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大学的时候,整天泡在游戏里,一天二十四小时恨不得变成四十八小时来用,白天与黑夜变得交错。
除了游戏,剩下的爱好就是看看电影与动漫了,当我准备好跟着黑白姐妹来到地府时,我想的是我会不会是要去做很多的战斗,打怪升级,完成任务,然后就可以回到人间了。然而刚进地府,我就被变身的白妹妹和看着我微笑的黑姐姐给吓晕了。
等我醒来时,周围已经没有了孤魂野鬼的嗷嗷声,只有一片宁静。
我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旁边一张桌子,上边放了一个蜡烛灯台,三只蜡烛正发出微微的火光。
我感觉自己好像睡了很久很久,睡的很舒服,以前整天玩游戏,即使上了班也是,下班就玩游戏,一玩就玩到深夜,这种睡的很满足的感觉,我已经记不起来有多久没有感受过了。
正当我在回味这种久违的感觉时,门打开了。
还好,进来的是黑姐姐,至少,她现在还是正常的样子。
她拿着一套衣服,还有一双鞋,放在了桌旁的凳子上,看都没看我一眼。
“既然醒了,就换好衣服出来,阎摩大人已经等你很久了。”
说完,黑姐姐就出了屋,并关上了门。
我这才起身,掀开被子,看到自己竟然全身赤裸。
“啊…啊…”
我想,恐怕方圆一里地都听到了我的喊声。毕竟,除了我的父母,我还从来没有在任何人面前这样一丝不挂过。鬼知道是谁把我的那一身病号服脱掉的。
我穿好衣服,找到屋里的镜子,看了看,白衬衣加一套西服,这还真像我在保险公司的时候穿的工作服。
我打开门,白妹妹正站在门前看着我,微笑着,我看着她,不自觉的皱起眉头,并后退了两步。
“小哥哥,不用怕哟,在城里,我可是不会变身的啦。”
这个时候听到白妹妹喊我小哥哥,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只觉得想打冷颤。
“你可别打脸啊!”我有点赌气的对白妹妹说道。
黑姐姐站在旁边,闭着眼,估计是我刚才的喊叫声让她不想睁着眼听吧。
听见我出来,便冷冷的说道:
“走吧。”
白妹妹转身跟着黑姐姐走了,我跟在她们的后边。
经过一段长长的走廊,转身看到有一部电梯。
“我看这楼也不小,怎么就一部电梯?”
黑姐姐没有理会我,我看了看白妹妹,但马上就移开了目光,白妹妹保持着笑容,对我说道:
“一部电梯就够了。”
进了电梯,我发现原来只有两个按钮,上边应该就是阎摩大人所在的地方了。
电梯终于停了,至少这里,不用担心出去后会遇见那些孤魂野鬼,但阎摩大人究竟是什么模样,我不敢去想象。
门开了后,我跟着黑白姐妹出了电梯,只见整个房间庄严肃穆,屋顶吊满了水晶灯,就像一座大教堂一样,中间两排高耸的柱子,刚好分出一条通道来,通道上铺着绣满彼岸花的地毯一直到电梯门口。
沿着地毯,我跟在黑白姐妹身后向前走着,一直到了尽头。
尽头处一张大大的桌子,桌子后边有一个椅子,只是此时,椅背正对着我,椅子旁站着一个男的,戴一副墨镜,并不是特别高,看起来跟我差不多,桌子前还站着两个男人,他们三都和我一样,也穿着西装,只是非常奇怪,前面俩男的一个带着个牛角帽子,一个戴着个小马帽子,看起来挺滑稽,因为实在不搭。
那两个男人很高,至少有2米以上,从身板上看,牛男显得比较臃肿,还一脸的胡子,马男则肌肉发达,一看就是个经常强身健体的人,脸也比较白净,一想到白妹妹那么小变身后的样子,我估计这两位更加恐怖。
当我们来到桌前时,白妹妹站到了马男旁边,黑姐姐站到了牛男旁边,那个马男看了我一眼,又看着白妹妹,露出了两排洁白的牙齿,说道:
“这就是刚才那个叫的全楼都听得见的魂魄吗?”
白妹妹微笑着,点了点头。
我脸红了,虽然现在是个魂魄,我也依然觉得自己很丢脸。
正当我在尴尬时,那张椅子转了起来,当它完全转过来后,我看到了传说中的阎摩大人。
阎摩大人是个高挑的女子,她坐着的高度已经达到旁边墨镜男的高度,她也穿了一件旗袍,那旗袍是一件立领水墨画的样式,搭上一件相同样式的披肩,旗袍上也绣了一朵大大的彼岸花,材料看起来比黑白姐妹的昂贵的多,一双无敌的大长腿能够从桌子底下看的清清楚楚,从她的头发发量来看,一定非常的长,用黑白相间的丝带绾出了一个很复杂的样式,发髻上插着一根翡翠制成的玉簪子,簪子尾部依然是一朵彼岸花的形状。她眼神明亮,睫毛的长度如果是在阳间,一定会被认为是假的。左眼尾部下方有一颗痣,那痣的大小好像是量身定制的,停在那里,当阎摩大人眨眼之间,会显出一种摄人心魄的力量,我没有特别的惊讶,毕竟有了黑白姐妹的珠玉在前,但还是被阎摩大人雍容华贵的形象给吸引了。我看着她的痣发呆,还好黑姐姐在旁边咳嗽了一声,我才回过神来。
我毕恭毕敬的站在阎摩大人的面前,那感觉就像是一个等待被审判的犯人,毕竟这是地府,在我心里可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我也不能确定是否还有机会能够回到阳间,我也不知道,黑白姐妹受阎摩大人的委托,把我这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人的魂魄带来这里干啥。
我偷偷的瞟了一眼在场的各位,牛男和马男相对而立,黑姐姐和白姐姐相对而立,都没有看我,那个墨镜男看没看我,我不知道,可以确定的是,阎摩大人那深邃的眼神看着我,嘴角露出了微笑,我以为她会马上和我说话,没想到先开口的却是那个墨镜男。
他把他背着的手拿了出来,左手拿着一个本子,右手拿着一支笔,他用拿着笔的右手推了推墨镜,说了一句:
“现在开始对李牧隐进行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