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光,借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穿过了人群。他的手里的托盘里放着两瓶红酒,滟滟的酒光透着离迷的光线,散发着动人的贵族情调。
“几位老板,这是今天豪包的陪酒小姐,你们就忍心让她们站在门口吗?”小伙子把红酒轻轻地放在茶几上,对着几个还在各自心怀鬼胎的流氓说道。
“什什么?”刘忆苦张大了嘴,犹如一条缺氧的鱼。
小伙子擦了擦鼻子,他的嘴角还带着一丝天真。
“少爷,你是说这几位是我们的陪酒小姐?”刘忆苦指着门口的几个大盖帽问道。
“呵呵今天的小姐全是以警服作为工作服待客的。”小伙子皱了皱鼻子,笑嘻嘻地说道。
“日他妈!”刘忆苦抚了抚胸口。
“你们这么做倒是很有特色!”赖长星眼神也缓和了,伸手把几个站在门口穿着赫人的警服的陪酒小姐招了进来。几个女子全是东欧人,金发碧眼,身材全是撩人“s”形。
“啧啧”刘忆苦不客气地拉过了一个,摸着白皙的脸庞,赞不绝口道,“我上次来也只是个穿着苗族服饰的小妹子,怎么这次就是金丝猫了?”
“哦,这是我们的管理条例,服装是基本上每天都在更新,我们的豪包才有外国小姐陪侍,几位老板不要有什么看法,如果你们觉得不好,我可以让她们再去换一套衣服。”小伙子搓搓手说道。
“别介!”赖长星挥着手打断了他的话,“我觉得还蛮好的,很特别!这些金丝猫身材高大,穿上警服就是有样子,我喜欢。”
“那最好不过了。各位老板,你们慢慢玩,这几个女孩不是太会讲中国话,你们有什么特殊要求的话,那边的柜子里有菜单,是中英双语的,你们点一下,她们就明白。豪包的尽头有暗房,一切随意,有什么要求可以通过内部电话通知总台,电话号码是四个“8”。”小伙子笑容可掬地说道。
刘忆苦把沙发旁的柜子打开,找出了一本漂亮的菜单。
“冰火两重天?罗马恺撒?西班牙骑式?这他妈是什么*玩意儿?”刘忆苦看的一脸的坏笑。
“我是服务生,不知道这些,老板你试了就知道了。”小伙子也笑了,他的嘴唇上还长着稚气的茸毛,笑起来还是个孩子。
“好了,你走吧,有事我再叫你。”刘忆苦“啪”地把菜单合上了,挥手对小伙子说道。
“等等。”赖长星叫住了正准备出门的小伙子,从口袋里掏出了个考究的皮夹,打里面抽出一张大团结,递给了小伙子。
“谢谢老板!”小伙子朝赖长星鞠了一躬,随手带上了房门。
刘忆苦看在眼里,脸上微微一红,嘴里悄悄地用天都话骂道:“b格式!(天都俚语,装模做样故弄玄虚的意思)”
“自古英雄出少年啊。”赖长星意味深长地看了刘忆苦一眼,“刘老板以为我说的对不对?我们现在是生意人了,又不是土匪山贼,必要的排场还是要的对不对?”
“对对!”刘忆苦换上了一副陷媚的嘴脸。
“刚刚刘老板看到的那个什么什么“冰火”啊什么的,究竟是什么?”赖长星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镀银的盒子,从里面拿出一支粗大的雪茄递给了刘忆苦,自己也叼上了一根,边上马上有个马崽掏出一个雪亮的打火机,随手一抖,“当”一声,一簇鲜艳的火苗跳跃着把雪茄点燃了,又是一声清脆的“当”,余音袅袅,合上了。空气中飘过了一阵蓖麻油的味道。
刘忆苦自己拿出了一个打火机,按了几下,把雪茄点燃了,飘飘然地抽了一口,:“嘿嘿,这是这个舞厅玩的噱头,我也是*业中人,这点难不倒我。赖总,你那个打火机挺漂亮的,是什么牌子的?”
