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除恶务尽

宋徽宗崇宁四年二月初三,酉时正二刻。

岳飞还在一丝不苟敦促利器战队演练多功能矛第一招,已经渐趋熟练。

当然只是和一刻之前比,离岳飞的要求,依然还是远远不够。

不过岳飞也不能着急上火,这种事情要靠功夫磨,心急吃不了热豆粥。

正因为心情不急,他就有闲情逸致琢磨一下汴梁那边宋徽宗正在干什么。

根据岳飞对赵佶的了解,那个坐在龙椅上不干皇帝事的家伙肯定没干正事。

不过赵佶正在干着的事情,在宋徽宗心中来说,正是大得不得了的大事,是最正经的大事。

因为在这个崇宁四年开头,清除元佑、元符一班佞臣就是关系到宋氏朝廷是否存亡的关键。

如果岳飞当面对着这赵佶,他一定会骂他你这个猪头,你干的事情等于是自杀!

即使不说话,他也一定是恨铁不成钢。

譬如打牌,你手里都是王炸,却让你打得一败涂地,身死国亡。

你这种打法,纯粹就是用自己的王炸炸光了自己的王炸,你不死谁死?

不过,岳飞还小,即使当面跳脚骂,赵佶也会不理睬,顶多叫个太监过来,将岳飞扔出去。

汴梁城皇宫金龙宝殿里面,两个人正在对视,宋徽宗似乎心中发怒,叫蔡京都没有了惯常的热情。

蔡京则有些犯傻,虽然伴君如伴虎,可是这老虎吃饱喝足,也要消停一阵才对。

这五百四十二个有名有姓的大臣话不够你吃,不对,还不够你写?总而言之,还不够你撒气?

蔡京本来就一直跪着,因为要提供名字,所以站了起来,不过不敢全站,勾勒着腰半站。

一看皇上神色不豫,扑通一声,又跪下了。

以头触地:“微臣在!陛下有什么问题,老奴有问必答,不敢隐藏半分。”

“没有大事,要不你站起来回答?”

“谢陛下隆恩!可是不用!微臣还是跪着吧,省事!不然一会儿再跪,麻烦。”

宋徽宗道:“既然爱卿愿意跪着,那也随你,朕就是这点好,从不强迫人服从朕,都是自愿。

“那朕就问你了,为何不见欧阳修、文彦博、司马光等几个魁首?难道是你看他们文采好,故意网开一面?如果你真这样想的话,朕也能理解,可是你这样私自主张、罔纵罪魁,该当何罪?”

这就严重了!

罔纵罪魁起码和罪魁同罪,这罪丢官流放没跑;但是这没完,他更大的罪,是背叛了皇上!

这个罪一旦给他定谳,砍掉他脑袋都是轻的,估计得灭门九族。

什么三不杀的其中那条不杀士大夫也不管用了,十不杀也得杀了他!

心中暗想果然我一头磕下不起来是高瞻远瞩,否则这下又是一个狠的。

伴君如伴虎,以为什么人都能伴?

一般人吓也吓死你,岂能如我蔡某人几十年如一日,甘之如饴。

就说我老蔡这经验,也没谁了。

幸亏我膝盖上绑了一个铁护膝,不然老胳膊老腿哪容如此摔打?

这一吓非同小可,平常的灵嘴利舌也搞丢了:“臣该死!臣无罪!臣冤枉……”

宋徽宗也知道蔡京一般不会犯这种错,不过该吓唬还是绝不嘴软的,否则,如何让他忠心啊。

“到底怎么回事,如实说来,朕赦你死罪。”

要不说宋徽宗吃饭的本事还是继承了下来,统治术还是不错的,即使是给人赦罪,都会留下一个把柄。

只赦你死罪,但是你不让朕满意,朕会让你生不如死。

“谢主隆恩!那个欧阳修、司马光、文彦博他们一百多人不都在那些碑文上了吗?皇上御笔亲书也。”

宋微宗突然想起是有这么一回事,既然都上了石碑,就不用重复了,不禁心中一拍脑袋。

呀,最近后宫活动比较多,牵扯了朕的不少龙马精神,对这些细琐小事没有挂在心上。

“嗯,朕当然记得,朕这是提醒你,不要忽略任何奸人,一定要除恶务尽!”

