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经理回头打量了他两眼，见陈凡穿得很普通，便大声嚷嚷：“我教训我的员工，不关你的事！”
“巧了，我跟她认识。”
陈凡语气冰冷的凝视着女经理。
女经理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怒从心起，强硬回怼：“你什么意思？要投诉我？既然这样，那你就领着她滚吧，这里不欢迎你们！”
陈凡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穿着，不用猜也知道。
这女人见他一副穷酸样，误以为他没钱没势。
“想不到你一个小小的经理，也这么目中无人，态度这么恶劣，真不知道徐旌是怎么管理员工的！”
陈凡一脸恶寒的瞪着她，神情十分不爽。
但女经理更加恼怒，恶狠狠的叫骂道：“你竟敢直呼徐总的名字，你完蛋了！”
她也看陈凡不顺眼。
自己训斥员工，本就是她的权力，陈凡根本没资格指手画脚。
看她态度无比嚣张，盛气凌人，陈凡更是无名火起。
“好大的口气，你是不是要叫人来教训我啊？”
他一眼就看穿了这女人的心思。
当了经理，自觉高人一等，就鼻孔朝天，歧视穷人。
这种人简直不要太多。
“这是你自找的，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女经理满脸不屑的哼道。
这时，柳妍母亲也认出了陈凡。
“陈少，这事还是算了，大不了我重新找个工作就是。”
说完，女经理直接无情嘲讽道：“就你这样的废物，去其他地方也没人要，依我看，你还不如去捡垃圾！捡垃圾也能月入一万呢……”
柳妍母亲的话，在她看来就是示弱，不想把事闹大。
反而让她蹬鼻子上脸，有恃无恐。
哪知道她话未说完，陈凡抬手就扇了她一巴掌。
啪！
女经理被直接打蒙，双眼冒火。
柳妍母亲则一脸吃惊，更多的是无奈。
她刚才那句话，并不是示弱，而是提醒陈凡，别动手。她很了解陈凡的性格，暴戾冷酷，一言不合就要动手。
没想到陈凡还是出手了。
“你敢打我？有种别走，给我等着！”
女经理暴跳如雷的咆哮道，说罢，掏出对讲机叫人。
陈凡直接将她视若空气，转头对柳妍母亲嘘寒问暖：“张阿姨，你怎么会在这里上班呢，明知道身体不好，还强行工作，把身子累垮，柳妍会很担忧。”
张茉芸委屈巴巴的看着他，一脸苦涩。
“我也是没办法，家里欠了很多债……对了，你去看过柳妍了吗？”
“我才回来没几天，还没去看过她，我也是听楚玉儿说起你们家的事，本想抽空去看一下，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碰到你。”
陈凡同情的看着她，心头也有些酸涩。
张茉芸有些愕然。
像是有点不认识陈凡一样。
要知道，陈凡以前根本就没有同情心，典型的纨绔子弟，别说是施舍穷人，就是捐款啥的，一分钱都没捐过。以前的陈凡，就和女经理一样，不把跟任何人放在眼里。
“张阿姨，你跟我走吧，一会我帮你要工资，咱不受这个气！”
不等她同意，陈凡拉着张茉芸径直回到包房内。
好歹张家以前也是二流家族，张茉芸也是性格温和的富太太。
没想到如今却成了一个被女经理随意辱骂的苦命女人，面容憔悴无比，面黄肌瘦，满脸愁容和皱纹，仿佛六七十岁的老太太，令陈凡心头十分揪心。
张茉芸反而不好意思，举止拘谨，小心又谨慎。
看得出来，她没少被欺负。
两分钟后，女经理带着人找到了两人。
不过她并没有闯进来，毕竟这是VIP包房，不是普通包间。
看到女经理脸色古怪又惊疑，陈凡冷笑一声：“你不是要教训我吗，你敢踏进来一步试试看！”
“把你们总经理叫来，让她结算工资，少一分钱，我就让你们天助兴关门停业！”
门口的几个保安听到陈凡如此狂妄的语气，顿时就怒了。
“我靠，这家伙也太嚣张了吧！敢在老饭店里撒野，必须给他点教训，不然他不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
女经理比他们冷静多了。
“别冲动，能进VIP包房的，肯定身份不一般，你们在这里守着，我去叫徐少来！”
接着，她转头又噔噔噔的跑了。
包房内，陈凡询问了几句，才知道张家的真实情况。
柳妍父亲因为贿赂他人，加上偷税漏税，被判了三年。
哥哥柳正揇则是赌博，以及金融诈骗，判了五年。
家里的企业被查封之后，柳家就被打回原形，一贫如洗，甚至还欠了五千万的债务。
母女俩变卖了所有资产，也只还了两千万，还剩三千万。
但母女俩已经毫无积蓄，日子过得紧巴巴，生病也不敢去医院，只能买点药垫付一下。
她是看到助兴老饭店工资高，才过来打工。
没想到这里要求非常高，稍微犯点错，甚至请假都要扣钱。
五分钟后。
女经理带着一个脸上有雀斑，身材略胖，穿着大裤衩的男子来到包房内。
那男子扫视了三人一眼，劈头盖脸的问道：“你们是哪里家族的人，叫什么名字？”
他刚才来的时候，特地问了一下总经理。
这个包房是谁订的，一问才知道是刘家家主订的。
可他进来，却没看到刘家家主刘德胜，只看到两个穿着很普通的一老一少。
但他又不敢轻举妄动，万一对方本来就很低调，实则是他不知道的大人物。
“我是陈凡。”
陈凡直勾勾望着他，报上大名。
“陈凡？”
男子目光落在他身上，仔细打量了好几秒，脸色一变。
“你是陈家那个陈凡？”
“听起来，你好像不认识我？”陈凡反问道。
哪知道这话，让男子瞬间暴怒。
“尼玛，好大的口气！你在跟谁说话呢？你特么的现在已经不是大少爷了，你也配在我面前装比？”
他还奇怪呢，究竟是什么人敢扬言要让天助兴关门，原来是那个名声不太好的江北狂龙。
可惜，那都是过去时了，现在的陈凡，在他眼里不过是一条虫。
一条能被他一脚踩死的臭虫。
“我配不配，你说了不算，我说了才算！”
陈凡霸气又闻言的冷哼道。
话落，门口的几个保安纷纷惊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