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折枝单手打了个“好”,将手机扔在了副驾驶上。
她没在路上停留,直接回了风亭月。
从车库往客厅走的时候,她垂着眸给小三发着消息。
“帮我查一下中午想要刺杀我的人是谁派来的。”
小三:“怎么回事,严不严重?”
沈折枝简单地解释了下,“没什么大碍。”
过了几秒钟,小三发来消息。
“你这几天频繁出事,自己多注意点,我感觉和宋仁德脱不了干系。”
沈折枝边走边打字,“好。”
在玄关处换了鞋,沈折枝往客厅走去,“宋妈,帮我倒杯温水。”
她刚做在沙发上,宋妈就端着温水过来了,放在沈折枝面前。
“今天阿川一直待在卧房没出来?”她回来的时候,扫了一眼宋川卧房的门。
宋妈笑着点头,“宋少爷就中午出来吃了顿午饭,其余时间一直窝在卧房里呢,我随口问了郝老师一句,郝老师说宋少爷很努力。”
沈折枝闻言,点了点头,抬眸看向宋妈,淡笑着,“好,您去忙吧。”
下午六点,季池准时到家,宋妈连忙跑过去帮季池拿拖鞋,在围裙上搓了搓手,“先生,晚饭已经做好了。”
季池穿上拖鞋,朝宋妈点头,表示知道,随后往沈折枝的方向走去,见沈折枝正拿着手机玩游戏,季池就站在沙发后面,脑袋搭在她的肩头。
感受到肩膀处的重量,沈折枝蹙眉,动了下肩膀,但是操控手机的手指从始至终都没离开屏幕。
“你做什么?”沈折枝语气有些不耐烦。
“一天没见到老婆,想你了,充会儿电。”
季池嗓音浑厚透着温柔,撩的沈折枝心底一阵酥麻。
她抿了抿唇角,冷笑了声,没说话。
她知道这是演给宋妈看的,毕竟在外人面前,季池一直都是营造的宠妻人设。
见沈折枝没说话,季池唇角的弧度扬的更厉害,甚至还有一丝得逞意味在里面。
他闭着眼睛在沈折枝肩头撑了一分钟左右,沈折枝抬起手拍了拍季池的脸。
“阿川要出来了,你先起来。”沈折枝淡声开口,嗓音清冷。
季池有些不情愿,但他知道沈折枝的脾气,连忙撑起身子,一只手撑在沈折枝身后的沙发上,垂眸的一瞬间,看见沈折枝胸前有一处被棍棒打出来的红痕。
他关切询问,“你胸前的伤怎么回事?”
沈折枝将衣服网上提了提,遮住了原本的伤口,随后仰头看向季池,淡然一笑,“不小心撞到了,没事。”
不知为什么,她不想和季池说真实情况。
“真的?”季池拧眉,偏头看向沈折枝,眼里闪过一丝狐疑。
沈折枝站起身,对上季池的眼神,肯定点头,“是的。”
随后,踩着拖鞋往餐桌走去。
季池打开手机给程拙发了条消息,让他去查沈折枝这几天的行程。
宋妈走到宋川卧房门口敲了敲门,恭敬地喊他出来吃饭。
半分钟后,宋川和郝杰一起走了出来。
“阿杰老师,你就留在这里吃晚饭吧。”沈折枝抬眸看了一眼郝杰,抿着唇角淡声开口。
郝杰在原地怔了几秒,看见餐桌上坐着的季池,身子不由发抖。
季池的气场过于强大,他莫名有些恐惧。
“我们签的合同里面是包吃的,阿杰老师。”见郝杰身子有些僵硬,她语气缓了些。
郝杰点头,往餐桌走过来,拉开椅子坐下。
一顿饭吃的还算欢愉。
郝杰吃完饭就离开了,沈折枝给自己倒了杯温水,坐在沙发上,看了一眼宋川,嗓音温柔的询问,“今天感觉怎么样?”
这是宋川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正式上课。
之前一直都是待在医院里治病。
宋川的眼睛立马亮了起来,话也比以前多了些,“阿杰老师讲课很有趣,而且今天讲的知识点,我都记在心里了。”
接着,宋川又主动和沈折枝说了一些今天学到的知识。
季池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发着消息。
程拙:“季总,查到了,今天太太去看望宋夫人的路上,遇到了几个杀手,关键时刻是祁总救了太太。”
看见这条消息,季池眼神忽地冷了下去,他摩挲着手上的银戒指,俊脸冷沉。
“他们现在在哪?”
季池发了条消息过去。
程拙:“在警局。”
视线落下这条消息上面,季池关掉手机,站起身看向沈折枝,抿着唇角,“枝枝,公司有点事需要处理,我出去一趟。”
沈折枝没抬头,视线依旧落在宋川身上,但是点了点头。
一个小时后,季池出现在警局。
林局亲自出来接待,“季总,程助理已经将您来的目的和我说了,我现在就带您过去。”
季池点头,抿着唇角,礼貌说道,“劳烦林局了。”
林局笑了笑,“您这么和我说话就客气了,季氏集团每年给我们警局投资的钱可不是小数目,更何况,我们警局本来就是为人民服务。”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关押壮汉的地方。
五个壮汉脸色凶狠,看见季池也没什么好脸色。
季池站在监狱门口,嘴角扯着一抹弧度,看似在笑,但是眼神里却如淬了寒冰一样。
五个壮汉看着季池的眼睛,腿不由地颤抖了起来。
季池扭过头看向林局,扯着一抹弧度,轻声开口,“林局,我能不能进去一下?”
林局点头,又嘱咐了一句,“季总,您下手轻点。”
季池就是榕城的活阎王,不熟悉的季池的人以为他很好说话,但熟悉季池的人都知道他手段狠戾,杀伐果决,向来睚眦必报。
随后,林局给一旁的警员使了个眼色,警员连忙拿着钥匙打开了监狱门。
季池走进去,周身的气质和四周格格不入,他冰冷的视线在每个人身上停留了一会儿,淡漠开口,“谁派你们来的?”
嗓音冷沉的厉害,五个壮汉下意识咽了咽口水,但没一个人开口说话。
季池忽地冷笑一声,那笑声在监狱里面格外瘆人,他挑了挑眉梢,扭动了下脖子,再次冷眸看向五个壮汉,“我再问一遍,谁派你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