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领了呼罗珊地区和阿富汗后,成吉思汗带着大军开始休整,拖雷没有追上扎兰丁,回到了他的身边,听说哲别和速不台的大军,在北边所向披靡,仅凭两万多人,已攻到了斡罗斯境内。
一想起扎兰丁,成吉思汗就感到不安,觉得这个对手始终是心腹大患,便想带着大军,再次渡过申河,去攻打印度,顺便就可以找到扎兰丁。
收到孛儿贴的口信后,耶律楚材一直都在寻找机会,劝成吉思汗早点搬师回蒙古,见成吉思汗又要进攻天气炎热的印度,开始心急如焚。
当蒙古大军再次来到申河边,恰好是盛夏时节,河水蒸腾,士兵口干舌躁,想饮水解渴,河水却很烫嘴,难以入口,于是怨声四起。
眼看大军渐行渐远,耶律楚材觉得有负孛儿贴皇后所托,心里真是堵得慌。
恰好这时,成吉思汗要冒着暑热,去查看申河边的地形,耶律楚材只好硬着头发,跟着来了。
他们在申河边,踏勘了一会儿,突然发现沼泽地里,有一只犀牛在泥水中打滚避暑。印度犀牛的体形硕大,有两米多高,体长近四米,身上的褶皱隆起,像披着厚厚的铠甲。
成吉思汗从有见过这种独角的动物,便问博闻的耶律楚材:“长胡子,这种怪兽叫什么名字?”
耶律楚材也没有亲眼见过犀牛,却从汉人的古书人看到过,很快就想到了劝成吉思汗东归的好主意,便故意说道:“这种怪兽叫‘独角兽’,一般人看不到,如果有幸见到了,那就是祥瑞的征兆。”
成吉思汗听了,显得很高兴,认为南征肯定会大获全胜。
印度犀牛的脾气暴躁,领地意识非常强,见有人过来了,便高声哼叫着冲去沼泽地,挺着一支硕大的独角,向一行人冲了上来。
怯薛兵赶紧射箭,箭射在犀牛那厚实的皮褶上面,都被弹了回来。他们都没有带复合弓,只好一边用喊叫声来威胁犀牛,一边向回撤。
印度犀牛见闯入者走了,才悻悻地退回沼泽地,继续洗泥水浴。
回去的路上,耶律楚材故意问:“大汗,刚才听到这只瑞兽的叫声吗?它是在说‘汝主早归’,并将我们向回赶,意思是让我们回去啊!”
成吉思汗半信半疑,回到营地,见士兵受不了酷暑,很多都中暑了,便有些迟疑。
耶律楚材又趁机进言:“大汗,那只瑞兽已经提醒了,要我们见好就收啊。印度的气候炎热,我军恐水土不服,请早作打算!”
成吉思汗这才相信,怪兽是在提醒自己,不如早点退兵。于是,他命令蒙古大军退回到塔什干地区,然后在那里打猎。
打猎时,他收到经略中原的木华黎将军死了的消息,这才萌发了,次年春天班师回蒙古的想法。
这年下年,成吉思汗在塔什干,进行了大型的秋猎和冬猎行动,尽情地享受着狩猎带来的乐趣。
这个时候,辽阔的钦察草原和克孜勒库姆沙漠之间,生活着好百万只黄羊、野马、野驴、鹅喉羚和高鼻羚羊等野生动物。
其中,黄羊、鹅喉羚和高鼻羚羊的数量最多。每年秋天,这些动物便从北方的钦察草原,向南方的克孜勒库姆沙漠方向迁徙,准备在南方过冬。
当浩浩荡荡的野生动物大军,如蝗虫一般涌来时,成吉思汗立即出动了大军,开始了声势浩大的围猎行动。
有时候,他觉得还不过瘾,嫌这些动物迁徙得太慢,甚至要求待在钦察草原上的大儿子术赤,将这些野生动物尽快向南边赶,以供自己和大军围猎。
蒙古大军在这里,捕杀了大量的黄羊、鹅喉羚和高鼻羚羊。当他们厌倦时,成吉思汗又带着身边的将军,开始追捕野马和野驴,捕到活的以后,便在身上烙上自己独特的记号,然后当作私有财产放走。
却说察合台,除了性情暴烈,心眼也坏,见蒙古大军在花模子模,攻下了很多大城池,想起这些富庶的地方,最后都会成为大哥术赤的领地,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当然,还有一点,因他与窝阔台走得很近,知道自己做不了继承人,便想方设法地让窝阔台当上,自己以后才能沾光。
他认为,术赤毕竟是老大,关系又与自己很僵,如果当上蒙古国的大汗,肯定会对自己进行排挤和打压,这也是察合台非常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察合台想先下手为强,来排挤和打压术赤。很快,他就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不顾母子和兄弟之情,造谣说术赤不是父汗的亲生儿子,而是蔑儿乞人的野种,以此来试探父汗的反应。
前面提到过,在成吉思汗的心中,早就有了主意,术赤和察合台都不是当继承人的料,他一直想在窝阔台和拖雷之间,找一个合适的继承人。
他很清楚,察合台是芦苇喂牛--天生的粗料,根本就不是当大汗的料。
而术赤呢,更是峣峣易缺,始终是别人眼中的另类。当成吉思汗在草原、金国和花剌子模的土地上,通过屠城、毁城等血腥的恐怖手段,来逼迫对方屈服时,宅心仁厚的术赤,自己很少滥杀无辜不说,还经常劝父汗少杀,这引起了成吉思汗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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