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一早,科里干事找到杜守义道:“守义,这份材料你帮忙抄一下,下午科长要用。”
“行,放桌上吧,中午前我交给您。”
“叮。”干事走后杜守义脑中一声轻响,签到时间又到了。
“宿主今日签到奖励为‘吴裕泰’明前龙井X200。”
与此同时空间里出现了两百包茶叶,每包一两,一共二十斤,足够他喝上一段时间了。
‘昨天来了好水,今天就有好茶。’杜守义想想就觉得美得慌。
京人好花茶那是因为水差,花茶更能盖味儿。可如今有了好水那沏上杯喷香的龙井岂不是更美?毫不夸张的说,好龙井是可以触动灵魂的,这一点花茶很难办到。
美滋滋的关上空间后,杜守义扫了一遍眼前的材料。那是一份后勤工作的介绍总结,看来是要交给‘杨厂长’的。
杨厂长现在还没主动找过他们,不过‘徐伯伯’上礼拜倒是给龚小北打过电话。
除了关心一下她现在的情况外,末了还提示了一下,说‘有什么困难可以去找新来的杨厂长’。这已经是揭底了。杜守义猜测,捅破窗户纸也就在这几天。
果不其然,到了中午吃饭时,杨厂长端着饭盒来到了他们俩这一桌。就像厂领导关心基层职工一样,意外而自然。
交谈了几句之后杨厂长低声埋怨道:“龚小北,我可等了你们几天了,怎么没去找我?”
龚小北笑了,道:“徐伯伯让我没事儿不要去打搅您,怕影响您的工作。”现在反正什么事儿往大领导头上一推就行了,杨厂长还能去找大领导核实不成?
这只是一次普通的‘偶遇’,一桌三个人聊的很愉快。临了,杨厂长还和杜守义龚小北握了握手,亲切勉励了几句。
杨厂长走后杜守义小声道:“我说他要搞我吧,你还不相信。”
龚小北笑着拍了他一下,“他是想提拔你呢,被你说的这么难听。”
杨厂长提出要调杜守义去干行政,被他毫不犹豫的一口回绝了。不过杨厂长看上去一点都没惊讶。杜守义的表现他早打听过了,宣传科保卫科都想要他,他都没去,拒绝去厂办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和杨厂长‘接上头’后,有的事就能和邓科长说了。杨厂长刚来,是十分需要像邓科长这样‘坐地户’支持的。
吃过午饭,杜守义拎着两包茶叶晃晃悠悠的进了保卫科办公室。
果然不出他所料,邓科长还不知道自己和杨厂长有这么一层曲里拐弯的关系,还能通过龚小北和宁家连到一块儿,这消息对他而言可就有点意思了。
以后的事杜守义就不掺和了。点到为止,做到这一步,他的工作就结束了。
晚上,杜守义在北屋好好品了回龙井新茶,一起的除了龚小北外还有娄小娥。
娄小娥现在被最终确定为:工具人。
杜守义舍弃了‘收发报技能’后,娄小娥就是他今后十几年中,唯一能将触手伸向海外的途径,而且机会只有一次。
为了让娄小娥能适应自己将来的角色,杜守义现在要开始培养她了。在剧中,刚到香港那会儿她什么都不懂,可作为杜守义的‘工具人’,这怎么可以?
不过,在培养之前得先‘盘’一下。今晚许大茂下乡放电影,娄小娥不请自来就正好是个机会。
喝过一泡茶后,杜守义给两个姑娘讲了个笑话:有个有钱人,在新中路那儿匿了套房子,转移了很多财产在那儿,还让个解放前的老佣人在看着。这就像鸵鸟把脑袋藏在沙里,就自以为没有危险了一样可笑。
杜守义说得漫不经心,可在娄小娥的脑中却炸响了一道霹雳,刚刚被茶水打开的全身汗孔,又瞬间紧闭了起来。
“天啊!他是怎么知道的?!”
接下来的茶已经品不出什么味道了,娄小娥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北屋,怎么回得娘家。
娄小娥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全落在龚小北眼里。等娄小娥走后,她轻声问道:“你说的是小娥她们家?”
“是她爹,娄董。”
杜守义没有隐瞒,但也没多说。
龚小北已经养成不去刨根问底的习惯了。连便桶这种反人类的黑科技她都没问什么,何况一个不相干的娄董?
娄董听完女儿的叙述后,吓得脸色有些发白,他有一种一丝不挂被人彻底看穿的感觉。
新中路的小楼是解放前就买了的,原来是娄家给女儿准备的嫁妆。五二年房产普查时娄董把这栋小楼上交国家,但把里面的主卧留给了自己家的老保姆,宋妈。
这主卧里有个蹊跷。它有扇暗门,背后连着个小小的暗室。
当年这么设计是为了防强盗的。一旦小楼里突然进了强盗,主人能藏到暗室里躲避段时间。如今,这里却成了娄家一个‘藏金密地’。
这件事除了娄家核心的三个人和宋妈以外,连许大茂都不知道。杜守义又是怎么知道的?
娄董一整晚没睡,他一直都在问自己两个问题:杜守义想干什么?杜守义想要什么?
有钱、藏钱都不违法,但这只是表面说说,具体如何大家都懂。如果真这么光明正大,为什么还要藏?
娄董原先还计划把一部分黄金古董分散藏到几个亲戚家,可事情还没开始做就被杜守义‘叫停’了。
杜守义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鸵鸟把脑袋藏在沙里,就自以为没有危险’。这不明摆着说娄家就是那只不知危险将至的鸵鸟吗?
可杜守义这样做是为什么呢?纯粹好心?这么想就太天真了。
为了娄家的钱?钱是好东西,但在新种花,钱没多大用。
为了娄小娥这个人?那就更可笑了。如果杜守义单独和楼小娥说,那倒还有一点可能。可当时龚小北也在场,他敢明目张胆‘搞七拈三’?
既然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杜守义凭空放出个大杀器,是想干嘛?
直到天蒙蒙亮,娄董都没找到一个合理的答案。早餐时,他看着同样恹恹的女儿说道:“今天你就回去吧,找个合适的机会问问杜守义,他想要什么。”
“只找杜守义,不找龚小北?”
“对,既然是杜守义提出来的,那就直接找他谈。你要注意,不要太张扬,最好是两个人私下里谈,看看他开出什么条件。”
娄小娥想了想,点点头道:“我知道了,那您以为他和龚小北想要什么?”
娄董沉默了很久,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我也猜不透,也许是想要我们娄家效忠吧,也许是其他。这些人的心思都很复杂,我们这个层次是看不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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