蔡京腿一软,又是一头磕在地上,这个头特别够分量,估计得出血,但是他可不敢伸手去摸。

口中颂赞皇上英明:“谢主隆恩!皇上明烛高悬,洞察幽暗,微臣得以清白,都是皇上的恩典。”

宋徽宗心道:“你这老家伙倒会找机会摘清自己,不过我没有打算这么容易就放过你。”

“那你说说,朕写的那个碑文有多少人,都是谁?朕要和现在这个名册对照,朕做事一贯一丝不苟。”

蔡京更是松了一口气,那些人老夫倒背如流!

原因就是那些人都是和老夫作对的,之前总是想要对付他们,所以名字都反复揣摩了如指掌,焉能忘记?

“谢陛下!微臣就给陛下复述一遍。

他们一共一百二十人呢,其**有文臣执政官二十四人媚个人都有个令人厌恶的名字,微臣复述如下。

“第一个是文彦博,还有吕公著、司马光、安焘、吕大防、刘挚、范纯仁、韩忠彦、王珪、梁焘共十人。

再有就是王岩叟,王存、郑雍、傅尧俞、赵瞻、韩维、孙固、范百禄、胡宗愈、李清臣等人第二波十人。

还有就是苏辙、刘奉世、范纯礼、陆佃等四人,加上前面的二十人共计二十四人,都是罪大恶极。

“接着就是第二类匪人,这波共有待制以上官员三十五人,也都不可一世,令人厌烦。

“包括苏轼、范祖禹、王钦臣、姚勔、顾监、赵君锡、马默、王汾、孔文仲、朱光庭等十人。

“还有吴安持、钱勰、李之纯、孙觉、鲜于侁、赵彦若、赵岯、孙升、李周、刘安世等十人。

“还有韩川、贾易、吕希纯、曾肇、王觌等、范纯粹、杨畏、吕陶、王古、陈次升等十人

“还有丰稷、谢文瓘、邹浩、张舜民等五人,一共是三十五人,哎呀,说了一次,我都快昏倒了。

如此算来,文臣执政官和待制以上官等高官一共有五十九人。

“接着就是那些职位不高但是位置重要的官员,称为余官,共有余官四十八人。

“不足挂齿,但是很跳。

“包括程颐、谢良佐、吕希哲、吕希绩、晁补之、黄庭坚、毕仲游、常安民、孔平仲、司马康等十人。

“还有吴安诗、张耒、欧阳棐、陈瓘、郑侠、秦观、徐常、汤有或、杜纯、宋保国等十人。

“还有刘唐老、黄隐、王巩、张保源、汪衍、余爽、常立、唐义问、余卞、李格非等十人。

“还有商倚、张庭坚、李祉、陈祐、任伯雨、朱光裔、陈郛、苏嘉、龚夬、欧阳中立等十人。

“还有吴俦、吕仲甫、刘当时、马琮、陈彦默、刘昱、鲁君贶、韩跋等八人。余官总数共有四十八人。

“和前面的执政官、待制官加在一起,共有一百零七人。

“另外还有内臣八人,他们是张士良、鲁焘、赵约、谭裔、王偁、杨韶、陈询、张琳、裴彦臣。

“还有武臣四人,他们是王献可、张巽、李备、胡田。

武臣和内臣共有十二人。

由此统算,一共一百一十九人,咦?

一百零七加十二,一百一十九,没错呀。

“总计一百二十人……嗯?不对,哪里错了,数人头一共才数出一百一十九人?”(注一、二、三)

蔡京满脑袋冷汗唰的一声就流淌下来,竟然有如此大的一个娄子出来?

这时候宋徽宗也发现了不对!

