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姜皓楚那一拳力道，如果对方是虚界的人，哪怕是没有修炼的普通人，也只是会受点内伤，绝对不可能致命——但地球并不是虚界。
“走吧。”
林羽拍拍他肩膀，轻笑道：“这种事，活着对社会也有害无益——我有事跟你聊。”
红毛死了。
那一拳，轰碎了他的五脏六腑，足足飞出近十米远，后背装在游戏机上。
整个脊椎骨彻底粉碎！
姜皓楚没想打死他，其实就算换成林羽，也一样不会痛下杀手。
对什么样的人，用什么层次的手段。
对方只是小流氓，打架斗殴很正常，他们也不敢杀人。
既然红毛没想过杀姜皓楚，姜皓楚也同样没理由杀他。
问题是……
这里是地球！
这么说吧。
同样都是，没有修炼过的普通人，地球人类和虚界的普通人，体质根本不在一个量级。
虚界灵气极其充沛，婴儿的母体本就强大，生出来的孩子也很强。
出生后又会自然而然的，吸收自然界中的灵力。
哪怕没有修炼，不懂任何武学心法，在浓郁灵力的磨砺下，体质也是很强韧的。
地球人类根本没法比！
姜皓楚按照，虚界普通人作为参照，于是……
红毛当场扑街了。
不多时。
游戏城附近一家茶室包房。
“皓楚，在虚界……灵晶好不好弄到？”他直奔主题。
“这……”
姜皓楚先是一愣，旋即皱眉道：“这个不好说，看你拿什么做对比。灵晶在虚界是货币，这个你早就知道了，但就像华夏的货币，有一百块也有一毛钱——虚界的货币同样如此。你从那些人身上缴获的，是对应最大面值的灵晶，那种体积的灵晶……普通贱民，可能一辈子都赚不到。”
灵晶好不好弄到？
这是伪命题。
对最底层的贱民来说，别说是那么大的灵晶，哪怕是小小的一块……也很难弄到。
但是！
对于王族嫡系，好比风槿那种人来说，储物戒指里随时带着，数千上万块最大面值的——对上位者来说，还是很容易弄到的。
“那……”
意识到自己的问话有毛病，林羽心思一动转而问道：“就比如风槿吧……以她的身份，能不能弄到一千万块，最大面值的灵晶？”
“啥？！一千万块？！”姜皓楚瞪大了眼睛。
“怎么了？”
“别说风槿，就算是他爹……不！他爷爷都弄不到！”
“可她身上应该就有几千块。”
“这么说吧。”
姜皓楚想了想，说道：“你们这个世界上，能拿出一万块钱的人不少，能拿出一千万的有多少？何况，我刚才说灵晶是货币，货币面值是不一样的。你缴获的那些灵晶，是面值最大的那种，类似于华夏的一百块——一千万块那种灵晶，就相当于华夏的十亿，而不是一千万块钱。”
何止是这样？
灵晶在虚界跟货币还不一样，还充当类似黄金的硬通货。
这导致，灵晶在虚界的价值，远超地球上的货币。
没听姜皓楚刚才说吗？
在虚界那些底层见面，一辈子都没有一块，这种大面值的灵晶。
反观在华夏……
再穷的人也不至于，一辈子赚不到一百块。
所以，拿灵晶跟地球的货币对比，其实是不能完成对等的：货币可以大量印刷，灵晶却是修炼资源，但凡资源……有什么资源是无限的？
“比如风槿，她身上有几千块灵晶，是因为她身份比较高，而那也是她长期累积的，不是以想象中那种，随便当零花钱用掉。”姜皓楚苦笑。
“那……”
林羽想了想，皱眉道：“在虚界要怎么才能弄到，千万块最大面值灵晶？或者说……谁有这么多灵晶？”
“凰尊和四大王族就不说了，次于四大王族的顶尖家族，也是能拿出来的。”
姜皓楚略微思索，无奈解释道：“不过我说的，是倾尽整个家族的库存，要想从一个人身上弄到，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我再给你举个例子，在虚界仙器可以买卖。”
鉴于神器的珍贵性，大都是以物易物。
但是，仙器可以买卖！
“对比这种最大面值灵晶，初品仙剑价值1000灵晶，初品仙器战衣3000灵晶，中品仙剑2000灵晶……”
随着姜皓楚的讲述，林羽总算有了概念。
仙器啊！
要知道，连风槿他们这种王族嫡系，若非降临地球前得到赏赐，以前使用的也只是仙器。
可想而知，仙器在虚界同样珍贵。
但是！
能伴随一生使用的仙器，价值也不过几千灵晶而已。
当然，这里指的是最大面值灵晶。
林羽终于意识到，要想凑齐千万块灵晶，让九天息壤成长起来，绝非一件容易的事。
就算有无穷尽的仙品材料，炼制仙器哪来出售……
都得数千件仙器！
更何况……
他往哪去找炼制数千件仙器的材料？
简直开玩笑！
最要命的是，即便有足够的材料，炼制这么多仙器，又需要多少时间？
头疼！
“你要那么多灵晶干什么？”姜皓楚疑惑的问道。
用于自身修炼？
远远用不了那么多。
“以你的认知，在虚界有什么方法，能尽快搞到灵晶？”林羽不答反问。
“方法就那么几个。”
姜皓楚略微思索，说道：“要么身居高位，但短时间绝对不可能。筹集千万灵晶，那得是顶尖家族族长，而你的身份……不可能成为族长。”
皇族下面是四大王族。
四大王族下面则是大型家族。
大家族是由皇族认可，得到皇族先辈的册封，一个个都存在了无数年。
林羽是贱民身份。
至少，刚进入虚界的短时间内，不具备抗衡皇族的实力，自然也不可能打破规则，当上大家族的族长。
“还有就是你能在，野外发现灵晶矿脉，这……几乎没可能。”
姜皓楚摇摇头，苦笑着解释：“这些年来，但凡人族占领的区域，灵晶矿几乎都被发掘，并且由不同的家族占领——找到新矿脉，比中彩票还难。”
“还有其他方法吗？”林羽忙问。
“还剩两个办法。”
“快说！”
“一个是做生意，不过……”
姜皓楚眉头，无奈说道：“皇族和四大王族，不允许贱民划为为王，却没制止贱民做生意。但所谓树大招风，如果是你说的那种，千万级灵晶的生意……我敢保证，只要生意稍微做大点，就会有一堆人盯上你——别说是赚钱了，小命能不能保住，都难说。简而言之，无论在任何一个方面，执掌最高权势的贵民，都不允许贱民做大。”
“最后一个呢？”
“离开人族所在区域，去其他种族领地找灵晶矿，但……说九死一生都是轻的。”
“对了！”
这时，林羽突然想起上次，跟风槿还没撕破脸时，她还没来及说的事：“之前风槿也说过，虚界并非是人族独大——虚界，到底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