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鑫听到东辰?直呼皇上的名讳,惊堂木一拍,大喊:“恒王,你莫要放肆,竟在公堂之上直呼圣上名讳。”
在外旁听的百姓也是群起激愤。
东辰烁执政的这一年多的时间,百姓的生活比起前好了。
老百姓最实在,谁让他们过上好日子,他们就认谁,现在的皇上可以给他们好的生活,他们就认现在的陛下。
相反这个前太子,为了敛财,竟然让自己的王妃偷尸炼尸,还私造兵器,暗中囤积粮草,就是一个乱臣贼子,算的上哪门子的正统。
百姓都要求处死东辰?。
梁文鑫小心翼翼的扭头看了眼东辰尧。
东辰?是意图谋反,这不是还没干成么,况且他还是个王爷,处死这么大的事,他不敢拍板。
东辰尧难得问了句坐在身旁的向宏昌:“向大人,你觉得这个恒王应当怎么处置比较妥当?”
“依老臣看……”
向宏昌还没有来得及发表自己的意见,就听见站在堂下的昭仪郡主大喊:“皇叔,皇叔你救救乐瑶吧。我没有参与谋反,这些事情我和母妃都不知道,我们不想死啊!”
“昭仪郡主,据本官掌握的线索,你不但对此事知情,还积极的参与到此事当中,恒王在外面与宫中的联系,就是郡主你在传递的吧,就连好些官员,也都成了你的裙下之臣,你还能说你不知道此事?”
东辰乐瑶脸上青红交替。
她没想到,这个向宏昌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自己的丑事揭露出来。
皇兄联络朝臣,准备起事,有些官员贪财,可有些官员好色,一般的青楼女子还看不上。
为了皇兄的大计,东辰乐瑶不得不用自己的身体去笼络他们。
没想到,这些他们也都查出来了。
百姓本来还在声讨东辰?,这会听到昭仪郡主竟然是这个样子,改儿对她的风流韵事议论纷纷。
东辰乐瑶觉得,自己此刻就好像被人扒光了衣服仍在大街上,被大家品头论足。
这种感觉让人窒息。
她求饶的话喊不出来,只想缩起来,将耳朵堵起来,这样她就听不到那些难听的话。
东辰?意图谋反,他是主谋,太皇太后,楚太妃,昭仪郡主,以及柳相等人是重要的从犯。
他们和他们的家人都要接受审判。
太皇太后的身份尊贵,但谋反是不容姑息的大罪,最后皇上决定终身囚禁太皇太后在永泉宫。
楚太妃和昭仪郡主废为庶人,发配幽州。
东辰?终身囚禁恒王府,柳青儿贬为庶人可带着东辰然自行离开。
人们以为谋反一事到这里就结束了,但等柳相人被带上来,柳相夫人当堂爆出一件惊人的事。
秦素娴挺着微微凸起的小腹,额头重重的磕在地板上:“大人,罪人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梁文鑫以为秦素娴不会再提这件事。
没想到她竟然在这个时候,选择将这个秘密说出来。
他十分的好奇,到底是什么秘密,让秦素娴这么霍得出去。
东辰尧看着秦素娴:“说吧,这里是刑部公堂,你有什么事情只管说来。”
“睿王爷,向大人,梁大人,罪人要揭发一个人的身份,她就是柳兆渊的生母林氏。”
林翠雅脸上的肌肉抖动,用很小的声音对秦素娴说:“你这是要鱼死网破?”
“哪来的鱼死网破!”
“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你说出我的身份,你也活不了!”
秦素娴身子一顿。
抬起头看向林翠雅,她不明白林翠雅为什么这么说,她怎么这么确定自己揭发她是前朝余孽的身份,自己还是没有活路?
是有恃无恐,还是恐吓自己?
梁文鑫看着有些发愣的秦素娴,咳了一声,提醒秦素娴:“秦氏,你说的林氏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她……”
秦素娴犹豫了,林翠雅究竟有什么倚仗?
林翠雅幽幽的看着秦素娴,那样子似乎不怕自己将她的身份给揭露出来。
这时,东辰尧突然开口:“秦氏,不必有什么顾虑,是非黑白自有本王和向大人为你做主。”
东辰尧这句话,那真是一剂强心针,让秦素娴的顾虑瞬间就没了。
有东辰尧的保证,她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林翠雅忧森的目光转而落在东辰尧的身上,这位睿亲王,是不是不知道自己的王妃也是前朝余孽。
“睿王爷,向大人,罪人要揭发林氏,她其实是前朝兵部尚书林胜之女林翠雅,前朝灭亡后,林翠雅四处逃亡,遇到柳兆渊的父亲柳文章,很快就生下一子,这个人就是柳兆渊。从此,她躲在后宅,深居简出,隐藏身份。”
秦素娴说完,人群就是一片哗然。
恒王私造龙袍,招兵买马,意图造反已经让他们震惊不已。
没想到,他们的丞相竟然还是前朝余孽之后。
梁文鑫也是吃惊不已,转头看向东辰尧,这件事情太大了,他可不敢随意开口发表意见。
“前朝距离现在,已经有五十多年了,当初留下的人,现在和四国通婚,早已经成为四国的一份子,再用余孽二字去说他们,委实不妥!”
这句话不是东辰尧说的,而是向宏昌说的。
东辰尧赞赏的看了眼向宏昌。
“向大人,我们四国的皇位是怎么得来的,外面那些百姓不知,难道向大人也不知?现在前朝的人还活着,不应该将他们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向宏昌笑道:“怎么绝,难道要把柳相斩首示众,要把宫里的梅小主处死?”
秦素娴:“……”
怎么事情的发展跟她料想的完全不同?
前朝的事情这么敏感,按道理不应该将林翠雅直接给斩首示众?
秦素娴她没有想明白的是,现在不是先皇在世,东辰烁虽然不是千古难见的仁君,也算是开明的皇帝。
他的心腹之臣,向宏昌自然也不是狭隘之辈。
天下,不是被那所谓的前朝余孽,乱臣贼子颠覆的,能颠覆一个朝廷,只有天下的百姓,百姓就是那滔滔不绝的水,它可以载舟亦能覆舟。
前朝所剩的人寥寥无几,他们代表不了天下的百姓。
又怎能倾覆一个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