他向来聪明,数学也不错,一直在一边听一边计数,虽然一百二十人他不在意,可是差一个人就在意了。

说好的除恶务尽,一个大活人楞给整丢了,算什么除恶务尽?

这样太不可思议,这也太丢人了!

还有,不管谁错,不都是朕的错?

明明一百一十九人,愣让朕说是一百二十人,难道欺负朕不识数吗?

这回宋徽宗可真生气了。

“来人!”

宋徽宗大声喝道。

“奴婢在!”

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儿,尖着嗓门儿答应着,跳了出来。

竟然动作还很连贯,扑通跪倒在地,和蔡京并排。

“童爱卿请起,过来说话。”

宋徽宗竟然走过来,拉着童贯的手,将他拉了起来。

这要是蔡京,死活他也不敢起来,可是童贯不然,竟然就坎儿骑驴,皇上一拉,顺手就蹦了起来。

看得蔡京又心凉又眼热。

我和皇上的关系还是不行啊!看他和那个老太监多亲密?

现在他什么都不敢说也不敢动,连和童贯打个招呼都不敢。

宋徽宗三言两语跟童贯介绍了少一个的蹊跷,说的气冲冲的,好似受了委屈,孩子在和大人诉苦。

童贯听罢,笑了笑说到:“主子听秉,这事咱家还真知道一二。是这样……要不,还是让影一来说。”

没等宋徽宗回答,童贯就尖着嗓子叫:“影一,你给咱家出来一下。”

也不知道他是对哪个方向说的话,突然眼前一晃,一个影子隐隐约约晃了一下,还说话了:“请吩咐。”

这要是光明正大之人,估计当场得给吓跑,可是这三个人都无动于衷。

毕竟经多见广,比这更诡秘的事情都没少干。

童贯对那个影子吩咐:“影一,你把张商英那事说给皇上听听,让皇上知道咱家的人都很能干。”

“是,媪相大人!那张商英非常奸诈,本来是在元佑党人名单中,他却使出浑身解数将自己的名字去掉,以至于陛下的御旨一百二十人落了空,只剩下一百一十九人。”(注一)

宋徽宗一听就火大了:“谁如此胆大,敢篡改圣旨?”

影一说:“元佑党人人多势众,此事牵扯甚广,而且张商英此人也是在新党和旧党之间左右逢源,极为狡猾,两边都不得罪,到现在为止,我们只能确认是他的主使,实际上皇上是正确的,元佑党人就是一百二十人。”(注三)

宋徽宗感到被狠狠地打脸了,对童贯下令:“出动你的‘烛影’人马给我一查到底!还有,必要的时候,出动‘斧声’人马,不杀几个简直太猖狂了。”

蔡京提醒道:“陛下息怒!太祖的三戒还是要顾及的。”

宋徽宗怒道:“不杀他们,他们就要来杀朕了!对了,还有,那些人不是什么士大夫吧?杀他们何妨?”

难得地,宋徽宗露出了狰狞的面目,也是平常装得太辛苦。

他也有时候叹气,怪不得都不愿意当好人!

朕不过就是装一装,都这样难受,何况真的当好人乎?

蔡京一看棘手的事情都交给了童贯,不由松了一口气。

哪里想到,宋徽宗并没有放过他。

“还有,蔡京你也给朕盯住,这事都是你的责任,将功折罪,你不会不懂吧?”

蔡京听得一肚子丧气,倒霉事怎么都被我遇到了?

影子早就不见了,童贯也一起消失了,反正他们就是那样,需要的时候,随叫随到。

不招呼他们,平时一个都不见,不知道躲到了哪里。

比老鼠还贼,老鼠有时候还偶然可见,哪怕是皇宫里都不会落空。

蔡京本来想着这一打岔,今天的书写就到此为止了,哪里知道其实不然。

不得不说,宋徽宗在书法上的坚毅精神还是不错的,他还惦记着那个誊写名单的事情。

他可没有意识到岳飞会说他不务正业,即使意识到他也不会在乎。

估计还会怼岳飞一记:你比朕更不务正业,小孩子家家搞什么穿越!