“哦,那是我一个香港朋友送给我的,美国的“塞泊”,烧的是蓖麻油,你喜欢送给你好了。”赖长星把那只考究的打火机从马崽的手里拿了过来,随手就递给了刘忆苦。
“那太谢谢了!”刘忆苦眉开眼笑,“我老早就想搞只这种会响的打火机了,我哥哥有一只,他不肯给我。”
“说到这,我倒忘了问了,令兄什么时候回来啊?”赖长星把胳膊揽在了怀里的佳人的肩上问道。
“明天。明天肯定会回来的。”刘忆苦说道,“这次他刚刚把几个“白相人”送到海州去,另外还跟海州的一个大哥谈点事情,明天肯定会回来。不瞒你说,我这个人就是个吃现饭的,什么忙也帮不上我哥。”
赖长星点了点头,不知道是表示知道了还是同意刘忆苦对自己的评价。
“赖总,你是先唱歌,还是先进里面试试这几个小妞的成色?”刘忆苦自己似乎倒有点迫不及待。
“不忙。”赖长星把烟灰嗑了嗑,“你先来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刘忆苦把菜单翻开,指着上面一行字,然后带着身边的金丝猫进了豪包尽头的暗房。
豪包里只剩下了赖长星一行和刘忆苦带来的两个马崽,气氛有点莫名的尴尬,止有音乐在轻轻飘荡。
“你们说这人怎么样?”赖长星用福建话问自己的马崽。
“白痴一个。”马崽回答的很干脆。
赖长星笑了。
“想冒昧地问一问,你们架势堂平时是谁问事?是你们这个刘总?还是他口中的大哥?”赖长星和蔼地问刘忆苦带来的马崽道。
“我们的龙头大哥是刘思甜,这个二爷平时也就是呆在家里玩玩。”两个马崽中的一个说道,语音压的很低,但不屑却掩饰不住地蹦弹了出来。
“讲讲你们架势堂的事给我听听吧,反正也是在消遣。看二位面貌俊郎异常,也应该是传说中的“白相人”吧?”赖长星把红酒杯和两个马崽碰了碰。
“哪里哪里”两个马崽风度翩翩地浅蕞了一口红酒,“我们也是添陪末座,和刘哥混口饭吃而已,“白相人”的称号只是江湖朋友们看的起而已。我们架势堂也算是个有点历史的帮派了,虽然比不上“袍哥会”“黄帮”这些老字号,但也是解放前就开始有了,帮会里的老龙头原先在大上海也是一号人物,还和胡蝶周璇拍过电影来着。”
“渊源流长啊!”赖长星惊叹道。
“那是。”马崽的眉宇间掩饰不住的骄傲,“我们的刘哥也是顶级的人物,皮尔卡丹知道不,世界著名的品牌,这几年一直想来中国拓展业务,我们可能今后会成立一家模特公司,皮尔卡丹先生一直希望由我们天都白相人代言他的品牌。”
“厉害!”赖长星继续道,“那现在天都的帮会也应该是你们架势堂执牛耳了吧?”
马崽的目光黯淡了下来,“现在的天都应该是群雄割鹿吧,以前大家全都相安无事,谁也不敢擅自挑起争端,毕竟捅出大事大家全遭殃,但现在不同了,西城出了个厉害人物,天不怕地不怕,兵强马壮,象个土匪一样,就连西城的黄帮现在也”
马崽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再说下去了。
“嗨”赖长星拍了拍他的肩膀,“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狠的人在中国也没屁用,一个专政下来,神仙也难逃。有句话是怎么说的,中国就没有黑社会!别看今天跳的欢,小心将来拉清单!我们现在是生意人了,和这些黑社会牵不上关系。来,喝酒!”
“艾”马崽一声叹息,“可惜这家伙也不是笨蛋,他现在也是转正行了,今天中午吃饭的酒店就是他新开的,他放话了,天都的餐饮业份额归他了,就连现在我们玩的舞厅不也是他的吗。”
“操!”赖长星把鼻梁上的金丝眼睛拨了拨,“他就这么nb?”
“嗨,那家伙是搞建材供应的,他现在开了一家饭店试试苗头,光开张时收的礼金就吓死了人,另外场地什么的还是赊帐,怎么可能不赚?中国没有黑社会?他就是!专政他?他进了局子两趟了;按说怎么也不该出来,可不还是放出来了,还是警车送回来的。”
“他老子还是我们天都的副市长呢。”另外一个马崽接口道,语气中羡慕和嫉妒错综交杂。
“原来是有大伞罩着,难怪,算了,要怪就怪咱们怎么没个好爸爸呢。”赖长星笑笑。
“也是。”
这时刘忆苦也完事了,提溜着裤子心满意足地出来了。
“说什么呢,这么高兴?我日,我以为什么冰火两重天呢,就是含着冰帮我“**”,过会换热水吹。赖总,你也试试吧,绝对!”刘忆苦说道。
“不了,我这人在外地一般不干这事儿,这是我的规矩。”赖长星摇摇头,拒绝了刘忆苦的推荐。“都说架势堂的“白相人”天下闻名,来给我表演一下怎么样?”
“欧必斯拉奇!你原来好这个,好办!李学兵,胡冰,你们俩就在这儿给赖总露上一手。”刘忆苦指着他的俩马崽说道。
“二爷,这”两个马崽一脸的不情愿。
“蹬鼻子上脸了不是?难道我哥的话你们就听,我的就不听了?”刘忆苦有点挂不住脸了。
“刘老板,算了算了,我就是随口说说。”赖长星劝道。
“不行!”刘忆苦昂起了头,他凝视着两个马崽继续说道,“还要我请你们脱裤子吗?”
两个马崽咬了咬牙,眉宇间是遮挡不住的怒火。
“恩?”刘忆苦继续凝视着他们。
两个马崽低下了头,把玻璃茶几上的东西全抹在了地毯上,各自解开了裤子的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