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吴余安诺并不知道的蒋晚吟为了她直接闯到了崔金玉的家里去的事儿。
入夜后,她洗好澡之后便坐在床上看从空间拿出来的医术手札。
她正看得有些入神,手里的手札被人给抽走,放在了一旁的床头柜上。
吴余安诺抬眸看去,不争气地咽了口口水。
只见傅承安双手撑在她的身旁两侧,垂眸看着她。
刚洗过澡,他那张被上天亲吻过的俊脸还带着热气未散的水汽,看着多了几分朦胧的美感。
大冷的天,他身上却没有穿衣服,未曾全然擦干净的身上还能看到些许水珠,水珠顺着他身上的肌肤纹理往下滚落,划出诱人的线条。
吴余安诺的视线压根不敢往下看。
如果他下面也跟上面一样没穿的话……
吴余安诺默默的在心里念了两遍清心咒,稳定蠢蠢欲动的心绪。
她这才开口道:“这么冷,怎么不穿衣服?”
好的,这心理建设白建设了,一点用都没有!
就她这喑哑得比平时低了不知道多少度的声音,真是一下就听出了她的渴望。
她想要他。
“麻烦,反正一会儿也要脱。”傅承安低低的呢喃了一声。
吴余安诺:“……”
都来不及回应,她就被他忽然落下的吻给吻得说不出话来。
他低头封住了她的唇瓣,将她的呼吸和想要说的话悉数纳入口中,不让她有丝毫的挣扎和抗拒,霸道得让人心惊。
对于两人要发生关系,成为实质性夫妻这件事情,吴余安诺早有准备,也心甘情愿。
所以当傅承安的吻落在身上的时候,她并没有丝毫反抗之意。
隐隐的,还有些期待。
她虽然两世为人,但对男女情事实在陌生得很。
上一世赵国庆倒是在和许小莲结婚之后还妄图染指她,勾搭她跟他上床,诱哄她说做那事儿很舒服,想要坐享齐人之福。
不过她嫌赵国庆脏,没答应。
为此还几次在反抗之中受苦,险些受到赵国庆的折辱。
饶是如此,她也被许小莲冠上了水性杨花,人尽可夫的污名,难以洗清。
而这一世,她倒是心甘情愿将自己的身心都交给傅承安。
可他们也是一路波折,每次都有情况发生,让他们两人在临门一脚卡壳,没走到最后一步。
这一次,会不会重蹈覆辙呢?
吴余安诺被吻得迷糊的时候,思维不由得发散,想着。
她的分心很轻易的就被傅承安给捕捉到了。
他不由得在她的柔软上轻轻一咬。
牙尖啃噬肌肤带来酥麻刺痛的感觉,不会特别尖锐,却也足够让吴余安诺从走神之中回过神来。
她轻喘一声,看向傅承安的眼神氤氲着水雾,全是不解,隐隐好似还带着委屈,似乎在控诉他为什么要咬她?
傅承安含糊着道:“安安在这种时候竟然分神,是我不够努力吗?”
他的声音低哑之中带着浓浓的蛊惑,让吴余安诺不由得有些承受不住。
她小声道:“我没有。”
傅承安低笑一声,手过之处带给吴余安诺难以忽视的战栗。
“小骗子。”傅承安低声说她。
“我就是在想,这一次,会不会又被打断?”吴余安诺小声嘟哝。
傅承安:“……”
想到之前几次都在临门一脚的时候被打断,傅承安满是欲念的脸上神色都不自觉的变得阴沉了下来。
吴余安诺难得见他这般情绪外露。
先前被他压在身下毫无反抗之力的无力感散去,吴余安诺好整以暇道:“所以,阿承你要不要快一点?速战速决的话,就不用担心被打扰了。”
傅承安闻言气笑了:“你希望我速战速决?”
吴余安诺:“……”
速战速决……在夫妻情事上,可不是什么好词!
尤其对男人来说……更是对他能力的一种蔑视!
男人眼中的神色让吴余安诺感受到了危机感,她下意识的察觉到了不对劲儿。
可不等她混沌的脑子想出应对之法,就感觉一股痛楚之意在身体之中绽放。
“嗯哼……”吴余安诺闷哼一声,抓着傅承安的手臂不由得在瞬间收紧,指甲几乎要嵌入傅承安的手臂之中。
她微微仰起下巴,大脑一片空白。
傅承安低头吻住她的唇瓣,让她压根无暇去顾忌自身的痛楚,被动的跟着他沉沦。
吴余安诺在适应他的融合之后,迷迷糊糊之间,第一反应竟是:这次成功了,没被打断。
再后来,她便不由自主的跟着傅承安的节奏,完全没有余力多想。
脑海中烟花绽放得无比绚烂之际,吴余安诺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弹,她听到傅承安克制又低哑的声音。
“第一次四十五分钟,安安可还满意?”
吴余安诺:“???”
她一脑门的问号还没解开,傅承安就又嘀咕道:“虽然比三十分钟强一点,但还是不够,下次要继续努力。”
吴余安诺:“!!!”
她这会儿感觉整个人都软了,他还想怎么努力?
让她‘死’在床上吗???
虽然一脑门的问号,不过吴余安诺很快就反应过来,傅承安所说的‘三十分钟’是怎么回事。
所以,这家伙下午是完全地听到了事情的全过程,知道崔金玉说的那个‘三十分钟’的梗。
她当时问他的时候,他却一脸云淡风轻,只说来了有一会儿了,丝毫没表现出怒意来。
害得她还以为他压根就没听到那种带颜色的话,才能那么平静。
吴余安诺脑子里稀里糊涂的想着这些,傅承安却已经抱着她进入了浴室。
把吴余安诺放在放好水的浴缸里,傅承安道:“你先泡几分钟,舒缓一下,我去把床单换了,免得你睡得不舒服。”
“嗯。”吴余安诺懒懒地应了一声,也懒得去计较他知道‘三十分钟’的事儿了,泡在热水里舒缓着身上的酸软。
傅承安去衣柜里拿出新床单换。
看着床上晕开的红色印记,想着先前她在他身下娇吟时的绵软,浑身不由得发紧。
他悠悠地低头看了自己的某处一眼,麻利更换床单的同时,心里想的是:要不是顾及她是第一次,不想她太累,他还可以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