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何秀秀已经笑意吟吟地返回了屋里。
“两位,快坐,难得你们也是个实诚人,我和学兵是一体的。
你们要觉得我这个当嫂子的是个可信的,直接把尾款打给我也是行的。”
说着,何秀秀便十分利索的取出了自己的手机,显示出自己的收款码这一界面。
师煜见她如此迫切想要收到钱的举动,也是微微抽了抽嘴角。
不过,想着自己已经说出来的话,正准备硬着头皮给点钱时。
一直充当背景板的林清雪及时上线。
“嫂子,瞧您说的,我们自然是信任您的,只是,赵哥干的活,还有点小纰漏。
我们便想着寻到他,好将这点子漏洞堵上。
之前也是村长在这里,我不好意思把话说的太明白,省得砸了赵哥手艺人的饭碗。”
一听她这么一说,何秀秀讪讪地收回了手机,脸上有些尴尬。
本想着进账一笔,谁曾想这两人居然是来找死鬼老公麻烦的。
“嫂子别担心,那个纰漏也不打紧,只是我们急着住进新房,就急着想找您这里来了。
毕竟,一事不好烦二主嘛!”
师煜也回过味来,耐心的配合着林清雪做局。
此刻的林清雪一心二用,飞快的用精神力扫视着这个农家院子,她觉得这里应该有第二人的存在。
果然,在靠近菜地的右边旱厕中,她发现了一脸紧张的男人。
【噗通——】
男人一脚踩空,就这么掉进了粪池中。
旱厕里面的扑腾声音,在寂静的小院中,显得格外明显。
何秀秀却是脸色一白,看着已经往声音来源处的走去的两人,急的跺了跺脚。
刚爬出来的孙海峰,闻着自己身上那弥漫恶臭的味道,忍不住连连作呕。
想到自己刚才不小心灌入嘴巴里的粪水,恨不得现在就去医院洗胃。
“呀,嫂子,您家里怎么还有一个大男人,这位是?”
听着林清雪此刻的咋呼声音,何秀秀恨不得直接给她一巴掌。
这个死妮子,还嫌事不够大,嗓门这么大干什么!
因为林清雪的一嗓子,村子里很多人都来看热闹。
这时候,人群中有人惊呼一声。
“啧,这不是村东头王翠花的男人孙海峰吗?”
这下人们傻眼了,按理说,何秀秀和王翠花是村里最喜欢掐尖的主。
王翠花男人在这里,这才是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看到这不可控制的一幕,何秀秀气得发抖,心中也在滴血:完了,自己辛苦维持的名声!
事后,在赵学兵家里杂物房的一角,检测到了那还剩大半瓶的敌敌畏,从院子里菜地的土地中,埋葬着一个装过药水的破碎碗快……
经过审问,何秀秀两人对于联手谋害赵学兵一事,供认不讳。
何秀秀因为同村的王翠花总是喜欢挤兑她,经常说一些戳她心窝子的话,例如:
“秀秀啊,不是嫂子说你,你男人经常在外面跑,别被外面的小妖精迷了眼!”
“不是我说你,嫁进赵家村也快三年了,肚子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该不会是不能生吧?”
……
就这样,又因为家里没男人,何秀秀萌生了一个报复心理:
王翠花,你不是挺能说的吗,别以为你男人,就是个正人君子。
就这样,何秀秀和孙海峰渐渐走到了一起。
孙海峰觉得何秀秀比自己的母老虎温柔多了,便起了心思:
戳破使用的“子孙嗝屁袋”,想让何秀秀抛弃他男人,彻底跟了自己……
“你的意思是说,何秀秀为了掩盖自己肚子里面孩子不是赵学兵的事实,一个人毒杀了自己的丈夫?”
听完了孙海峰的话,师煜只觉得好笑:不是,这人以为他们是傻蛋吗?
赵学兵的尸体距离赵家村,约有十几里地,何秀秀一个不会开车的妇女,怎么可能有这本事。
“孙海峰,我们调出了沿途的监控,你的车子在前天晚上十点十五分左右进入这个公共烧烤营地,一直到晚上十一点,才驱车离开。
你说说,怎么就这么巧合,赵学兵的尸体也被焚烧后抛弃在这里?”
眼看瞒不过去,孙海峰交代了作案事实:毒杀赵学兵是他计划的,由何秀秀执行。
他原本是打算先烧了赵学兵的尸体,再伪造成营地西北角树林突发山火,导致他死亡的假象,奈何被他听到林子外围时不时有野猫的鸣叫吓坏了。
胆小之下,只得将尸体就这么留在废弃的河沟中。
何秀秀倒是很老实的交代了自己的犯罪事实,最后,她流下了鳄鱼的眼泪。
“我并不是真的想杀我丈夫的,是孙海峰,要不是他逼我,我不会走到这一步……”
最终,两人都被判处了死刑,而何秀秀腹中的孩子,在极度焦虑之下,在开庭前就已经流产!
这个案子告破后,在庆功宴上,杜思雨和庄景云两人宣布了恋爱关系,一众熟识的人,都为这一对“欢喜冤家”而高兴。
身边的年轻人渐渐有了各自的着落,看着依然单身的林清雪和师煜两人,领导们看在眼中,急在心里。
这两人,可都是局里面的骨干人才,怎么就终身大事上面犯了难。
让人跌破眼的还在后面:师队长主动开了窍,在领导们琢磨着给林清雪安排相亲宴之时,果断下手,成了一对“夫妻黄金拍档”!
随着警方打击犯罪分子的强度不断增强,以及人们法律意识的逐步提高,安阳市的命案发生概率逐步降低。
刑警大队的两对恋爱佳偶,才有了婚假,在同一天,举办了一场集体婚礼!
至于林家人,林清雪已然不再关注,而林家父母老的时候,只能领着最低的养老金,看着前途无量的大女儿不停干着急。
“早知道,我就好好待这个大女儿,不干涉她填写志愿。
也不至于临了的时候,还被小女儿这个丧良心的,给赶出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