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小妹怒吼

吃过午饭后,金青峰回到宿舍继续睡觉,这一觉一直睡到下午3点钟。金青峰起床后洗洗脸又换了一身衣服,推出自行车,将在绿春市买的各种好吃的食品捆在车后,然后就骑着自行车,向家的方向飞驰而去。金青峰的老家在白良坪乡金家营村,这里是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若在此隐居或休闲则是一处世外桃源,若在此居家生活却有些艰难,因为这里可耕地既少又贫瘠,山是石头山,尽管满山的青翠,却很难找到一颗能有大用的高大树木。那时还没有兴起开矿热,所以守着青山没法靠,虽有耕地产出不够吃。

约两个小时,金青峰骑自行车回到了金家营家里。很巧,他的父母和弟弟、妹妹都在家。父亲金福运初级小学毕业(小学四年级),在农村也算是个文化人,善于见风使舵左右逢源,很少和人正面冲突,因此人缘极好。七十年代瞅准机会当上了赤脚医生,八十年代靠着他曾在县医院受训半年的资历和好学谨慎的特点,使他的医术得到了金家营全村老少二千多人的信任,并且名声有逐渐外扩的趋势,农忙时也帮着做一些家务或下地做一些农活;母亲是一个典型的农妇,老实本分善于持家,处事小气抠唆,为人胆小怕事;弟弟金青山正在中原理工学院读大一,性格和复活前的金青峰很是相似,少言寡语处事谨慎;妹妹金翠花,今年刚十四岁就辍学在家,没事可干整日四处游荡,从小被父母宠坏了,好吃懒做、刁蛮任性,尖酸刻薄,总想躲过一切会使自己受累的事情,总想占尽天下便宜,若说她还有一些优点,那就是她长得还算是清秀、漂亮,只是被她刁蛮的个性毁得一塌糊涂。

金青峰将自行车在院子里放好,取下捆在车后的好吃的食品,满怀喜悦的走进屋里,高兴地喊着:“爹、妈,我回来了。”

母亲看见大儿子回来了,迎上前勉强咧了咧嘴,很不自然的笑了笑说:“回来了,好,好!快坐下。”

弟弟青山赶忙迎上前接过金青峰手中的袋子,没有笑脸但却热情地说:“哥,你累了吧?快坐下歇歇,我去给你倒杯水。”

金青峰没见到妹妹,以为又出去疯玩儿去了,便向母亲问了一句:“翠花呢?又出去疯玩儿了?”

母亲向右手房间指了指说:“在里间床上躺着呢。”

父亲坐在那里,也不吱声,只是不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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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旱烟袋。金青峰感到屋里很有些沉闷,家里似乎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正好这时金青山将倒好的开水给金青峰端了过来,金青峰便问弟弟:“家里最近发生了什么事?”

金青山看了看哥哥又看了看父亲最终欲言又止,慢腾腾地坐到了一边。

金青峰又看着他父亲说:“爹,你快告诉我,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老父亲金福运又很吸了几口旱烟袋,抬起头看了看金青峰,慢条斯理地说:“家里没发生什么事,只是大家都为你的事发愁。”

“我的事,我的什么事?”

老父亲金福运皱了皱眉有些不高兴地说:“你欠冷家5万元的事,怎么,这么快你就忘了?”

金青峰有些惊讶的回答:“我没忘,这是我的事,我自己可以想办法解决。你们为什要愁的茶不思饭不想?你没看,我自己的事我都没发愁,我这不是满脸的喜庆相吗?”

“你是个没心没肺的人,你操什么心?有家里替你把心全操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金青峰的妹妹金翠花从里屋出来了,斜靠在门边的墙上。撇着嘴斜着眼非常不满地指责着金青峰。

金青峰笑着对妹妹说:“你生什么气呀?我欠了5万元的债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想办法解决就行了。”

妹妹又冲着金青峰喊道:“你解决?你拿什么还钱?最后不还在家里替你还。好听话谁不会说?”

金青峰感到有点不可思议,就对妹妹说:“怎么着也不会花你的一分钱,你生什么气?你着什么急?”

妹妹继续大声喊道:“我是替爸妈着急,爸妈这么大年龄了还不能安生一天,还要为你操心,我心疼咱爸妈,你能不能省点儿心?有点儿志气?别再整天给咱们家丢脸了。”

听了这些话,金青峰真有点儿生气了。他不知道,自己高高兴兴的买些东西拿回来,准备向父母报喜,可为什么父母尤其是妹妹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怨气呢?金青峰看了看父亲,父亲看着他们俩争吵没有说话,像是很支持妹妹的行动。金清峰明白了,妹妹这是在代表父亲发话。

想到这儿,金青峰对妹妹和父母说:“放心,我欠的债我自己还,绝不用你们一分钱。”

妹妹哼了一声说:“我们都打听了,如果到时间你还不了冷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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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万元钱,法庭就会拍卖我们的家产用来还债,因为我们是一家人。我们现在家里的一切包括房子,都会被拍卖。到那时我们就一无所有了,就会被扫地出门。你是不发愁,你学校有宿舍,我二哥也可以回学校,我们娘仨怎么办?父母都是这么大年龄年龄人了,难道让我们三人上街流浪要饭?”

金青峰听完妹妹的话,真是气的要发疯。这是哪跟哪的事儿,怎么胡乱扯连瞎想呢?金清峰理了理思路,为了让妹妹和父母放心,他又对父母和妹妹说:“我已经挣了六万多块钱。放心,还完冷家的钱,还能剩一万多呢。”

妹妹斜眼看了金青峰一眼,又哼了一声说:“真能吹,你上哪儿能挣6万块钱?抢银行?”金青峰想了想,6万块钱的存折没有随身带回来,他们怀疑自己没有办法挣够5万块钱,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金清峰现在浑身上都是嘴也说不清,没法让他们消除疑虑,怎么办呢?就在这时,父亲终于开口了:“就先说到这儿吧。青山你去买点菜和酒,你哥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我们在一起聚聚。翠花你去把村支书和会计都请来,我已经跟他们说过,你去请,他们就知道是为什么事儿,会来。”

然后父亲又吩咐金新峰的母亲,把房间收拾好,桌椅摆好,准备炒菜。很快金青山就买回来了酒菜,金青山和母亲到厨房,洗菜炒菜。

金青峰和父亲坐在正间,相对无话,金青峰想说几句使双方都能开心一点的话,可思索了又思索还是没找到合适的词儿,只能相顾无言,心里却有泪两行啊。他对父母和小妹真是无语透了,他知道父母和小妹会对这5万元欠债耿耿于怀操心不已,可没想到自己刚回来他们就会来这么一出。

不久,村支书和村会计都被妹妹请了过来。彼此先后围着桌子,按农村的礼数各坐各的位儿。刚坐下。母亲和青山就把炒好的菜和酒端了上来。按农村的规矩,女人不能坐桌,所以坐在饭桌边上的只有村支书、村会计、父亲和金清峰弟兄俩。母亲和小妹站立在一边,随时准备提供服务。

让金青峰想不通的是,今天又没有来客人,一次普通的家庭聚会,为什么要请村支书和村会计呢?农村人家一般都是来了特别重要的贵客,或家里发生了特别重大的事情才会请村干部出席,以示隆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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