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折枝想都没想,红唇翕动,“宋仁德。”
“宋仁德?”闻琴呢喃,在脑海里搜索这人的存在。
但很快想到沈折枝以前和她讲的故事,她拧眉,“你养父?”
沈折枝点头,“嗯。”
顾清寒坐在一边,一只手撑着额头,另一只手拿着酒杯,“有一点我想不明白,他销声匿迹这么多年,而且江湖上也没有宋仁德这个人的存在,之前我们做什么,一点事儿没有,怎么我们刚好去找老管家,回来的路上就出事了?”
沈折枝倒是一点不意外。
她倚靠在沙发上,淡声开口,“蔡中吉是宋仁德的狗。”
顾清寒闻言,恍然大悟,“所以,他说的那些都是假的?”
“对,他确实为当年的事情感到愧疚,但不多。”沈折枝讥讽的笑了笑,“我也是在回来的路上,才察觉到不对劲。”
顿了顿,沈折枝看向闻琴,“你让小k把蛇处理一下,再给他们换一套干净的衣服,等会儿我们过去一趟。”
闻琴应声,“好的。”
十分钟后,沈折枝几人出现在关押黑衣人的房间里面。
沈折枝脚踩在为首男人的胸膛上,冷眸问着,“派你们来的人,现在在哪里?”
她神情寡淡,周身散发着寒意,让人更加恐惧。
为首的男人刚刚本来就是被蛇吓晕过去了好几次,现在满眼都是恐惧,他哭吼着嗓音,“姑奶奶,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里!我们和老大向来都是手机联系,像我们这种小透明,根本没见过老大的真人,而且他一般都不露面,都是一个叫什么,叫……”
男人停顿了一会儿,随后恍然大悟一般,“叫耗子!我们平时都喊他耗哥。”
男人话落,沈折枝看向一旁的闻琴。
闻琴想了下,点头说着,“施城确实有一个叫耗子的,不过,不知道说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你派人去查一下。”沈折枝轻声说道,看向男人的时候,眼神忽地冷了起来,脚上的力道加大。
男人疼得龇牙咧嘴,满脸都是汗水,其他小喽喽见状,都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闻琴倚靠在墙上,眉眼弯弯看着沈折枝,说出来的话却十分恐怖,“沈姐,这些人直接……”
她没说出来,只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沈折枝被闻琴逗笑了,她无奈的说着,“现在是法治社会。”
闻琴一本正经,“我让人做干净点。”
这句话刚落,好几个人都尿了裤子,瑟瑟发抖着。
沈折枝抿唇,“你就别吓他们了,把他们绑了扔回去。”
话落,她垂眸扫了眼腕上的手表,淡声说着,“时间不早了,去吃饭。”
闻琴立马应下,让人去订餐厅,“今天,我就让你们尝尝施城的特色菜!”
几人很快到了餐厅,闻琴一手挽着沈折枝,一手挽着顾清寒,她的个子本来就小,加上骨架也很小,还很瘦弱。
从远处看,就像两个姐姐带着妹妹。
大堂经理认识闻琴,看见她,笑得殷勤,“闻姐,还是老位置?”
闻琴点头,“对。”
大堂经理亲自带着几人往包厢走去,“你点的菜,后厨已经开始做了,我现在就让服务员开始上菜。”
闻琴点头,随即挥了挥手,“你去忙你的吧,不用一直待在我这里。”
“好的,有事叫我。”大堂经理情商很高,他嘴角抿着弧度,走了出去。
闻琴给两人倒着红酒,一边倒一边询问,“姐,你们什么时候回去?”
顾清寒将来意说明,“这次来施城,主要是为了参加红鸟举办的国际性晚宴,不过今天查到了当年火灾的线索,枝枝应该会在这里待久一点。”
闻琴闻言,将视线落在沈折枝身上。
沈折枝抿了一口红酒,垂眸想了一下,汲气,“还不确定,不过一周是肯定的。”
她话音刚落,闻琴眉眼弯弯,她语气激动,“那这样的话,你们岂不是能多陪我玩几天?”
“应该是。”沈折枝浅笑着点头。
闻琴语气忽然委屈了起来,“我一个人待在施城,你们知道我每天有多无聊吗?对待那些犯人,我连整他们的心情都没了。”
顾清寒笑了声,拍了拍闻琴的后背,故作夸张,“这可为难你了。”
三人说话间,包厢的门被推开,服务员陆陆续续开始上菜。
“闻小姐,这份芥末蛋黄虾和麻辣鲍鱼鸡是我们经理送您的。”最后两道菜上来时,服务员轻声说着。
闻琴点头,态度礼貌又疏离,“替我谢谢你们大堂经理。”
顾清寒还在纠结白天的事情,她往嘴里塞了个虾,拧着眉头开口,“既然是蔡中吉暴露了我们的行踪,我们后面要不要再去找他?”
沈折枝摇头,她抿了一口红酒,缓缓说道,“现在找他,也不能从他嘴里提取一些有用的消息。”
闻言,顾清寒点了点头。
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蔡中吉的嘴严,更何况跟了宋仁德那么多年,不可能一下子回心转意。
“那他就这么算了?”顾清寒有些不甘心,今天要不是这老头,她们也不会摘这么大个跟头。
沈折枝轻笑,只是眼底一片冷淡,笑意还带着几分讥讽,“你觉得我可能就这么算了?”
顾清寒摇了摇头,不过也不知道沈折枝想如何抉择。
闻琴见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她根本插不进去嘴,顿时摇了摇头,大吼一声,“你们聊天能不能也带上我?!”
知道闻琴在为冷落她而故意发脾气,沈折枝嘴角微抿,给闻琴夹了块排骨,“把嘴堵上。”
闻琴,“好嘞,姐!”
话落,闻琴直接将排骨喂进了嘴里。
刚吃完晚饭,沈折枝慢条斯理的用纸巾擦着嘴角的油渍,桌上的手机忽然振动了起来,她掀起眼皮扫了一眼,看清来电联系人,倒是没有立马接听。
将手也擦干净后,在铃声挂断的最后一秒,按下了接听键。
“怎么了?”沈折枝拧着眉头,语气不是很友好。
“老婆,你在哪里?我来接你好不好?”对面的男声有些软乎乎的,不过也透着低沉磁性。
沈折枝开的免提,闻琴听见男人的称呼时,瞳孔瞪大了几分,“姐,你们私下这么恩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