当先两名大汉走下旋梯,无法掩盖的凌厉杀气迎面而来,让身经百战的向问天等人都打了个寒颤,情不自禁的退开几步。

那对年劝的中年夫妇紧跟着走下旋梯,那名中年男子手中拿着一个遥控器,眼光扫向人群中时,吕信手腕上劳力士金表所内设的通讯器又响了起来,那名中年男子和贵妇的目光立刻扫了过去。

挡在吕信身前之人被这一扫,只觉如坠冰窑,立刻向两旁分散了开去,曲非烟和仪琳也起身躲到了吕信身后。

“信儿!”

那名贵妇颤声娇呼,继而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将吕信拥进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吕信激动的热泪盈眶,流落异乡七年多,当初那思希望早已泯灭,没想到家人却在此刻忽然出现在眼前,父亲和母亲更是亲自前来,只七年来的辛酸都在这一刻暴发出来,拥着母亲抱头痛哭起来。

盈盈愕然立在他旁边,不知所措。所有人也都傻了眼。

发泄完毕时,吕信心神恍忽,已不知自己身在何方,父亲吕明雄偷偷抹掉眼泪,上前安慰道:“信儿,为父花了整整七年时间,计算出你流落到异时空的据体方位,第二代航天母舰研发成功后,我和你娘就迫不及待的赶来了,这七年苦了你了!”

吕信茫然不知所言。

母亲郭秀珍凄然道:“总算找到信儿了,信儿,我们回家去吧!”言罢牵着吕信往旋梯口走去。

七年的时间如同南柯一梦,吕信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有喜亦有悲,巨大的反差让他一时的思维停滞,如同一具木偶般被母亲牵着走向旋梯。

“吕朗!”

忽听一声尖叫响起,郭秀珍停下脚步,回头一看,却是个穿着奇怪的美丽少女,愕然不解,目光看向吕信。

吕信此刻也回过神来,看盈盈目泛泪光,想说些什么时,却又觉的舌头打了结,说不出话来,好一阵,才艰难的问道:“爸,妈,我能不能不回去?”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七年的时间已经让他对这陌生的世界生出了落叶归根之念,盈盈、曲非烟、仪琳、小徒儿秦绢、令狐冲等人的面孔一一在脑海中闪过,让他如何能抛弃这一切的一切,再回到那个早已淡忘的差不多的世界去。

“什么?”吕明雄失声惊叫道:“这怎么行,吕家就你一个儿子,你爷爷正在家里翘首以盼,况且吕家将来的家业还要继承,我和你娘千辛万苦找到这里来,你怎么能不回去!”

郭秀珍再次失声痛哭。

吕信黯然神伤,艰难的走到盈盈身前,将她搂入怀里,温柔的替她面上擦去情泪,轻声问道:“如果我要离开这里,你肯跟我一起离开吗?”

父亲说的对,吕家家大业大,爷爷是地球联邦主席,父亲是掌控全球经济命脉的中华财团总裁,换个角度来说,吕家可以说直接关系着未来人类的发展,以及中华民族今后的兴衰和命运,自己身为接班人,不回去怎么能行。

盈盈娇躯一僵,继而仰起玉脸,看着他坚定地道:“只要吕郎不乃下我不管,就算到天涯海角我也跟着你!”

吕信脸上绽开一丝阳光般的笑容,牵着她玉手向旋梯走去。

“吕大哥!”

刚要登上旋梯时,声后又是两声凄呼,吕信身子一僵,回身望去,却是早已哭成泪人儿的仪琳和曲非烟,不禁心下一恸,期待的目光看向了盈盈。

盈盈面现凄色,垂下玉脸。

郭秀珍哪还不知定是儿子在这世界惹下的风流债,这时她发挥了慈母的本性,道:“痴儿,大梦初醒一场空,都来吧!”

仪琳和曲非烟犹豫不前。

吕信道:“来吧!”

二女神色凄然,不舍地望了身后的人群一眼,犹豫半天时,早已泪流满面,过了好了阵子,才哭着走了过来。

人生如梦亦如幻。

两个不同的世界,造就了一段不同的姻缘。

情至深,爱至诚。

为了心中所爱,毅然放弃身边的一切,投身到一个未知世界中去。

仪琳如此!

曲非烟亦如此!

盈盈更是如此!

哪怕天人相隔,也义不容辞!

“吕大哥!”

就在吕信的即将进入飞艇时,身后又是一声呼喊,猛然回身,却是林平之,他的手中还抱着个未满一岁的婴孩,正拼命的追了上来,身后四个黑衣保镖方要阻拦,已给他三拳两脚打翻下去,一口气冲到吕信身前。

吕信愕然看着他。

林平之将婴孩递到他身前,喘了口气道:“吕大哥,这孩子……”

一股血脉相连的骨肉亲情瞬间塞满心头,吕信心下一颤,勉强平定了下心绪,才哑声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林平之道:“春梅给他取的名字,叫吕怀信!”停了下,又道:“我一直想跟你说,但都找不到机会!”

“吕怀信?春梅?”

两行热泪悄然而下,吕信记起在在福州妓院曾跟春梅发生的一段情,没想到居然播下了种子,低头看时,孩中婴孩正睁着一对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他。

身后父母、盈盈、曲非烟、仪琳目光都投在了他身上,眼神各有不同。

吕明雄和郭秀珍都流下了泪水。

盈盈等人亦是泪流满面。

吕信愧疚之心顿起,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睁开眼睛时,低头悄着怀中婴孩,喃喃低声道:“吕怀信……你既然是这个世界的人,便留下来照顾你母亲吧!”言罢盘膝而坐,一掌抵在婴孩头顶百汇,一掌抵在背心,闭目运功。

婴孩哇的哭叫一声,随即悄然。

吕明雄吃了一惊,方要上前时,盈盈伸手将他拉住。

半个时辰之后,吕信起身将婴儿递给林平之,草书一封,交给林平之,涩声道:“把这封信送到昆仑山昆仑坳,亲手交给张诚,替我照顾春梅!”言罢再无言语,反身进了飞艇。

巨舰缓缓升上半空,继而一道刺眼的白光闪过,众人情不自禁的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时,一切已重归太平,巨舰也消失在天空中。

蓝天白云,似乎刚才的情景如同南柯一梦,唯一不同的便是走了四个人。

十年后,林平之重建福威镖局,镖旗走遍大江南边,所到之处群魔避彝、霄小授首,声威直追其先祖远图公。

方证大师、冲虚道长、以及被吕信封了全身功力留得十年阳寿的任我行等相继物故。

去旧迎新,武林中亦出了众多少年英雄。

再十年后,天下高手登泰山论战。

一翩翩佳公子横空出世,十二观星剑式技压雄群,夺得天下第一高手之位,正是吕怀信。

其时,漠北双雄肆虐武林,六脉神剑所向无敌,先后击败令狐冲、林平之、秦绢等武林新一代绝顶高手,继而约战吕怀信于泰山之颠。

吕怀信豪气冲天,单人支剑赴约,于泰山之颠独战漠北双雄。

是日,天高气爽,万里无云,一式天满剑式将漠北双雄拦腰斩为四截,正欲离去时,忽然心有所动,再回首,却见一绿衣少女立于身后。

那少女明眉皓齿,妙目向他,盈盈浅笑。

吕怀信心下悸动,脱口道:“在下吕怀信!”

那少女俏面微红,蚊声道:“我叫令狐琴!”

正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

姻缘天注定,心有所动,情之所至!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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