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打晕人靠砍脖子到底有没有科学依据

眼下的情况着实演变得太快,已经开始超脱出于沐所能预料的范畴。

或者准确来说,自从穿越过来后,所有发生的事情都已经失控,让他心里对带夏禾回去的念头越发的迫切。

这种情况下,于沐也顾不得是否能从花思容那得到帮助了,他已经开始思索,如何才能控制住这个不稳定因素,让他有更多的时间可以寻找回去的线索。

就花思容这瘦胳膊瘦腿的,真动上手指定不是于沐一合之敌,甚至于沐有把握三招之内给她撂倒,关键就在于她有多抗揍。

但奈何这姐们顶着小河虾她小花姐那副面孔,再加上老于家的家训时时警戒着他,让他实在难以下去那个手。

辣手摧花这种事,还是留给那些没道德的人去干吧。

关于老于家的家训,那细数下来就老多了,按照老于家的传统,是每一代人都要补充一条诫训。

据于老爷子的说法是,身为于家人,即不能忘本,但也要时时紧跟时事。

而家训里其中就有一条,‘为男子,不以力轻贱女子’。

大体意思就是,身为男人,绝不能仗着自身的蛮横暴力,便随意欺辱女性。

这有点拽古文的范儿训条,也无法考证是哪一代的祖宗传下来的,但于沐始终紧守这些祖传的品德。

扯这么多,说白了无非就是,就算此刻深处险境,不到万不得已,于沐是不愿对花思容采取武力措施的。

这或许会显得于沐婆过于妈,但婆妈些总好过彻底不当人。

当然于沐也没那么死板,如果真到了危及自己或者身边人的生命安全时,那别说是对方是女人了,就算老弱病残的,该下手时还得下手,顶多就是多眨一下眼睛表示良知尚存。

...

于沐自顾自在那思绪万千下不定主意,花思容却在一旁偷偷分析着他脸上的微表情。

看着眼前少年人虽在勉力克制着,但依旧能看出来几分心虚起伏,花思容深深叹了口气,她想选择妥协了。

不为别的,就为她心中的那个猜想,以及刚刚那句‘相信他’。

“我可以帮助你们,但得请你保证,在你们离开之后,把他安全的还回来。”

这是花思容的底线,她无法想象,如果大虾失去了大鱼,那会对她造成多么大的打击。

就算她再怎么看不上那笨鱼,但扛不住她那小河虾昏了头,实在是舍不得自家妹妹承受任何伤害。

于沐也没想到花思容会突然改口,分明上一秒还将他当犯人一样审视,这会儿怎么又突然转变了态度?

略微一联想,他也就想明白了,知道这跟刚刚那怔神时,大鱼的行为脱不了干系,但此刻他反倒不太关心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怎样才能尽快带夏禾安全回去。

“对不起,我不能保证我们回去之后,大鱼是否能够回来。”

花思容听于沐拒绝,顿时也是来了脾气,神情再度冷了下来,就准备发火驳斥回去,却被于沐给打断了施法。

“但我刚刚说的依旧有效,我不会主动做出危害他的事,我能保证的只有这点,如果你还愿意帮助我们的话,我会很感激,不愿意也没关系,但请不要阻碍我们。”

于沐这番话虽是在表达诚意,但语气却逐渐生冷,甚至说到最后的时候,眼神里还传达出危险的信号。

同时他还在上下打量着花思容,思忖着对方若是拒不合作的话,真动手要用多少力道才可以将她给敲晕。

也不知道厨房里杀鱼那套,换在人身上到底好不好使。

虽然电视里经常能看到那些大侠,一个手刀砍后脖子就能给人砍晕,但于沐真没多大把握能一次性成功。

也不知道这一招到底有没有科学依据,起码以前他试验的时候,曾被人追杀了好几条街,最后愣是将那几个小混混脖子给砍肿了,才堪堪打晕了一个。

好在此刻的花思容并不知道于沐在惦记着什么,不然这会儿说什么也不会那么好说话,就听她回应道。

“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我也能看出来你并不是什么歹恶之辈,不然小河虾也不能够看得上你”

花思容说着,还往夏禾那瞟了一眼,眼神希冀,但看她依旧是有些畏惧自己的模样,不由得心里又叹息一声。

但很快她便重新打起了精神,再次施展了变脸绝技,神情严肃的对着于沐警告道。

“但你要记住,我这次是看在小河虾的份上才相信你,但我依旧会时时刻刻盯着你的。”

于沐能读懂花思容眼神中警告的意味,其中不止是威胁,还有着几分妥协,当下心里就有底了些。

直到这个时候,于沐心里提着的那口气才算是松了下来,有个当地人愿意帮衬,能得到的援助就多太多了,起码不至于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

经过这一番波折,于沐的身体从花思容的第一声质问到现在,一直都是紧绷着的状态没敢松懈。

此刻舒缓下来后,竟是感觉腿肚子都有些发软,好在身后的夏禾看他身形摇晃,及时搀扶了他一把,才避免他瘫坐在地上。

这么一接触,夏禾才发现于沐的后背早已经湿透,早先的局势或许只是对峙,看似没什么实质性的危险,而实际上只要一个不慎,那结果必定好看不到哪里去。

要是花思容那一通电话不是为了应证,而是直接原地报个警,那别说他两能不能找到回去的方式,就连自身的安危都不一定能保证。

好在现在看来,这一阶段的结果暂时还算是好的,这条支线好歹算是通关了,奖励了个临时的大本营,到底还不算亏。

顾不上花思容接下来什么反应,也顾不上于沐是否顾忌,夏禾搀扶着于沐就坐在了那张折叠小床上,同时还从柜子上抽了几张纸巾替他擦拭着额头的冷汗。

对此,花思容也没说什么,只是稍微皱了皱眉头,但很快又舒展开来。

就见她干脆去了外屋,从办公桌前将椅子给推了进来,一屁股坐下去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夏禾忙活,一时间场面又变得诡异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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