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求交尾

她知道了病因心里轻松不少,容瑾笙却因此彻夜难眠,两人身相依偎,各怀心事的渡过了第一个独处的长夜。

之后几日曲蓁有意无意的为容瑾笙进行心理暗示,并沿途留下暗影互相联络的标记,缓慢的朝着腹地前行。

一路有惊无险。

而阴司琰刚开始还担心曲蓁“临死前”洒在他身上的药粉,几日过去未见异常,也就逐渐将此事淡忘。

那瀑布绵延数里,他被迫绕行,却在途中撞见了正处于交配期的蛇群……

偌大的草丛中,蛇群层层叠叠,纠缠蠕动着,一眼望去竟看不到边际。

许是好事被他们打断,蛇群显得有些焦躁,纷纷直立起身子朝着他们吐着猩红的信子,游移而来。

声势浩大,密密麻麻,令人头皮发麻。、

南疆人虽说善于驭蛇之术,可蛇群处于繁衍期时是最难控制的,更何况是这种地方的毒蛇群!

“少主!”

众人纷纷回头,看向阴司琰,等待着他拿主意。

阴司琰柔美的面容倏地阴沉,废物!

这点小事都要让他费神!

要不是不想后面无人可用,他真想把这些废物都送地下团聚去,真不知道是来帮忙的,还是拖后腿的!

“滚开!”

阴司琰厉喝了一声,不知从哪儿取出一管竹笛,搁在嘴边,诡异的音调和韵律随即响起,蛇群逐渐的安静下来,静静的盯着他们。

他微勾了下唇角,对付这种低等蛇群,《镇魂调》足够了!

没成想,随着笛声婉转,本该逐渐安抚下来的蛇群却像是受了刺激般猛地朝他们涌来。

阴司琰见状面色微变,“怎么可能!《镇魂调》居然没用!”

他不死心的继续吹奏着,蛇群开始逐渐包围他们。

就在此时,有人惊呼了声,“少,少主,红尾蛇!有剧毒!”

阴司琰分神垂眸一看,有条小蛇不知何时爬到了他的肩头,顺着胳膊游至他的手腕处。

他并未在意,专心吹奏笛音,这种小蛇的毒对他来说构不成威胁!

这副身子自幼以身养毒,什么毒物没试过,怎么会怕一条小小的毒蛇!

南疆众人眼看着蛇群逼近,忍着不适劝道:“少主,《镇魂调》似乎不起作用,我们快走吧!”

要是被它们缠上,怕是难以脱身了。

闻言,笛声蓦地停下,阴司琰紧攥着笛子,面色铁青,眼见着有人就要被毒蛇咬到,咬牙转身:“走!”

他身形一闪,瞬间掠出数米,众人如释重负,纷纷运功跟上!

本以为能顺利脱身,没成想逃了三个时辰后,蛇群依旧追在屁股后面,越来越亢奋,还在不断壮大。

“怎么回事!”

阴司琰气急败坏,回头看了眼,也不禁生了怵意,哪怕他百毒不侵,要落在蛇群里,也得被活活咬死!

实在是太多了!

刺奴不敢答话,眼下少主正在气头上,说什么都要遭殃!

众人边逃边思索着问题出在哪儿,有人灵光一闪,高喊道:“少主少主!会不会是哪个粉末!”

粉末?

对,那个丑八怪临死前在他身上撒了些不知道是什么的粉末,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

阴司琰一把扯掉外袍,朝后扔去!

他还就不信了,没了那东西蛇群还能追上来!

结果那衣袍落在蛇群的刹那,的确有部分蛇立马停下,盘踞在外袍上相互纠缠,开始‘狂欢’……

可就那么一件袍子哪儿它们抢?蛇群一闻到那味道越发亢奋,撒欢儿又追了上来!

“少,少主!”

身后传来死士欲哭无泪的声音,好不容易停下休息的阴司琰怒了,“又怎么了?”

“追上来了!”

他回头一看,果真是密密麻麻的蛇群,“该死!”

众人不得不继续逃命,阴司琰被逼无奈,只得将身上的荷包,中衣,腰带都扔了,才得以喘息片刻,后来,他中途在身上摸了把,才发现脱得只剩下了一件里衣!

要是把里衣也脱了,那他阴司琰就得裸奔,这趟大盛之行,真是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耻辱!

“少,少主!”

有人再次唤道。

“说!”阴司琰咬牙切齿。

“您看那条小蛇的动作,是不是,是不是想和您……”交配!

那两个字他实在是不敢说出来,怕被自家少主盛怒之下剁成肉泥!

阴司琰抬手望去,就见先前那个小蛇还缠在他身上,身子缠着他的手腕,尾端高高翘着,尾尖兴奋的颤粟着。

这,这姿势……

他瞬间懂那刺奴没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柔媚的脸庞气的通红,一把将它从手腕扯下,狠狠朝旁边砸去,“该死的畜生!本祭司也是它敢肖想的!”

他总算知道曲蓁洒在这他身上的东西是什么了!

蛇晶!

蛇进入发情期后分泌的液体,经过凝结后形成固态,研磨成粉会有种独特的香味,人的鼻子闻不到,对蛇类却是有着致命的诱惑!

这些畜生追在他身后,不是想攻击,而是……求交配!

他眼角的余光瞥见那些穷追不舍的‘色胚’,怒不可遏。

半响后,葱郁的林海上空传出一道社声嘶力竭的呐喊声:“丑八怪,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曲蓁背着容瑾笙正走着,隐隐约约似乎听到了这声音,脚步顿停,扭头问道:“阴司琰?”

容瑾笙点头 ,“好像是!”

进入府邸后,四周空寂,回声旷远,听这声音,凄厉中带着些怨毒的恨意,距离他们似乎不远。

“看来,是那东西奏效了!”

曲蓁轻笑了声,眸底掠过抹冷意,得罪她的人,总是要付出些代价的!

容瑾笙不解的问道:“什么东西?”

她简单的解释了下事情的前因后果,容瑾笙不由错愕,半响后胸腔微微震动,笑声从薄唇溢出,“这次你可是将他得罪惨了,这位南疆的少祭司可不是什么大肚能容的君子,再对上他,要小心些了!”

“这绿野茫茫,三番两次都能撞上,那也是孽缘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却没料想到,这孽缘,才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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