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研究中心

我看到你是为了让你看到我。

我在你的生命中出现,人、阳光、土地、绿叶、笑容和仇冷,思忖和悠然的回忆。

陌生包围着亲切,亲切却未必熟悉,熟悉的见识了太多的丑陋。已经容忍和不在意了,允许站在情感的周围。

被人丑陋,和自己故意作怪的丑陋。

恨不得离自己更远一点,在后来猛醒才知道那已经不是自己,是自己的一个执念。中间的失去是蹉跎了时间,没有为生命添砖加瓦。活得苍白而居无定所。

爱人或者朋友,因为要有一种理想是在线内的,我显得古板而老旧。

我爱你,你就要爱我,我对你真诚,你就要对我真诚,这些已经无法苛求了。撇开严酷的现实,你知道我曾经出现在你的生命里则是最低的要求了,借着我想起生命,活着是活得生命,生命是一朵花。

人在的时候它盛开,人不在的时候它枯萎。

人在的时候它盛开,人不在的时候它依然绽放。

人不在不是不知道它,人在的时候已经知道它。身体是一个过渡,心是镜子里的镜花水月,把花朵和月亮捞了出来,攥在我的手中,成为我的法台。

我依然存在,依据存在而存在。

这个存在是靠谱的,是永远的,只有怜悯绝不会有出卖。本来属于他,现在是回到他的身边。

这需要一个发现和一个驻留。

驻留在黄庭,也叫灵宫,我是枝叶,我又回到了大树上。一部黄庭经,无端起波风,采菊南山下,一呼一吸中。

呼吸就像是眼睛,远远地看到了自己。

看到了另一个自己,一个根本的自己。自己是放逐在天空的一块云彩,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真正的天空。

天空和天空不同,魔王第七护法有一个归宿,看到了自己的老窝。

他就是从那个老窝来的,不知道怎么来到了阁大圈。

他是谁,朦朦胧胧,觉得温暖和充满了感动,但是总不让自己靠近,周围散布着沉重的雾霭,那个人经常扬起脸来看天。

现在也看得不亦乐乎。

想你的时候,我抬头微笑,你知道不知道。

人民英雄纪念碑上写着人民英雄永垂不朽,这不是形式而是真谛。你认为英雄们活着,他们就活着。你认为他们活着他们就会给你力量,你认为那是一段历史,他们就沉入了历史。你认为是形式,他们就在形式中干瘪。

不沉入自己的心底和血脉都将于自己无关。

他们是经久不息的力量,一直存在,袅娜而不去。

可以看见。

在华夏国的鲁地矗立着一座有名的山脉,就是五岳之首的泰山。

泰山右携泉城,左带沂蒙,南面怀抱着曲阜,是一座没有被封印的山,是福地也是道场。看日出观云海而小天下。远远地望岳就已经入了云端,更别提身临其境的雄浑和感慨了。牛喘四十里,蟹行十八盘。一川烟景合,三面画屏开。

其胸前的古城泰安的街道不能正东正西正南正北,必须弯曲和错开。

因为在气势上人怕冲也怕撞,街道本身提供了隐藏,家是隐藏的隐藏。小门小户都是藏着的,藏得挺好,却亟不可待地光大门庭,旗杆狮子什么的,就会招来无妄之灾。

无妄是有妄,是必然,因为不理解不可测就说是无妄。

妄的意思是被托起了,人离开了原意,造成了屏蔽。心可以写作女,女可以通用为心,又可以通用为眼睛,这是字法上的隐藏。

东西街,南北路。街有东岳、泰山、灵山、天平、南环等,路有龙潭、温泉、迎胜、长城、桃花源等。长城路以西原先一片荒凉,桃花源路是近年才修筑起来的,泮河在其身侧不远不近的自南而北蜿蜒流过。

在长城路和桃花源路之间,泮河左侧有个商业区唤作光彩,在更靠西南边一点,跨着泮河有一个研究中心,四面高墙封闭。显得突然和有些另类,墙外面就应景地拥挤着了一些形形色色的店铺,五花八门什么都有,从粮食到五金,从日用到建材,眼镜和武术器材。

都进行过审查,每年还要梳理至少不下一遍。

研究中心不对外开放,甚至门侧没有挂着牌子,显得很冷很傲,还听说那些魁梧的执勤人手里暗暗地藏有武器,这更让人们瞧都不愿意往里面瞧一眼,生怕走得慢了产生了不怀好意的怀疑。

走马观花,瞧叶瞧不见什么,门开了就是一堵高高的迎门墙,很中式,墙上彩绘着碧荷游鱼和水草,已经大抵剥落。偶然有车辆驶入得小心驾驶,在迎门墙前面往左或者往右开,去往不同的地方。