比起你来,我这是无比正常你知道不?

别说宋徽宗很快作出调整,马不停蹄开始书写“邪中”等级的官员名字。

首先是赵越,然后就是朱光裔、王忠恕、刘质夫、邓允中、王岐、谢鉴、苏处厚、高公湜、吴伟。

反正宋徽宗这些人一个也不认识,写起来很是专心一致。

接着是江询、刘冲、萧刓、刘戣、宋勋年、吴文规、张鉴、狄瑾、郭畤、杨令。

别说宋徽宗,即使蔡京,也没有几个认识的。

接着是刘宪、张痴、任宝贤、任伯雨、苏大本、沈街、王箴、陈师锡、王发、吕陶。

这些人都是在元符时期上书反对新政的,不管官声政绩如何,一律根据他们的立场抵罪。

接着是李浩、王履、陈师道、上官公裕、刘天启、张耒、史彭年、梁俊民、黄谹、李赓。

这些人无一例外,反对熙宁变法,反对元丰新政。

接着是李升、杨垣、薛逢、梁景初、李霪、张戴(注五)、耿毅、刘涣、李平、刘廓。

接着是李孝迪、陈中夫、张永弼、张戭、李良翰、窦诵、黄安期、孙大临、张恕、宋寀。

接着是李痴(注六)、马衷、高定、唐秬、富开、鲜于绰、韩英、范锷、陈象古、王天常

接着是宁祖武、李干、翁升、邵伯温、张上行、韩安岳、商师中、宇文譓、李知远、吴瑰。

接着是潘见素、苏之悌、张苏、李闳、衡石、祁彭年、陈喆、叶世英、孙琮、毛随。

接着是杨敦仁、檀固、许广渊、李云从、夏侯景仁、唐广仁、许邵、高徽、杨明、郭简修。

接着是黎延、孙秉善、陈升、朱曾、陈琰、段察、武仲荀、姚讽、王望之、李由颐。

接着是苏迥、段黉、冯伯药、陈良能、王迥、赵孝立、宋之珍、楚兴宗、陈(注七)、李晋裕。

还有冯千里、高士戬、韩晞、王彦升、张确、刘奕、王中师、范埴、贺昌辰、张及。

还有张铎、鞠铎(注八)、鞠嗣复、曹公裕、裴迪祖、王佑、梁安国、晁说之、王奥之、刘经国。

还有倪直孺、王夷约、杨天惠、刘觉、陈策、李处仁、朱恪、路昌衡、周鼎、李圭。

最后还有一个,陈缜。

皇上终于写完了“邪中”匪类,摇了摇酸痛的手腕,松了一口气。

写的时候哪怕是已经非常熟练,也必须全神关注,不然会写错了字。

平常百姓写错了问题不大,重写而已,皇上写错了就麻烦大了。

因为皇上是不能犯错的!

说话都不能错,叫作君无戏言,出口就是法令,就是谕旨,就必执行。

口说无凭的东西尚且如此,何况皇上御笔亲书?简单说,那就是错了也是对的。

否则,谁敢评断皇上是错的?胆肥了你,脑袋不要了?

要不说伴君如伴虎呢。

可见蔡京这活也不是好干的,否则他也不会四上四下了。

蔡京躬着腰仔细数点人数,突然发现似乎多了一人,本来是一百五十人,现在成了一百五十一人!(注四)

难道这是皇上故意增加了一个人?

我是指出来还是装聋作哑?

不对!

皇上这是在玩儿指鹿为马,考验我的忠诚度!

