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林的脸色一变。
姓季的怎么会在这?
包厢内的其他人也听说过季池的名号。
外头传季池是斯文败类不假,可问题是,季池比他们这些富二代牛逼多了。
沈折枝也眯了眯眼。
她偶遇季池的次数,多了些。
付林咬咬牙,神色阴冷
“季哥,这贱人弄坏了我一件衣服,还爆了我的头……”
“Kilo。”
季池目光从他身上的衣服略过,淡淡道:
“过两天,我让Sea给你重新做一件,一件衣服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季哥!”
付林见他搂着沈折枝的腰往外走,有些不甘。
季先生却半眯着眼,只漫不经心落下句:“医药费从我卡上扣,和女人动手……小付,你们付家没这样的规矩,别让老爷子难看。”
话里警告意味明显。
众人顿时噤声。
付林脸色阴冷可怕。
却没人敢阻拦。
季池将沈折枝带出包厢,转头进了另一间。
他忽然揽着沈折枝的细腰,将她抵在墙上,薄唇微勾,一双黑眸幽沉晦暗。
“沈折枝,我的报酬……”
沈折枝抬了抬眸,忽地,她拉下男人的领带,踮着脚,红唇吻了上去。
“谢礼。”
她慵懒地眨眨眼。
季池怔了一瞬,他半眯着眼:“这点可不够。”
他说完,将女人的双手举过头顶,俯身吻下去,很快撬开女人的牙关,细致地一点点品尝。
包厢没有点灯。
黑暗里两人纠缠而混乱,湿腻的气息蔓延。
一时间,沈折枝都有些意乱情迷,不自觉地攀上他的肩。
忽地,急促的手机铃声响了响,在两人急促的呼吸里显得有些异样,原本两人都没打算理会,可对方竟有些纠缠不休。
沈折枝忍不住挣扎。
季池不悦地眯着眼,不耐烦地将电话摁了免提,很快,祝野冷冽的声音响起。
“你在哪?”
沈折枝皱眉。
祝野找她做什么?
季池神色透着些玩味,他似笑非笑地捏着她的脸,指腹不老实地打着转。
他咬住她的耳垂,压低声音:“回他。”
沈折枝骂了句变态。
电话另一头,祝野似乎因为久久得不到回复,语气有些淡:“——折枝。”
这是祝野一贯不耐烦时会有的语气。
这些年,沈折枝深谙他的每一个姿态语气,对他的种种了如指掌,从前,她常常会用不属于她的卑微与柔顺去抚平他的不悦。
可这一刻,季池晦暗而危险的眼眸,虎视眈眈的指腹,让沈折枝难耐不已。
她有些不耐烦,对着手机另一端回了句:“在上床,想旁听?”
很快,手机传来被挂断的声音。
沈折枝有一瞬间的清醒,然而,季池将她压在身下,很快拉着她强制沦陷。
从落地窗,到沙发到浴室,整个房间都充斥着残存的痕迹。
沈折枝没成想,季池能禽兽到这个地步。
快结束时,她连手指都抬不起来,嗓子更是哑得厉害。
季池靠在床上,抽着事后烟,衣冠楚楚得仿佛方才纵情肆意的人并不是他。
沈折枝扫了眼他这副皮囊,忍不住啧了声。
季池这样的,就算是去当鸭也得是鸭ki
g。
隔了会,男人掐了烟,扫了她一眼,薄削的唇微勾:“我上回的提议你考虑的怎么样?”
沈折枝白了他一眼,挺想破口大骂。
可她嗓子哑得厉害,干脆懒得开口。
她在榕城一向是以浪荡出名,但算起来还真比不上季池这么不要脸。
长期性伴侣这种事还能一提再提。
再者,她确实没那个腰吃得消季池的精力。
“给你三天时间,沈折枝,好好考虑下我的提议。”
季池没久留。
沈折枝也很快把季池的话忘的一干二净。
因为,她的麻烦很快就找上门。
她点开手机,祝野没再给她打电话,倒是沈父沈母俨然怒不可遏。
连着几十条短信加电话问候。
付林上回被她揍了一顿,可表面上却看不出什么,这回却是结结实实流了血。
付老爷子挺疼这个孙子的,加上沈家这点份量还不太够得上付家,沈父当然心焦得厉害。
“沈折枝,你看看你做的好事!我们是让你去相亲,不是让你去打人!你知不知道付林头上缝了十几针!我让人去接你,你现在立刻滚去医院给付林道歉!”
沈折枝觉得挺有意思。
付林这回挨揍纯属自己犯贱,碰瓷下药动强,哪件拎出来都是败类才干的出来的。
沈父倒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干脆就让她低头。
“少做梦。”沈折枝回了语音:“跟付林道歉?我宁愿去裸奔。”
话是这么说,然而,沈折枝很快就被打脸。
因为,来接她的是祝野。
她在药店买完避孕药,刚回酒吧,就看见祝野的车停在酒吧门口。
男人拉下车窗,看了她手中的避孕药一眼,皱了皱眉。
“上车。”
沈折枝将避孕药咽下去,坐上了后排。
祝野话不多,然而,他很快把车开到了付家私立医院。
下了车,他靠在车边,神色淡淡地看她:“付林不是什么好货色,但付老爷子只有这么一个孙子,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不快,看在付老爷子的面子上,你也必须低这个头。”
这行事倒是很符合祝野行事作风。
对错无关痛痒,要紧的是得失。
可偏偏他手里还捏着弟弟的手术,沈折枝受制于人,也没想垂死挣扎,却没忍住刺了声:“祝先生还真是行事有理有据。”
祝野脸色没变。
沈折枝冷笑一声,往病房走去。
身后却响起祝野的声音:“还有一件事。”
沈折枝顿住步伐,她隐隐察觉男人的目光仿佛要将她看穿,犀利敏锐。
果不其然,他忽地问道:“两年前,零度曾经合作过一家酒商,是Time旗下的,折枝,当年你是怎么拿到Time的货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