偶尔看到有白大褂出出进进,但更多的是便服。不苟言笑,脸上藏着秘密久了的疲惫。

研究中心这个称谓是沿袭下来的,追溯到解放初期,那时牌子上写着“市第八医院病例研究中心”。牌子没挂满一年就摘了,到现在很多人都不知道有过这么一处地方。

不知道是否现在还在研究,研究什么。

也似乎和市第八人民医院完全不相干了,自成一家。倒是长城路北头的八院人满为患,混得风生水起。

当时在第八医院病例研究中心还是第八医院个体病例研究中心之间,采用哪一个牌子还有过一番争执。强调个例的强调了真实性,笼统称为病例的强调了包容性和保密性。个体病例是什么意思?无疑就是超出了一般,否则就没有研究的价值。

整体以个体而存在,个体主导整体就带有了强烈的个体性。这就是异常,个体对于整体的异常,有好的异常也有不好的异常。

这两种异常在历史上交替出现,但更多的时候是扎堆出现。太好太坏都会受到牵制,这也导致天道很压抑,突出一方就要铺垫另一方,打压一方就要辅助另一方。

才有了势如累卵这个成语的出现。

纯粹是一个形容词,形容极端,极端清澈和极端污浊,在于表明势头这个词的方向。势头的出现有过艰难的挣扎,是生死之际和生死之后的衡量,纯粹的底线要么是死要么是生。

要往哪里去,这个哪里就是一条路被开辟出来,就是心志和意志力存在的地方。

后来研究中心正式对内定名为,微脑和非物质性撞伤以及精确语言制导索引研究中心,属于国家级秘密。

老张在研究中心定名之后的第三年才从第八人民医院调过来,他在八院的身份越来越尴尬。

他是一名老中医,货真价实,却渐渐门前冷落鞍马稀。

在早中西医是混合着的,一个门头两套系统,病人随意选择哪一个系统。这是一种个人的偏好,双方谁也谈不上引导。从业人员也有自己的偏好,这个偏好才是引导,在中医是西医的一个科室,西医是中医的一个科室,大有一较短长的情况下,才进行了彻底的分离。

有了中医院和西医院。中医院单独提出来,在西风东渐的强大势头下,西医院成了主流的医院,就是一般称呼下的医院。

国家要布局,地域要均衡,就有了第一、第二到第八人民医院,方便了人民群众的生活。话不敢多说,但应该是金币的缘故,这只是揣想,又雨后春笋一般出现了一些专门医院,如肿瘤、口腔、肛肠、保健、皮肤、不孕不育、心理等医院。

医药的目的在于人的健康,但固有的观念并未彻底放下。就有了一些不纯,西医会采用一些中医的手法和基础,中医也上马了一些西医范畴的仪器和设备。

在吵闹过一阵子之后都选择了缄口不言,只有在遥远鄙陋的乡村还保留着一些没有失真的对比数据。

利弊需要分开来看,而且必然是长达几十年的数据,不是一代人两代人而是三代人四代人。要看医药为生命带来了些什么,本来从头到尾就是为了生命本身。

身体或者是心不全部是生命,只是生命的一部分,两者合起来充其量也就占到了百分之二十不到,还有点欠。

正确的说法是,当然会遭到很多反对,以身心灵三者来说,有的也叫体魂灵,比例是身五心十五灵八十。

身体的比例很少,这仅仅说的是皮囊,没有说到其肌体的能动性,也就是机能。

腿脚很好,我不用考虑这个前提,我要到邻村的邻村去。有了这个想法就付出了行动,我在上午的时候步行到了那里,在快晌午的时候又匆匆赶回了家中。

对于身体来说,它是一个整体,是有能的整体,能够表达我的意志。如果它不是整体,它就只是一个骨架和骨架上的一些血肉筋皮,它就不能担当我的意志。是灵性或者是生命充斥在身体身上,它才是身体,当我说身体的时候我说的是生命。

有了到邻村的邻村的想法,我就来看顾这个想法。这个想法是在我脑海中产生的,因为我一早就学会了思索。我竟然会思索,思索的前提是我把我和当时当地的环境都放在脑海中了,这是无意的。

一定是有一个有意造成了我的这个无意。

我到邻村的邻村去是一个想法,这是我生命的体现,为了我的生命。

我想去,我需要去,为了完成一个心愿,我有很多的想法和心愿,只是这个想法站在了当前,我就首先把这件事情处理掉。

我要处理的这件事情,看着很简单,但其实并不简单,我站在了众多的基础之上。有天有地有人间,有路有呼吸有语言,你可以看得到我听得见我,并且留下记忆。

那一天阳光和煦,我却惆怅而归,我早就知道没有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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