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矮的小山上长满了灌木丛,只有一条小道勉强通到山顶,田鄂茹下了车,一句话也不说,看着西山漫天的红霞染红了整个西山。
山上阵风习习,丁永昌摸不清田鄂茹带自己到这里来是什么意思,所以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走到田鄂茹的身后。
“田姐,这里冷,我们回去吧,你要是有什么事,我们回去说也是一样的。”
“丁永昌,你是不是特讨厌我,是不是特烦我?”田鄂茹转过身,面无表情的说道。
“田姐,你这是什么话,我怎么会烦你呢。”这话说的有点违心。
但是此时此刻,也只能是这样说,他现在想的就是尽快说清事情,离开这里,毕竟,和自己顶头上司的女人在荒郊野外的独处,这要是让人看见了传出去,自己吃不了兜着走啊。
“丁永昌,你不用害怕,我不会把你怎么样,就像是当初你看见我出丑一样,我不是也没有把你怎么样嘛。”
“是,田姐,我那天,着呢不是故意的,请你原谅我,我下次不敢了。”
“丁永昌,难道你没有想到,那天早晨的事情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嘛,那是我自愿的,是我勾引你的,你没有想过吗?”
“没有,我只是觉得所长对我很好,我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我现在很后悔。”
“其实,我原本也是想个办法打掉那个孩子,可是想了很多的力祛,都没有这一条路保险,你是不会将这件事告诉霍吕茂的是不是,哼,谅你也不敢,他会杀了你的。”
“所以,田姐,我很害怕,我们还是回去吧。”丁永昌看了看周围,央求道。
“丁永昌,我今天带你到这里来,是想和你说一件事,你不是想混个出人头地吗,我可以帮你,你不知道,我姊妹三个,我是最没有出息的一个,嫁的不好,熬了十几年还是个派出所长,我也没有好好上学,只是靠关系当上了这个派出所的户籍警察,和我那两个姐姐比起来,我简直就是个废物。”
田鄂茹看了看丁永昌,继续说道:“我大姐在市里的建设局当处长,她老公是白山市的常务副市长,我二姐本人就很厉害,在海阳县的检察院当检察官,二姐夫是白山市纪委的。”
丁永昌也没有想到平时悄默声的田鄂茹居然有这样关系网,这可不是盖得,所以不禁对她的话渐渐感兴趣起来。
“可是霍吕茂这个犟驴,他根本不买我姐姐姐夫的帐,还看不起人家!现在我后悔了,自从跟了寇大鹏之后我就后悔了。可是和寇大鹏比起来,霍吕茂更不是个男人,你懂吗?”
田鄂茹眼睛里居然溢满了泪水,这是一个女人对男人失望至极的表现。
丁永昌也不知道霍吕茂哪里不像是个男人了,难道是那方面?
“我和霍吕茂过了十年,只有跟寇大鹏在一起时,我才知道做女人有多快乐,从那时候起,我就再也不想和霍吕茂有什么瓜葛了,我受不了和他在一起那种不上不下,没着没落的感觉,所以,和寇大鹏在一起,我上瘾了。”
“所以,可是你现在和寇乡长……”
“你是说我现在为什么不理寇大鹏了吗?是吗?”
丁永昌没说话,点点头。
“是男人,就该有担当,可他只是为了自己痛快。当我告诉他我怀孕的时候,我真的不是想给他出难题,只要他说一句,说一句生下来,我就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可是他没有,他让我打掉,甚至……”
“你说,都这样了,我跟着他还有什么意思呢,所以,我……”
田鄂茹擦了一把眼泪,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直勾勾的看着丁永昌,看得他心里有点发毛。
“铁柱,,从那天晚上你不要钱而是想当个联防队员,我就知道,这里也不是你的终点,你还会想着往上爬,但是你想过没有,寇大鹏顶多就是个乡长,他能安排你爬多高,要是能爬上去,他早上去了,还能轮得到你?但是我能!我能帮你!”
“那,田姐,你为什么帮我?”
“姐想找个靠山,找个大靠山,这样的靠山不好找,只能是自己一点点的往上堆,霍吕茂不行了,但是你可以,你年轻,你有前途,我信这一点,而现在,也只有我能帮你。”
一句话有多大的威力,不但要看这句话说得有没有水平,还要看这句话说给谁听。
毫无疑问,今天这翻话,是说到丁永昌的心坎里去了,他真的没有想一辈子窝在这临山镇,这种欲望从有了那一百万之后就更加的强烈。
“田姐,我听你的,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真的?”田鄂茹眼睛一亮,脸上瞬间布满了红霞。
现在的丁永昌已经不是那个情场初哥了,他知道该怎么样哄女人开心。
以前只是碍于和霍吕茂的关系,心里一直提防着田鄂茹,可是现在,他的目标是跳出这个临山镇,他需要更多的支持,而有时候女人的力量也是不能忽视的。
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把它走完。
有时候你想活的像人,首先就要学会像狗一样活着,今天的低头,是为了明天昂起头迎接崭新的日出。
“你还在等什么?”田鄂茹羞怯的问道。
“哦哦哦。”丁永昌这才回过神来。
他停下了电动车,抱起了田鄂茹,直接撩起了她的裙子,就在坐凳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