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轩此时已经胜算在握,也不捉急将段誉打趴下,闻言道:“不就是无形剑气么?我也会!”
李轩已经思虑多日,如何学习六脉神剑的长处,直到此时,再次见识六脉神剑,他已经能想明白了,六脉神剑之所以能远程攻击,无非是减少了攻击的范围和强度,集中力量于一点,其实自己的剑气波也能达到这样的效果,只要自己降低剑气波的强度,加大发出频率,就能打得更远。
说到这里,马上试验,剑气波减少了攻击范围和强度,然后加大爆发的速度,用长剑甩出,一团球形的无形剑气远远的打出了长剑,距离跟段誉的六脉神剑一样远。
众人吃了一惊,没想到他也学会了用无形剑气攻击,特别是王语嫣,一路都知道李轩的武功进展,从最开始的三流剑法开始指点他剑法,没想到他的剑法成长的如此之快。
李轩自己也是大喜过望,没想到真成功了,当然,他的球形剑气波因为更大,不够集中内力,再加上是用长剑甩出来,跟段誉用手指使用无形剑气无法相提并论,威力小了很多,自然不能跟段誉六脉神剑比,但总算是能够远程打击了,不会在拉开距离后就只能一味躲避,配合他神出鬼没的剑法招式优势,堪勘能跟段誉打成平手。
双方继续酣斗,打得难解难分,萧峰皱眉,这小子明明能胜,偏偏被书生激得放弃了自己的近身长处,双方展开远程剑气攻击,明显就是一副调戏的心态,只是借这个机会巩固自己新悟出来的远程剑气波。
钟灵看自己的夫君如此神勇,自然满脸的崇拜之色,对一旁的木婉清道:“木姐姐,我没骗你吧,夫君要赢哥哥很容易,他这是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呢!”
木婉清心中羡慕无比,心想,论美貌,论才智,自己都远胜钟灵,凭什么她能嫁这么好,自己的情郎却是自己的亲哥哥,要孤独凄凉的一个人过。
想起之前钟灵说过,他夫君也喜欢自己,不由得心中开始期待,心想,不如跟钟灵一起嫁给这吴天德算了,她跟钟灵从小一起长大,两人相处也没有任何问题,自己可以把她吃的死死的,她们的母亲秦红棉和甘宝宝就是师姐妹,而且两人现在都跟在段正淳身边,也是两女共侍一夫。
她此时,心中对段誉的情思越来越模糊,毕竟已经过了这么久,还跟王语嫣一样,跳过一次崖,心理上本来就已经接近崩溃和绝望。
于是对钟灵道:“别炫耀了,我已经想好了,就跟你一起嫁给他算了,既然上天不让我跟段誉在一起,随便嫁个人都一样,你我是姐妹,以后还能一起服侍一个夫君,他既然这么优秀,总比你娘那样嫁给钟万仇这种莽汉要好的多。”
她这口气,实际上已经是自暴自弃了。
事实上,如果天龙最后的剧情没有逆转,段誉从她们的亲哥哥又变成远方表哥,那她们的结局也会很悲惨,嫁不到自己喜欢的人,只能跟她们娘一样,随便嫁个人潦草的过此一生,唯一好点的地方是她们没有失身,不用大着肚子匆忙嫁人,但女人失心其实比失身更痛苦,理论上跟她们的母亲并无分别。
钟灵自然大喜,李轩身边那么多女人,木婉清能嫁过来,自己又多了一个铁杆盟友,她自然不会吃醋,更何况她一向很习惯听木婉清的命令,于是道:“那好,等夫君当上了驸马,我就跟他说吧,把你娶进门。”
木婉清点点头,心中苦笑,终归还是嫁不了段郎,就跟钟灵这丫头混,潦草的过一生算了,总不能跟娘一样孤独终老,更何况眼前的男人还这么优秀,自己也不亏。
所以说,女人失恋的时候,最是脆弱,很容易被人趁虚而入,木婉清现在就是这种状态,此时,她看场中的比剑,心态又不一样了,感觉李轩帅了很多。
而且轻松的使用剑气波对六脉神剑,双方都是无形剑气,空气中充满了双方的剑气,段誉的六脉神剑威力更大,但李轩的无招之招,从招式上稳稳压制,弥补了远程剑气波威力不足的问题,双方打得难解难分,谁也奈何不了谁,过了一百余招,段誉突然退出战斗,道:“不打了,我认输!”
