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辛苦。”
陆晚音眉眼睛亮的逗了一下小丫头:“快叫爹。”
谢璟辞:“?”
什么爹?
“爹。”
清晰的声音还带着奶音,如一道惊雷般,把原本一肚子郁闷的谢璟辞,彻彻底底惊在原地。
执玉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跟谢璟辞对视。
见他跟木头似的,半天没一点回音,奇怪扭头看向陆晚音:“娘亲,这不是爹爹吗?”
陆晚音在一旁憋笑。
她轻轻踢了一脚石化的谢璟辞:“说啊,你是不是他爹?”
“是是是。”
谢璟辞恍若大梦初醒,抱着执玉的手都有些颤抖:“好孩子。”
不愧是他谢璟辞的孩子。
别人家的孩子,都是一两岁了才学说话。
他的宝贝,才九个月,就已经会喊爹了。
陆晚音怀里还抱着洵舟,见他看着执玉有些羡慕,低头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下:“娘亲的乖儿子也很可爱。”
洵舟和执玉身上的种种异常,让陆晚音心中,没来由冒出一个念头。
她有无穷无尽的灵泉水,若是提前给有孕之人改造体质,是不是就能催生出无穷无尽的天才儿童?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就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不行,这样的孩子有一两个就够难控制的了。
小小年纪就聪明伶俐,若是长大,更是大智若妖。
心性纯良还好,若是生了歪念,定能引出无数祸患。
陆晚音摇摇头,连忙打消了这个念头。
现在的大晟已经所向披靡了,没必要再节外生枝。
“夫人,有何顾虑?”
谢璟辞好不容易平复下心情,就见陆晚音皱着眉在那里摇头,心中一动,把洵舟也抱在怀里。
陆晚音摇头:“没什么,既然侯元基回来了,趁着这个机会,我亲自往侯府走一趟。”
侯老爷子这段时间在府上,日子一定不好过。
再拖延几天,就有点过分了。
谢璟辞抱着两个孩子,无奈叹气。
夫人最近对侯元基,都比对他关心的多。
不过,今天听到了第一声爹,什么事都影响不了他的心情。
“好,劳烦夫人拟旨。”
谢璟辞抱着两个孩子,怎么都不舍得松手。
他在前面带路,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深,一路都没停过。
看的往来宫人,各种心惊胆战。
陛下最近,好像精神不太正常的样子。
这是又受什么刺激了?
不远处,工部尚书带着几个匠人,脚下带风地往国库方向去。
视线随意一扫,正看见笑得满脸灿烂的谢璟辞。
工部尚书脚底下一软,差点没直接倒地滚出去。
这边的动静,果然吸引了谢璟辞。
工部尚书刚一爬起来,正对上谢璟辞看来的视线。
他膝盖一软,差点又跪了。
上回还说,只有固定的时间才能来。
他为了赶进度,这才咬牙偷偷带人过来。
人还没到地儿,就正撞上帝后了。
这是什么逆天的运气?
工部尚书感觉自己眼前一片黑暗,脑中只剩两个大字——完了。
哪想,谢璟辞脸上灿烂的笑容半分不减,脚都不曾停一下,直接从他身前走过。
陆晚音朝他笑了笑:“继续忙你们的去,别太辛苦。”
工部尚书泪流满面。
一定是最近烧香次数多了。
祖宗保佑,他居然活下来了。
圣旨是陆晚音亲自写的,玉玺也是她盖的。
谢璟辞乐此不疲地抱着两个孩子,哄他们喊爹爹:“宝贝,跟着爹爹喊,爹……”
洵舟、执玉:……
到头来,他自己喊的,比两个孩子都多,还乐此不疲。
陆晚音吹干了圣旨上的墨迹,轻轻卷起,哭笑不得地把洵舟捞到自己怀里:“走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喊谁爹呢,以后有你听烦的时候。”
这才多长时间,怎么感觉堂堂一国之君,就要变成女儿奴了?
陆晚音带的人不多,除了玄一和玄七两个侍卫,就还有五个人抬着赏赐。
她不是小气的人,侯元基从两国手中薅来的羊毛,她分了一半出来,准备都送过去。
反正对她来说,这些本来就是白捡的。
正是午膳刚过没多久,街上行人众多,小贩的吆喝叫卖声,此起彼伏。
三月降临,正是春风渐暖的时候。
不少百姓刚用完饭,匆匆就要往城外赶,去打理属于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儿。
陆晚音一行人的出现,引起一阵骚乱。
自陛下登基以后,他们那前无古人的皇后,还是第一次大张旗鼓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即便是农忙的百姓,此时也忍不住停下步子,悄悄凑过去多看两眼。
“那就是咱们的陛下和皇后吗?当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
“你快看,他们手里还都抱着孩子呢。”
“明明有宫人跟着,怎么还要自己抱?”
“人家乐意,你管得着吗?”
“我倒是觉得这样挺好,这么看着,竟跟一对寻常夫妻没什么两样。”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
听说咱们的皇帝和皇后,平日里相处,也跟咱们普通百姓一样呢。
陛下从来不喊皇后,都是以夫人和夫君相称。”
“皇后只是个封号,夫人可是正经的结发之称。”
“别说了,我羡慕的想哭。”
随着队伍的靠近,围观的人不仅没有减少,反而一点点增多。
围观的百姓看着逐渐清晰的两个孩子,更是啧啧称奇。
“你们看,那便是咱们帝后的双生子吧?”
“那小丫头的胳膊,还搂着咱们陛下的脖子呢。”
“真是奇了,陛下登基之日才出世的娃娃,到现在不足十月,怎的这手脚活动自如,跟一两岁的娃娃一样?”
“岂止呢,你看,小公主刚才还往这里看了一眼,她是不是能听懂咱们说的什么呀?
该不会咱们帝后,还有两个孩子吧?”
倒吸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众人越说越觉得震惊。
“难不成是因为,咱们皇后真是神女降世?”
神女之子,与凡人不同,的话也算正常。
除此之外,真没更合理的解释了。
洵舟窝在陆晚音怀里,似乎有些紧张,被她拍了两下以后才平静下来。
执玉就开朗多了。
她怀着谢璟辞的脖子,瞪着大眼睛,兴致勃勃地打量着周围热闹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