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枫快疯了,他想破口大骂,但是毕竟贵族子弟的教养在,不允许他如此发疯。
更何况……他看兰茵那姿态,如果他敢骂人,她说不定真的转头就去叫那个胖子过来了。
他气的心脏都在发疼,完全理解不了自己明明已经给了她台阶下,她为什么还偏要他认怂认个彻底?
是谁给她的勇气这样对待他的?姜黎吗?
想到这里,尉迟枫忽然面色一沉,“是姜黎教你这样整我的?”
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兰茵一个侍女也敢这么嚣张的原因。
他冷笑一声,“就算是姜黎也不能这么对我,除非你们打算在这里灭口,否则一旦我离开这里,你们便等于是得罪了整个尉迟家!”
“姜黎再得宠,在你们理亏的情况下,你猜皇上会选择偏袒她而打尉迟家的脸吗?”
他笃定开口,“现在,跟我道歉然后过来把我放了,我还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兰茵安静的听他装完逼,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
“我让你想清楚了再开口,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还是说,你真的觉得激怒了我,我不会拿你怎么样?”
说着,她目光忽然落在桌上的一根小皮鞭上,拿起来在手中把玩着,“尉迟枫,别管你是谁,你要明白现在是落在我手里,需要你服软的时候。”
“至于后果如何那也是我的事,还用不着你来替我担心。”
“我如何做事与我家公主没有任何关系,单纯看你这高高在上的姿态不爽罢了。”
“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想好了在说话。”
说话间,兰茵拿着皮鞭,直指尉迟枫。
似乎只要他说错一句,她就敢一鞭子抽上去!
虽说这鞭子只是用作闺房情趣的,没有太大威力。
但兰茵可是个实打实的练家子,武器到了她手里,就算没有很大威力的,也能被她发挥出双倍的力量。
尉迟枫毫不怀疑,这一鞭子抽在自己身上一定很酸爽。
他脸色几经变幻,心里既咽不下这口气,又对兰茵有些发憷。
这疯女人……她怎么敢的?!
尉迟枫牙齿都要咬出血来,二人双目对视之间,他却也最终不得不败下阵来。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这是尉迟枫这辈子第一次如此深刻的体会到这句话的含义!
深吸一口气,尉迟枫面无表情的开口,“刚刚态度不好……是我的错,还请兰茵姑娘不要见怪。”
兰茵一瞬间感觉到身心都舒爽了……她忽然就有点儿明白姜黎的感受了。
原来发疯逼得一个向来高高在上人不得不服软,是一件如此痛快的事儿。
原来,绝对不委屈自己,也是一件这么痛快的事儿。
她微不可查的勾了勾唇角,“早这么懂事儿不就没这么多事儿了?”
尉迟枫薄唇紧抿,心里在想着之后要如何将兰茵大卸八块儿。
正要让她过来帮自己解开绳子,却随后见到兰茵忽然起身去门口喊人拿笔墨过来。
尉迟枫眉头瞬间拧紧,“……你要笔墨干什么?”
兰茵好心解答了他的疑惑,“尉迟将军身份贵重,一时被我欺负心底定然是在想着脱困之后要如何报复,我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
后路?尉迟枫忽然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再说另一边,姜黎在目送着兰茵进屋之后,自己也推门进去了。
然后她就看到了比兰茵那屋更加香艳的一幕。
她这间房大概是琼楼里最好的一个房间了,屋里竟然配有水池。
秦诀双手合脖子都被链子锁住,迫使他只能站在水池中间。
水池热气蒸腾,满池的花瓣,热气缭绕其上,他赤裸露在外面的上半身在其中若隐若现。
最绝的是,店家还制作了狗耳朵当道具,戴在秦诀脑袋上。
这一眼看去,场面别提多香艳了!
姜黎感觉自己心跳都好似漏了一拍,心里一瞬间只有一个念头。
【果然专业的事儿还是得交给专业的人来做,这钱花的可太值了!】
她要不是被系统坑了,今晚上得多快乐?简直不敢想!
姜黎肉眼可见的开心,但秦诀就不是了。
他脸黑的不行,简直杀人的心都有了!
她怎么就能这么不着调???
刚刚被送过来的时候,青楼老板特意过来提醒过他,说是客人爱好有点儿特别,让他忍忍,过了今夜有的是好日子过。
当时他还不太懂,直到被他们给用链子锁上,还安了个狗耳朵!
他都被气笑了,果然在她心里她就是一只被她驯养在身边的狗。
高兴时逗弄,不高兴时也能随时给他一巴掌,她根本从来都不拿他当人看!
姜黎全然不管他此时是什么表情,只是欣赏似的围着水池走了一圈,“啧啧,身材真是越来越好了。”
秦诀强压下心头的愤怒和那一丝丝的悲意,他冷声开口,“玩儿够了吗?”
语气要多危险有多危险。
但姜黎全然不吃这一套,神经大条的很,毫不犹豫的回了他一句,“还没呢。”
她笑嘻嘻的站在他正对面,双手撑在水池边上看着他的脸问道,“脸什么时候好的?”
此前伤了脸之后,秦诀一直戴着面具,那几日跟她睡在一起的时候都没摘下来过。
姜黎其实都有些习惯了他那个模样,甚至觉得其实戴面具也挺帅的。
但是这会儿他都被卖到青楼了,面具自然是被摘下来了的,脸上那道长长的疤痕却早以及不见了。
恢复的那叫一个光滑如初,不知道的绝对想不到那里曾经受过伤。
亏得她之前心里还暗骂洛晴不靠谱,合着是误会人家了。
分明是秦诀早就好了,只是故意不肯摘下面具让她知道呢。
秦诀微微一顿,随后淡声答道,“最近才彻底恢复。”
姜黎“哦”了一声,“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该不会……是怕我看到你那张脸再起色心,所以故意如此的?”
秦诀看着她的眼睛,“不可能与我行房的人,难道不是你吗?现在却又要趁机倒打一耙吗?”
姜黎一顿,随后若无其事的“哦”了一声,“那你倒是给我一个更合理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