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做的衣裳被人喜欢,老夫人别提有多高兴了。
“娘亲。”
执玉捏着自己的小裙子,蹦到陆晚音身边:“曾奶奶给我和弟弟,都做了好几套漂亮衣裳。”
陆晚音张开双臂,接住奔来的执玉:“确实漂亮。”
执玉调皮地眨眨眼:“那娘亲,是执玉漂亮,还是小裙子更漂亮呀。”
这小坏丫头。
陆晚音轻轻捏了下她的鼻尖:“当然是穿上新裙子的小公主,最漂亮了。”
执玉嘟着嘴:“娘亲不上当,一点都不好玩儿。”
衣角被人拉了一下。
陆晚音低头,就见洵舟正仰着头,眼巴巴地看着她:“娘亲,洵舟也穿了新衣裳。”
小娃娃一本正经地仰头看着她,红润的小嘴紧张地抿在一起。
陆晚音心都快化了,稀罕地抱着洵舟,狠狠亲了好几口。
“娘亲的好大儿,最帅了。”
小院中其乐融融,皇宫另一处的院子,就有点……鸡飞狗跳了。
侯老爷子站在侍卫们住的院子门口,看着一屋子哀嚎的侍卫,傻眼了:“都、都病了?”
“是啊。”
玄一唉声叹气:“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病了,这不,宋神医刚熬了药,还没来得及喝呢。”
宋九凝在旁边兴高采烈地点银票:“对,没错,就是这么回事。”
侯老爷子懵了:“可、可我刚才进宫的时候,他们还好好的。”
被侯老爷子点到的几个侍卫,哀嚎声一停,一起开始咳。
“是、是啊,这不是刚回来,就被他们给传染了吗?”
宋九凝默默把银票塞进怀里:“对,没错,就是这么回事。”
侯老爷子无语。
连一个字都懒得改的吗?
以他多年的经验,怎么觉得这宋神医被收买了呢?
侯老爷子默默把视线落到玄一身上:“看来,只有这位大人能帮老夫的忙了。”
玄一一愣,果断把碗放到一边:“怎么能是我呢?
那不行,主子和夫人胃口被我养刁了,只吃我做的饭菜。
这一去就是小半年,要是没有我,那可怎么办?
小太子和小公主随时想吃点心了,万一吃不到,哭了怎么办?”
侯老爷子彻底没话说了。
那不行,苦了谁也不能苦了帝后和两个孩子。
这怎么办?
“那就让他们都留下。”
陆晚音一手牵着一个孩子,从门外迈进来:“既然都病倒了,正好都留在京城里养病,玄一跟着一起去就成。”
她一出现,房中瞬间安静了。
一群侍卫老老实实从床上坐起来:“夫人!”
陆晚音似笑非笑扫了一圈:“都病了?”
一排脑袋齐齐往下埋。
在陆晚音面前,他们是一句谎话都不敢说。
陆晚音挑眉轻笑,把视线挪到宋九凝身上:“既然这样,九凝就也留在京城,好生照顾他们。”
眨眼功夫,宋九凝就从椅子上下来,一摞银票就塞陆晚音手里了:“分你一半,请务必带上我。”
陆晚音捏着手里银票扇着风:“都不想留在京城是吧?”
一排脑袋,齐刷刷点头。
陆晚音微笑脸:“既然这么不想留,那就都留下,正好替我办件事。”
众侍卫:???
陆晚音唇角微勾。
她可还没忘记,清扫了周遭不安分的小国,还要清扫掉大晟里潜藏的一条臭虫。
那尚未剿灭干净的,“暗影”。
门口传来一阵吭哧吭哧的声音。
一群人齐齐朝门口看去。
侯老爷子当时就想打人。
就见侯元基一手一个大箱子,箱子底下还加了轮子,轰轰隆隆就过来了。
侯老爷子额头青筋直蹦:“你又作妖呢?”
千般叮嘱,在这两位面前要好好表现。
这还没上路,就开始闹了?
“爷爷,这您就不知道了,这是孙儿特意找名匠制作的,各种小孩子喜欢的玩意儿,都在里面。”
他拍着左右手各一个的箱子,得意极了:“而且,这箱子稍微一拉,就能变成一个移动的小推车。”
两个小家伙眼睛一亮。
活泼些的执玉,兴奋地去扒箱子,想看看里面都有什么。
连洵舟的小手都扶在了箱子边缘,仰头看着陆晚音:“娘亲,我能看看吗?”
“当然可以。”
陆晚音笑着摸摸他的脑袋:“侯爱卿有心了。”
侯元基得意的脑袋都快扬到天上去了,看得侯老爷子一阵无奈。
这么会投其所好,看样子,他也不用担心了。
很快,有宫人来报:“皇后娘娘,陛下已安排好马车,在侧门等候。”
“好。”
陆晚音笑着朝侯老爷子点点头:“我们这就走了,辛苦侯老。”
两个小家伙被她抱到两个箱子上,跟推行李箱一样,推着往外走。
洵舟又好奇又紧张,另一边的执玉踢着小腿,玩的不亦乐乎。
皇宫侧门停着两辆马车,跟他们当初往蛮荒去时,路上打造的马车很像。
只是外观上看,要低调不少。
听到有动静,靠后的马车帘子一掀,露出谢璟辞那张含笑的脸。
他探出身来,一手一个,把两个孩子抱进马车。
陆晚音确认四下没有外人,把两个大箱子全收进空间,搭上谢璟辞伸过来的手,轻盈一跃上了马车。
谢璟辞轻声吩咐:“走。”
前面赶车的侍卫应声扬鞭。
谢璟辞这才看向陆晚音:“如何了?”
陆晚音仔细把精致的小玉佩系在洵舟腰带上:“一切安排妥当,咱们直接绕开流放的那条路。”
“好。”
两人出宫静悄悄的。
几个月时间,大晟帝后要重新沿着当初流放的路,重走一次的消息,早就已经流传开了。
却没人知道,他们什么时候离开。
直到侯老爷子监国好几日,帝后或许已经离京的消息,这才流传出去。
暗中之人蠢蠢欲动。
“你确定他们离开,就只带了那么三四个侍卫?”
“绝对没错,一共才两辆马车,他们还带了两个半人多高的大箱子,另一辆马车上,能坐进一个人就不错了。”
问话的人脸上一喜,又不安地在房中来回转圈。
“不可能,那一对乱臣贼子,都不是这么大意的人。
其中必定有诈,方圆十里之内,可有人暗中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