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陛下,你听我解释啊!

自在城医馆。

谢璟辞在陆晚音消失的瞬间,紧张起身,又很快落座。

早就说好了要相信她,这个时候,却还是会下意识担心。

这一安心下来,心里的慌乱突然就没有了。

以前,果真是自己担忧过度了。

陆晚音这一去,就是一个多时辰。

杂货铺的热闹劲儿还在继续,陆晚音就带着一身灰尘回来了。

谢璟辞诧异起身,拿了帕子,帮她擦净了脸:“怎么才离开一个时辰,就跟拆了几个房子一样?”

“你还真说对了,真就拆了几个房子。”

陆晚音随意抹了把脸,拉着谢璟辞:“走,看好戏去。”

“哪里?”

“京城。”

天色渐亮。

两个人影出现在大殿房顶,一个隐蔽的角落里。

陆晚音瞪了谢璟辞一眼:“让你磨叽,底下都开始了。”

一听说陆晚音要带他去皇宫大殿上看热闹,非要换身同色的衣裳。

两人在空间的衣服山里翻了许久,才挑出合适的颜色。

谢璟辞无奈认错,朝她回了个口型:“底下可不都是庸才,万一被发现,可要生出事端来。”

陆晚音看着两人身上的衣裳。

还真别说,这衣裳单看着有点花,藏在房梁上,还真是浑然一体啊。

不愧是大晟战神,上朝站位靠前的,看的就是仔细。

两人在上面无声交流,大殿上已经吵成一团。

龙椅上,皇帝的脸色,比锅底都黑。

他颤抖着手,指着下面跪着王富贵:“你是说,突然冒出来一个陌生的女人,领着一群熊,把你带进去的禁卫军都杀了?”

王富贵脸色惨白:“是啊陛下。”

“你是说,那群熊,还一连弄坏了一排房子?尤其是书房,被毁得非常彻底?”

王富贵想到昨夜那可怕的场面,脸更白了:“微臣不敢隐瞒。”

皇帝声音里的火气,几乎就压制不住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还没一个人知道里面的情况?”

“微臣句句属实。”

王富贵行了个大礼,心里发苦:“并非没人目睹,只是目睹的人,都死了。”

“谁说都死了,在场之人,还有我和爷爷。”

侯元基满眼泪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陛下,是王富贵,他把书房拆了都没找到证据,就想屈打成招。”

凄厉的声音,带着颤抖,似包含着无尽的冤屈:“为了消灭痕迹,他们不仅毁掉了书房,甚至杀掉同行的禁卫军灭口,嫁祸给我侯家。”

满朝文武看着侯元基不断颤抖的身体,跪在地上,久久无法起身,心情复杂。

这得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

谢璟辞皱眉,轻轻碰了陆晚音一下,在她掌心写字:“这么委屈?”

陆晚音憋笑,也在他掌心写字:“应该是憋笑憋的,哭不出来,怕抬头露馅儿。

这小子真不争气,说了让他多哭一会儿,实在不行带个洋葱也行,就是不听话。”

谢璟辞无语。

很好,像是自家夫人能安排出来的事。

侯元基一阵卖惨,让满朝文武沉默的同时,也让王富贵变了脸色:“不可能,一派胡言,那房子,还有那些人,明明都是熊群做的。”

众人表情奇怪。

今天脑子不正常的人好多啊。

侯元基好不容易憋住笑,高嚎一声:“陛下,您听听您这话,皇城附近,最多就有两个小山坡。能有熊进皇城,还是一群?

说大话也得有个谱吧?王家为了污蔑臣,真是连脸都不要了啊。”

侯元基越说越气愤,说话也越来越难听。

他无所谓,他是纨绔,整个京城谁不知道啊。

“一派胡言!陛下,确实是有熊啊。”

王富贵憋屈极了,他简直百口莫辩:“熊群那么大的动静,肯定还有人看到。还有,那熊就只毁房子杀人,看见侯元基他们爷孙,碰都不碰一下,臣怀疑,这根本就是侯家指使的。”

侯元基低着头,抖得更厉害了。

他快憋不住笑了。

主子这招也太损了。

这种事儿,谁会信啊。

任凭王富贵再怎么巧舌如簧,也说不清楚。

“够了!”

皇帝大喝一声:“一群熊作乱,居然没人听到一声熊叫,你当朕是傻的不成?

还有,你先前跟朕说的什么?

你被侯元基捅了好几刀,差点就死了?”

听到这话,王富贵身上又开始痛了:“确实如此啊。”

皇帝终于忍无可忍,狠狠一拍龙椅扶手:“太医,王富贵身上,有没有被捅刀子?”

胡子花白的老太医斩钉截铁:“没有!”

皇帝又一拍桌子:“他现在身体怎么样?”

老太医声音更大:“非常健康!”

王富贵脑子乱成一片:“不不不,陛下,微臣在侯家被侯元基捅刀子的时候,外面守着的侍卫,应该都听到了。”

皇帝脸色阴沉得都快滴出水来了:“你们听到了吗?”

“没有!我等听王大人吩咐,不敢进门,不清楚情况!”

早就被带上来的几个守门的禁卫军,异口同声。

他们都听了好一会儿了。

王大人明显都神志不清了,这个时候,当然是少一事不如多一事。

皇帝死死盯着王富贵:“王爱卿被发现的时候,是在哪里?”

“在王家!”

又是一阵整齐划一的声音。

王富贵眼睛瞬间瞪大了:“不、不可能啊。”

他明明是在侯家,快要被捅死了,一身的血。

血呢?

一个与王家交好的大臣小声提醒:“王公子,凌晨时分,王家茅房失火,咱们去救火的时候,都看见您在茅房旁边睡着了。

除了睡得有点沉,其他……没有任何不妥。”

王富贵两眼发直,脑袋发晕。

他说的每个字都没人信,仿佛昨天的事,是个幻觉。

房梁上,陆晚音微勾唇一笑。

她的灵泉水,是白用的?

皇帝看着王富贵的眼神,逐渐冷肃下来。

真是个不中用的蠢货。

天时地利人和。

如此天衣无缝的计划,居然办成这样。

这到底是什么废物。

王富贵脑子里嗡嗡的。

他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样,看向齐宣侯:“侯爷,您知道的,您是主要负责此事的人,肯定知道内情。”

“别提我,我不知道。”

齐宣侯烦躁地恨不能把王富贵大卸八块了。

这王富贵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这已经是第二次坏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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