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把外包装一拆,是一块东方牌的石英钟。
胖子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直接就把东西扔了。
“这破东西连五十块都不值,也好意思拿到龙家来跑关系,要送你……不对,送钟?”
“你这个笨蛋总算是反应过来,我来给龙家送终。”卫子航淡淡地道。
胖子脸色大变,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会有人单枪匹马在跑到龙家来找关系,以至于他刚看到这石英钟的时候都没有反应过来。
现在反应过来,胖脸狰狞,重重地一挥手吼道:“来人,来人,有人来找事!”
忽啦啦的七八名精壮的保安奔了出来,步伐一致,行动迅速,举手投足之间,还能看出明显练家子的动作来。
望气术下,这些保安一个个气血充盈,远胜常人,一看就不是普通的保安,而是大家大族才能养得起的那种资深且又忠心的打手。
当这些打手拎着胶棍,甚至还有砍刀等物向卫子航逼近的时候,卫子航的一双铁拳握得咯咯做响。
看着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大别墅,心中恨意升腾。
“什么特么从长计议,还是直接打进去比较爽快,但凡姓龙的,一个都跑不掉。”
为首的那名打手头子晃着两根短棍,上下打量着卫子航,眉头一挑,笑眯眯地道:“老杜,你没认出来这人是谁?”
“江季海,你认识他?”aosu.org 流星小说网
“不但我认识,你也认识,你忘了吗,当初我要在他的头上撒尿,你还逼他吃屎,哼,还不是想让他给你舔腚眼子,还是颜婆嫌恶心把咱们两个赶出来了。”
“说得好像你就只是单纯的想撒尿似的,等会,难道这小子就是从前那个废物女婿?”
“没错,我一眼就认出来了,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勇气,胆大到敢来龙家来找麻烦。”
打手头子江季海用胶棍拍打着掌心,向门房老杜挑了挑眉毛怪笑道:“这回,我的尿他要喝,你的屎,他一定要吃,爽不爽?”
老杜手插腰带,一脸急切地道:“你还在那磨蹭个机吧,赶紧把他拿下,咱们把他收拾服贴了,上到老爷子下到小少爷大小姐,都短不了咱们的好处!”
江季海打了一声口哨,手一挥,一众打手们呼喝着向卫子航扑了过去。
从始至终,卫子航都一脸冰冷地看着他们,曾经的屈辱更是历历在目。
遥想当初,这些龙家忠心的走狗们,对曾经还没有觉醒医王血脉,还是普通人的自己下手是最狠的。
一大半的屈辱,倒是来自于这些龙家最底层的打手、帮佣!
可能是在折磨自己的同时,他们能获得上位者的爽感吧。
卫子航的拳头,握得嘎崩做响,冷冷地看着那些扑来的打手。
冲得最快的,最积极的那个,面孔是如此的熟悉,想当初,就是他,一边大叫一边用胶棍将自己抽到尿血。
当先冲来最勇猛的那个打手,胶棍一甩便向刁钻地卫子航的脖子抽来,出手就是杀招。
碗口大的拳头后发先致,重重地垂在他的面门上。
鲜血迸飞,五官扭曲,脸都塌下去一块,打手一个倒栽葱扎到地上蹬起了腿。
“连支枪都没有,几根棍子破刀子也想跟我动手?”
卫子航哈哈地大笑着,闪过刀棍之后,劈手就抓住两名高大的打手衣领。
这两名打手怒吼着,弃了刀棍,伸展双臂,不要锁拿了他的胳膊,想要来个关节技,把他的手肘掰断。
可是,这双臂膀如同铜浇铁铸的一般,他们可以硬推几百斤的力量,居然没能把这条胳膊怎么样。
紧跟着,无可匹敌的巨力袭来,腾云驾雾般地飞了起来。
两个体重接近二百斤的大汉,在卫子航的手上轻若无物一般地抡了起来,像两个大锤似的向四周疯狂地砸去。
那一众打手平日里仗着龙家的势耀武扬威,哪料到会碰到这么一个蛮不讲理的货,一时间无人敢靠前。
两个人形大锤被抡得烈烈做响,撞开人群,一冲而过,奔着江季海就去了。
江季海本来出身于以力量见长的南派铁线拳一脉。
可是这一脉的力量就算再强,也不可以抡着两个二百多斤的大汉当武器,一个还差不多。
就在他一愣神的时候,一个大汉的身体劈头砸了过来。
江季海怪啸一声,一双短棍在身前一横一顶,以一个野牛冲的架式顶了过去,意图将砸来的人体顶回去,后招自然是阴损无比的野狗撒尿。
这一招名称不好听,却极其有效果,因为这一脚是踹向膝盖的。
哪怕你是铁塔一般的巨汉,被一脚踹到膝盖,也要在反关骨折断躺到地上。
江季海的眼神阴狠,下脚更加阴毒。
不是擂台没有武学出现,而是武学当中,但凡能一招制敌的奇招妙招险招,擂台赛上都不允许使用罢了。
这种近距不问生死的格斗,武学方面狠着呢。
只是学会了文武艺,若没有强大的后台保护,最后难免要吃那一粒花生米,毕竟,再狠的绝招,打谁都犯法。
可是现在,江季海没有一丝的顾忌。
江季海想得确实挺好,碰到一般的高手,也确实可以让他得逞。
但是现在,他的胶棍刚刚顶到砸来的壮汉,后招那只脚刚刚抬起来,就觉得一股巨力当头压来。
江季海暗道一声坏了,这力量太大,自己挡不住啊。
他的身体一沉,踢出那一脚的后招,反倒让他下盘不稳,后招怎么也使不出来了。
就在江季海临时变招,准备一个懒驴打滚闪过去的时候,壮汉挟着无匹的力量压了下来,将他拍翻在地。
江季海的双腿一缩一蹬,将压在身上的壮汉蹬开,正准备翻身滚开的时候,衣领一紧,身子一轻,居然被拎了起来。
在他的眼前,是一双泛着淡淡血红色的眸子。
“嗨,你好呀,如果我没记错,你叫江季海是吧,那个差点把尿撒在我头上的家伙,我还记得你的机机是向左歪的。”
阴冷的声音,让江季海的心中也跟着变得冰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