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柚也去问过古玩街的民间高手,那边用的法子跟藏馆不同,他们会看风水。
结果却大差不差,说是大齐皇陵那事难解,要是能去现场直观地瞧瞧,也许判断更准确。
看得出来,他们是真想去见识下,旁敲侧击问是不是沈柚跟藏馆在搞大项目,表示想加入。
挖掘大型古墓,请民间高手做顾问不是稀奇事。
“我是修东西的,真有大项目,也不是让我去,您太看得起我了。”沈柚无奈笑笑。
“沈老板谦虚了,你可是李教授的徒弟。”老师傅谈笑。
沈柚离开时,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说是既然是假古籍中胡编的记载,不考虑保护和违法,找到合适的方位下手也许可行。
他们说的下手,是炸开。
动大齐的皇陵对现世的她来说确实不违法,可这个方位不是谁都能找到。
老皇帝安排几个村子的守陵人,只要一个村子因此受牵连出事,这局就破不了。
沈柚放下手里盘玩的沉香手串,将已经制作好的的灯笼簪,不同价格的分别放好。
纯银打造的得卖五十两,一百两=15万,成本嘛,不是很高。
金的得卖两百两。
现代机器制作的工艺,放在古代看也是上品!
上面的养殖珍珠光泽比不上天然海水珍珠,但珍珠本身在古代就不便宜,何况是大小一致。
卖这个价不贵。guwo.org 风云小说网
另一边,大齐京城宫内宫外,近段时间,大家都纳闷。
国师每天带着个小葫芦在身上,当个宝贝似的,那粉蓝色的珠子跟他的穿着实在有些不搭。
探子眼睛都快盯穿了,也没找到机会替换出来。
一来一回,终于有人坐不住了。
圣人最信任的司天监监正,开口问了,
“国师向来对外物从无偏好,这日日随身携带的葫芦,可是有何玄妙?”
“你听谁说的?”上座的人嗤笑一声,抬眼看向帝王,
“以前的司天监还有会观星,能看地势,建皇陵的人,啧,现在就剩这样的了,只会炼朱砂丹药?”
他这说的一点不客气。
在场除了知道所有旧情的大太监,剩下的多少有些惊心。
都知道圣人从身子不太好时起,脾气便越来越难以捉摸。
但凡换个人,当着他面如此说话,轻则一人倒霉,重则九族玩完。
监正这个官职不高,但他的权势大。
只是国师出现后,他就不太说得上话了。
哪怕他暗指国师妖言惑上,危及大齐江山,都没能撼动对方的地位。
这会被当众打脸,面色憋得铁青,支吾了半天,看见老皇帝的脸色,没有要帮自己说话的意思。
最后低下头,什么都没敢说。
爬到这个位置,他不是冲动的人,忍一时,来日,诚王坐上那个位置,便是跟国师清算的时候!
大齐上下谁不知道,圣人亲口说,国师可共享大齐江山,就连成年的皇子都要礼让三分。
此刻,帝王苍老的脸上,笑容却是不达眼底。
他是乐得看见底下的人看不惯国师,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国师性子张扬,即使身居高位,权利也是他给的,不能服众,号令不了大齐的臣子。
正是他想要的。
“这些人当然不能与国师相比,不过,难得见你这么在意什么东西。”
老皇帝语气随意,听不出情绪。
他也没指望国师会回答,但今日也不知道怎么了,国师竟然承认了,“别人送的东西,当然在意。”
老皇帝着实怔了一下。
在场的人也有些诧异,是错觉吗?总感觉国师好像在显摆什么。
空气安静了几秒,大家再去看那件东西时,突然意识到,那清透柔和的风格,像姑娘家喜欢的东西。
不是,这难道就是他愿意回答的原因???
哪家姑娘能入他的眼,而且放眼整个京城,真正的世家大族,谁也不会让直系的姑娘跟他有什么关联。
地位再高,名声也着实不太好。
如今是有圣人压着,将来哪个皇子登位,大概率都容不了他,实在没必要去赌。
也就只有那种家世不显,只图权势想搏一搏的破落户,想与他结亲。
还有圣人。
圣人想把公主嫁给他,这事已经提了几次,都被拒绝了。
是以,老皇帝这会的脸色有些难看。
别人都以为他宠信国师,才想把公主嫁过去。
实际上,不为别的,就想用这层关系捆住国师。
那是诚王的亲妹妹,最受宠的公主。
前两天,才再次提起这事,今天就带着女子送的东西在这显摆。
老皇帝再说话都是咬着牙硬挤出来的,“看来是姑娘送的,不知道是哪家的人?”
下面的人根本不敢说话,只盼着以前没得罪温执,这天杀的千万别乱指人报复他们。
“哪家也不是。”温执淡声说道。
民间女子?众人松了一口气,又开始好奇起来。
什么人这么有本事,居然能让国师拒绝娶公主?
老皇帝眼底的情绪缓和了几分,不是这些显赫世家就好。
其他人都离开,老皇帝想留温执用膳。
说是商议国事,一日拿不回信物,大齐的国事,温执还真得管,便留了下来。
然而,入坐时,桌上坐着的却还是有公主李静和,老皇帝自己却找了个理由走了。
温执面无表情站起来就要离开,静和公主出声道,“国师是对本公主不满?”
温执看向一旁的香炉,“下药了,还有一半在酒里。”
静和公主身旁的女官表情异样,心虚地底下头。
“听说国师有心悦的女子,本公主并不在意让她进府,成婚后我们也可以不住在一起。”
静和公主声音缓缓,身上的气度却是不弱。
父皇希望她嫁给对方,说对方于大齐江山很重要,
这件事成了,诚王就多一个筹码,另外,国师确实长得好,不会辱没了自己。
下药的女官是父皇安排的人。
“我们可以合作,娶了我,父皇也放心了,来日.”
“他放不放心,我不在乎。”温执不以为意地说了句,“他就没告诉你们,我是来干什么的?”
老皇帝还想用这种手段,算计他。
温执再抬眼时,漆黑的眸子带着幽冷的笑意,
“劝你们最好收起这些打算,否则我不介意,要诚王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