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老农家出来的时候,陆晚音和谢璟辞,已经快压制不住心里的杀意了。
“我想杀人。”
“我也想。”
两人对视一眼。
“今天晚上不干掉两个,我要睡不着。”
“我也是。”
再对视一眼。
“反正孩子们在空间里,也不会有危险,说去就去。”
“走。”
陆晚音和谢璟辞快速达成一致,两人悄无声息潜入夜色中。
衙门里一直忙到半夜,才安静下来。
等卖粮食的百姓都走了,剩下的衙役,才开始聚在一起,嘻嘻哈哈地领银子。
“今儿的油水可不少啊,也没白忙活到半夜。”
“还得是咱们幸运,遇上那几个肥羊,这回可算是捡着了。”
白天给陆晚音带路的衙役得意洋洋:“这还只是个开始,等以后那两位把孩子送到咱们书院,还不是随便咱们敲诈他多少?
不榨干他们身上的银子,本少爷这么多年的本事,就算是白练了。”
瞬间,一群人围了上来:“您怎么就确定那是肥羊?可别是什么咱们惹不起的大人物。”
“哪能啊,你当我这眼睛,是吃素的不成?”
那衙役嗤笑一声:“京城里的大人物,小爷我都仔细看过画像,不可能认不出来。
最近离京的,也就咱们的帝后,他们也不走咱这个线路。
而且——”
他神秘一笑:“帝后这次出来,可是带着小太子和小公主的,这么久了,你看见有小孩子吗?”
众人一听,连忙摇头:“没有,确实没有。”
“那不就行了?”
那衙役得意一笑:“而且啊,那两人身上的武器,可都出自蛮荒的。
而且,还是在蛮荒有点身份,才能弄到的上等武器。
这些人,应该是跟着慕记赚了不少银子。”
众人一齐大笑起来:“有少爷在,那些银子,以后早晚都是我们的。”
底下的笑声越来越猖狂,陆晚音冷哼一声:“观察的倒是挺仔细。可惜,该死的,还是要是死。”
她缓缓抽出袖中匕首:“杀!”
两人各自取了面具覆面,化作两道残影,冲向底下的一群衙役。
利刃划开皮肉。
底下的人,还没搞清楚情况,就已经倒下了两个。
陆晚音冷哼一声:“很久没有用刀杀人了,真是有点不习惯。”
谢璟辞扬手一掌,打飞了一个想要逃跑的:“杀了这些人,就习惯了。”
剩下的人,这才反应过来,惊叫一声:“救命,有杀——”
嗖。
喊话的人瞪大了眼睛,缓缓朝后倒去。
竟是被一颗石子,射穿了脑袋。
他轻轻擦掉刀上的血:“谁动,谁先死。”
剩下几人噤若寒蝉:“不、我们不动。”
陆晚音点头:“嗯,不动也得死。”
两人身形如点,一群衙役,以更快的速度倒下。
白天带路的衙役跌在地上,迎着森寒的刀锋,仓皇大喊:“我爹是此地县令,你们不能杀我。”
陆晚音心中一动,停了下来:“一个县令而已,凭什么留你一命?”
衙役连忙解释:“我爹可是在京中有靠山的,你敢对我下手,就不怕皇城的大人物怪罪下来?”
他觉得自己还能再抢救一下。
“还有大人物啊。”
陆晚音意味深长地扫了他一眼:“既然如此,明日午时,把你那县令爹叫过来,咱们好好说道说道,那京中的大人物。”
她倒要看看,是哪个这么大的本事,能在谢璟辞一年清剿下,潜藏到现在。
衙役眼睛一亮:“好,明日午时,我一定带我爹过来。”
除了他以外的衙役,都死了。
不管是什么事儿,先答应了再说。
“很好。”
陆晚音取出一颗药丸,捏开他的嘴,直接塞了进去:“你最好说话算数,不然,就等着被肚子里的小虫子,一点一点吃掉。”
衙役一个激灵,趴在地上,使劲儿往外呕。
等他起身,陆晚音两人,早就没了人影,只剩一地的尸体。
他惊魂未定地坐在地上,好一会儿才连滚带爬离开:“爹,救命啊——”
陆晚音两人许久没大开杀戒了,出去一趟再回来,心情舒畅多了。
两人刚回到住处,就见侯元基盯着他们住处的院墙,跃跃欲试:“应该没事儿,我好歹也是个正经的三品大将,翻个墙而已,肯定惊动不了别人。”
他找好角度,脚下一蹬,纵身上跳:“一、二……”
“你做什么呢?”
突兀的声音响起。
侯元基刚提起的一口气,瞬间跟被扎了的气球一样,泄气了。
咣!
“啊!”
侯元基摔在地上,抱着被磕到的脑袋,欲哭无泪:“老大你回来得也太是时候了。”
陆晚音看了眼墙头:“你做贼呢?门又没关。”
她轻轻一推,院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
侯元基:……这地方也不像是美好到夜不闭户的地儿啊。
谢璟辞无奈拉了陆晚音一下:“夫人,咱们好像也不是走门的。”
陆晚音一愣:“对啊。”
今天火气太大,她都忘了,自己也是翻墙出来的。
“管他呢,推都推开了。”
陆晚音干脆把整扇门都推开了。
她看了眼侯元基,也没挪步子:“你大半夜的过来作甚?”
侯元基眼巴巴看着大门,见她没有请他进来的意思,讪讪坦白:“这不是一下午没见老大你,这才过来看看,有没有需要属下去办的。”
那些衙役给他们和陆晚音两人,分开安排了房子。
陆晚音一直用不上他,他有点慌。
“还真有事。”
陆晚音沉思片刻:“你告诉玄一和玄七,晚上好好休息,养好精神,明天,准备杀人。”
侯元基一下子就来精神了:“是。”
突然就玩儿这么大吗?
院门吱呀声响起。
陆晚音交代完话,兀自进了院子。
没到午时。
次日一早,陆晚音两人所住的地方,房门就被踹开了。
两个衙役阴沉着脸站在门口:“县令大人有命,所有外来人,立即到衙门集合。”
陆晚音和谢璟辞,正不紧不慢地吃着早膳,都没挪动一下:“县令大人可有说过,所为何事?”
他们认出昨夜杀手是他们的可能不大。
如果知道,这两个衙役,也没胆子来踹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