绝不是考察我的记忆力以及实话实说的品质。

好险!幸亏我机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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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一)《宋史纪事本末》为百十九人,《宋会要辑稿》·职官六八,也说百九人。但是,《宋史·徽宗本纪》、李埴《皇宋十朝纲要》都说是一百二十人,现统一说法第一批入元佑党籍碑为一百二十人。根据徽宗本纪,徽宗于重宁元年九月乙未,“诏中书籍元符三年臣僚章疏姓名为正上、正中、正下三等,邪上、邪中、邪下三等。己亥,籍元祐及元符末宰相文彦博等、侍从苏轼等、余官秦观等、内臣张士良等、武臣王献可等凡百有二十人,御书刻石端礼门。庚子,以范柔中以下五百余人为邪等,降责有差。”

(注二)徽宗本纪(二)中所说的一百二十人和名单所列的一百一十九人所差一人,定为张商英,因为崇宁二年,张商英列入元祐党人。根据《宋史》崇宁二年“八月戊申,张商英罢。辛酉,诏张商英入元祐党籍。”这里明确说徽宗亲诏将张商英入册元佑党籍。而第一个元祐党人籍碑120人专门网罗的是元祐党人,故张商英在劫难逃。同时,下诏立碑和下诏定张商英为元佑党人只有不到一年时间,碑文加入他一个名字应该来得及。还有,为了保证诏书的正确,在原来一百一十九人的基础上,再加一个张商英很有必要,何况这个人还是徽宗亲自下诏厘定的元佑党人。

(注三)《宋史紀事本末/卷49》九月己亥,立黨人碑於端禮門,籍元符末上書人,分邪、正等黜陟之。時元祐、元符末羣賢貶竄死徙者略盡,蔡京猶未愜意,乃與其客強浚明、葉夢得,籍宰執司馬光、文彥博、呂公著、呂公亮、呂大防、劉摯、範純仁、韓忠彥、王珪、樑燾、王巖叟、王存、鄭雍、傅堯俞、趙瞻、韓維、孫固、範百祿、胡宗愈、李清臣、蘇轍、劉奉世、範純禮、安燾、陸佃,曾任待制以上官蘇軾、範祖禹、王欽臣、姚勔、顧臨、趙君錫、馬默、王蚡、孔文仲、孔武仲、朱光庭、孫覺、吳安持、錢勰、李之純、趙彥若、趙卨、孫升、李周、劉安世、韓川、呂希純、曾肇、王覿、範純粹、王畏、呂陶、王古、陳次升、豐稷、謝文瓘、鮮于侁、賈易、鄒浩、張舜民,餘官程頤、謝良佐、呂希哲、呂希績、晁補之、黃庭堅、畢仲遊、常安民、孔平仲、司馬康、吳安詩、張耒、歐陽棐、陳瓘、鄭俠、秦觀、徐常、湯馘、杜純、宋保國、劉唐老、黃隱、王鞏、張保源、汪衍、餘爽、常立、唐義問、餘卞、李格非、商倚、張庭堅、李祉、陳佑、任伯雨、朱光裔、陳郛、蘇嘉、龔刔、歐陽中立、吳儔、呂仲甫、劉當時、馬琮、陳彥、劉昱、魯君貺、韓跋,內臣張士良、魯燾、趙約、譚裔、王偁、陳詢、張琳、裴彥臣、武臣王獻可、張巽、李備、胡田,凡百二十人,等其罪狀,謂之奸黨,請御書刻石於端禮門。考证:这个名单虽然直接是一百二十人,可是其中的呂公亮,除了这里出现,其它史籍均无记载,他既然名列前茅,不见他的事迹绝无可能,由此可以判定这个人是错误记入这个名单,实际上并没有这个人存在,故此这个名单的一百二十减去吕公亮,依然是一百一十九人,加上张商英才足一百二十人之数。

(注四)《皇宋通鉴长编》·纪事本末卷第一百二十三

(注五)张戴,原名张諟(根据《会要》)改成张戴(根据《长编》)因为《长编》的“邪下”有张諟之名,而《会要》的“邪中”类没有张戴,长编的邪中则包括张戴。

(注六)李痴,《长编》未载,根据《会要》增补。

(注七),此字为孤僻字,所有现代史籍均无法打出,只有在中日韩统一表意文字扩展区b列表可以查到,特此鸣谢。

(注八)鞠铎,《会要》未载,根据《长编》增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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