其实原因大家都清楚,李轩是在借他的六脉神剑练习远程剑气波呢,要赢他只要近身就能赢,故意不近身,意图不言而喻。
段誉可不想自己被他当傻子一样玩弄,既然打不赢,那就正大光明的认输。
萧峰点点头,心想,段誉确实败了,主动认输总比死缠烂打的好,做人赢就是赢,输就是输,就应当光明磊落。
李轩呵呵一笑,道:“好,既然你认输,那就遵守承诺吧,退出竞选驸马,而且,没有正事不能故意找机会勾引王姑娘。”
此言一出,大理的家臣朱丹臣和巴天石都是脸上一红,自家的世子什么都好,就是王姑娘这事是太丢人,丢尽了大理的脸面,心想,这个吴天德如此惩罚他,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连萧峰也是这么想的,他早就对段誉死缠烂打王语嫣看不下去了,想出言劝告,心想,有吴天德这场赌约,正好省了自己费心,于是道:“三弟,吴少侠说的没错,你既然输了,就应该履行承诺。”
段誉脸上讪讪一笑,道:“那是自然,我之前找王姑娘都是有正事,以后也一样,不会故意没事找事的接近她的,以后注意一点分寸,不靠太近就好。”
众人听得大跌眼镜,这种话哪里像想悔改的样子,不过他说的振振有词,真还没法反驳,因为有没有正事接近王语嫣,这其实中间有很大的可操作空间,很多事就算不是正事,以段誉的口才,自然能轻松的将其变成正事。
萧峰心想,男欢女爱,人之常情,段誉追求王语嫣无可厚非,只要别太过分就好,今日受了教训,想必也会收敛一点,此事就这样了,自己没必要太过苛刻。
李轩道:“你这话根本就是不思悔改,好吧,既然你要玩文字游戏,本少爷就陪你玩!”
然后对一旁的王语嫣道:“王姑娘,既然段公子已经退出竞选,那你也没必要跟他们呆在一起了,不如跟我和钟灵进皇宫去住,反正到时候真竞选驸马也是在皇宫,到时候更方便!”
王语嫣点点头,李轩跟慕容复的关系她自然清楚,是慕容复的结拜兄弟,住在他那里,自然跟比在段誉一起要更加的名正言顺。
段誉傻眼了,心想,这吴天德真是够狠的,他这是直接来个釜底抽薪啊,居然把人都拐跑了。
段誉还是不死心,上前问钟灵,道:“妹妹,你们怎么能住进皇宫的?”
钟灵道:“我们跟武林盟主李轩是好朋友,他是皇太妃的师侄,逍遥门的掌门人,自然能住在皇宫。”
萧峰一听到李轩这个名字,顿时警惕起来,这才记起临行之前的老太监跟自己说的,要留心两个人,一是李轩,一是慕容复,看来这个李轩不简单,已经不再是昔日在自己面前畏畏缩缩的游坦之了,身边居然还有吴天德这样的朋友,这也算隐藏实力吧,如果他们有李轩,吴天德,慕容复三个高手在,自己以一敌二,想赢还得费一番劲,还好有段誉在能帮自己对付一个,不然一打三怕是要输。
他不清楚其实李轩就是吴天德,吴天德就是李轩,还以为是两个高手,他一向谨慎,自然不会轻敌,段誉虽然退出,但以自己手下的身份去参加比武,自然是可以的,现在还不知道具体怎么比,有了段誉,至少不用担心敌人以多欺少了,而单挑的话,没人是自己对手。
钟灵此言一出,段誉也没有理由挽留了,李轩抬脚就带着王语嫣往外走,钟灵却走到木婉清身边,道:“木姐姐,你也跟我们一起进宫吧?”
李轩闻言一愣,道:“木姑娘不是段誉的妹妹么?为何要跟我们一起?”
他此时的心全放在王语嫣身上,对木婉清已经没有什么兴趣了。
木婉清心中不悦,道:“钟灵能进宫,我为何不能?”
话里话外的意思,已经是把自己放在跟钟灵同等的地位了,李轩一愣,这是什么节奏,主动求包养么?没想到还有这等好事,虽然他现在有点嫌弃木婉清碍事,但大庭广众之下,不好意思当场拒绝,别人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拒绝她,她就丢人丢大了。
于是呵呵笑道:“那好吧,这破庙都是臭男人,你一个女子住这里确实不方便。”
李轩不再多说,带着王语嫣离开了。
钟灵连忙拉着木婉清跟上,四人出了破庙,径直前往皇宫。
慕容复一直躲在暗处观察,今日之战,也给了他很大的震撼,没想到李轩的剑法进步的如此神速,居然能轻松打败段誉的六脉神剑,真是匪夷所思,换成自己,就连段誉都打不赢,更别提李轩和萧峰了。
看来要想淘汰这两个超级高手,自己只能智取,不能力敌,他看到李轩居然对王语嫣如此上心,简直跟那不要脸的段誉一般无二了,心中顿时有了个主意,心想,要想从萧峰和李轩手里抢到驸马之位,为今之计,只有将表妹卖给李轩,争取他的支持,然后联合李轩击败萧峰,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这时,他终于想起李轩昔日在信阳跟他说的天机,自己能够穿上龙袍,却绝不是一件好事,难道指的就是自己想要当皇帝,就必须放弃表妹,永远的失去爱人,再也得不到真心么?
一边是皇位,一边是表妹,慕容复并没有纠结太久,很快就下了决定。
进了皇宫,钟灵以李轩婢女的身份指挥这些宫女,倒是没有问题,毕竟她在皇宫已经住过很久了,里面的宫女都知道她是李轩宠爱的婢女,没人敢不听指挥。
钟灵给木婉清和王语嫣安排了房间,又各派四名婢女服侍,王语嫣倒是没啥,她在王家的时候服侍的丫鬟仆人更多,木婉清一直流落江湖,不禁有点羡慕钟灵,看来她跟着吴天德过的还不错,这院子甚是豪华,光美貌的婢女就近三十人,可以随便使唤。
李轩没事做,就拉王语嫣喝茶聊天,顺便叫她给自己分析一下今天跟段誉的对战,木婉清也过来旁听了,而钟灵则被李轩派出去找公主了,竞选驸马还有两天就举行了,他得知道李清路准备如何操作,到时候好配合她演戏。
聊起武功,王语嫣滔滔不绝,说了一大通两人剑法的利弊之后,王语嫣道:“吴少侠,你的剑法乃是攻心之剑,可攻心是一把双刃剑,能伤人,同样也能伤己,如果碰到的对手武功比你高,心志比你坚定,说不定你会反受其害,这个不能不防。”
李轩心中一愣,有点不以为然,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对手为何会被我的剑法迷了心智,只能怪他们自己太执着,非要破我的破绽,王姑娘所言的攻心伤人又伤己,在下并不是太明白。”
王语嫣道:“这个我也没有完全想明白,不过既然是攻心,那如果对手心志异常坚定,没有什么破绽,而武功又比你好的话,我想,攻心不成,也许你自己也会受伤害。”
李轩知道王语嫣是理论之王,她的看法不可小觑,心中暗自警惕,道:“那只有以后慢慢想了,多谢王姑娘提醒,在下会注意的。”
此时,他不敢公开身份,因为不知道阿朱去干啥了,她现在还顶着自己的身份在行动,万一自己公开身份,说不定会影响到阿朱外面的行动也不一定。
而王语嫣这两天心情激荡,又关心两天后的驸马竞选,居然忘记了告诉李轩阿朱去青海派的事情,她只是觉得既然李轩已经回来,估计青海派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他们是夫妻,不可能彼此不清楚对方的行踪,所以即使后面想起来,也觉得没有必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