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雾气氤氲。
腾腾的热气,包围着他们。
徐晏清这会皮肤白皙,嘴唇红润,湿发的模样,让他看起来有点性感。
陈念说:“那你进来,我给你洗。”
徐晏清给她摁回去,她一动,泡沫差点弄到眼睛里去。
他洗掉手上的泡沫,拿了毛巾过来,给她擦掉眼周的泡沫,说:“别乱动。”
他凑的近。
陈念睁着一只眼睛,看着他认真专注的给自己擦眼睛,余光又瞥见他无名指上的戒指。
这么好看的手,戴戒指就更好看了。
下一秒,她又直起身子,抱住他,然后摸了一把,自己头发上的泡沫,直接抹到他头上,说:“我给你洗,不准拒绝。”
最后,两人在卫生间里闹了大半天。
回到床上的时候,已经很迟了。
陈念略有点兴奋,一时睡不着,徐晏清闭着眼,已经昏昏欲睡。
房间里开着夜灯,陈念看到他闭着眼,似乎睡着了,也就没有吵他。
伸出手,借着夜灯的灯光,玩手影。
她背对着徐晏清躺着,墙上是她放大的手指,一会变成蝴蝶,一会变成小兔子。
徐晏清觉得她离自己远了一点,睁开眼,就看到她自顾自的玩的乐呵。
他伸手把她拉回来,“睡不着?”
折腾久了,他身上的酒劲都有些下去了。
陈念枕在他的胳膊上,发现顶上也能倒影出来,“有一点。”
“你买的是十点的机票,不能睡懒觉。”
陈念侧目看了他一眼,索性转过身,与他面对面躺着,“你看着我睡。”
“嗯。”
陈念凑上去,亲了亲他,“晚安。”
她又退回去,闭上眼睛睡觉。
过了五分钟,她睁开眼,对上徐晏清的目光,很快又闭上眼睛。
又过了十分钟,她再次偷偷睁眼,看到他仍看着她,抿唇笑了笑。
又过了十分钟,陈念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徐晏清直接压了过来,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我看你是不累。”
陈念咯咯的笑,最后笑声淹没,改成了求饶。
……
第二天。
两人成功改签到了晚上的航班。
南栀和团团被放了鸽子,跟赵程宇一块,早早在机场等了半天。
两人的电话都打不通,最后他们只能先上飞机。
赵程宇要等寒假才回去,他拿了自己打工赚的钱,给了南栀,还真是不少。
南栀不要,说:“念念也有给我钱,你就不用了,你还在读书呢,自己留着呗。你这个年纪啊,就好好享受大学时光,找个女朋友,别除了读书就是打工。我跟你姐姐,这么好的关系,咱们都是一家人。团团我照顾着,你不用担心。”
赵程宇还是把钱塞过去,说:“我有好好享受大学时光。我自己留着一些,这些本来我就是要给团团的,或者存在你这里也行。”
南栀知道他是个懂事的孩子,这一层层的都是人情。
人要直起腰,还是得靠着自己,用自己赚的钱。
他这个年纪,自尊心最最强的时候,南栀把钱收下,“也行,我回去以后给团团开个银行账号,把你这些钱都存进去。”
赵程宇朝着她笑了笑,说了声谢谢。
南栀把他送上车,才带着团团去过安检登机。
……
陈念到中午才起来,她睡的很晚,醒来的时候,徐晏清坐在落地窗旁边的沙发椅上,正在打电话。
是东源市那边的消息,陆国华想把李薇安暂时送到国外去避避风头。
陆予阔最近联合着家里的老爷子,闹的挺狠,连陆国华亡妻那边的亲戚都掺和了进来。
陆老爷子重新进公司施压。
李薇安在陆家就待不住了。
这种强硬的姿态,陆国华也扛不住。
不过李薇安自己也已经做了出国的安排,准备去瑞国。
已经做好了一切安排,过几天就要出发。
警方那边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证明她跟陈念的事儿有关,所以也不能限制她的自由。
徐晏清余光瞥见床上的人动了动,而后偏过头,简单交代,“别让她跑了。”
随即,挂了电话,起身过去。
陈念坐起来,正好就听到他这句话,讷讷的问:“谁要跑?”
徐晏清给她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说:“戚静姝。”
陈念顿了顿。
徐晏清说;“徐汉义应该也不会让她就这么跑了,徐振生都捅出去了,要是不把戚静姝一块收拾了,他应该会被气死。”
陈念点点头,没说什么。
她揉了揉眼睛,拿过手机,看到南栀的信息,她已经上飞机走了。
这个点应该还在飞机上。
徐晏清:“我改签到了晚上的飞机,你可以再休息一会。你才睡了四个小时。我已经让酒店准备了午餐,先去洗漱,过会吃完继续睡觉。”
“晚饭,汤教授让我们去他家里吃,你想不想去?不想的话,我可以推掉。”
陈念抱住他,在他怀里点点头,闭着眼睛,说:“我觉得汤院士挺好的。”
她靠了一会,才懒懒起来去洗手间洗漱。
吃午饭的时候。
徐晏清接到了徐汉义的电话,让他去家里一趟。
语气听着有几分严肃。
徐晏清看了下时间,说:“电话里说也一样,我现在走不开。”
他到底不想把陈念一个人放在酒店。
她睡眠还是不好,一个人在这里,估计更睡不着。
徐汉义沉默了一阵,说:“老孟给我打电话,我孟安筠不见了。”
不等徐晏清说什么,徐汉义接着道:“最重要的是,京墨也不见了。我们所有人都联系不上他。”
他的语气冷沉,压着火。
“那我更联系不上。”徐晏清淡漠的说。
“我们查了京墨的行踪。昨天,在徐庭家楼下,他上了你的车。”
“所以呢?”
徐汉义:“我只是来问问,他找你做什么。他们两个人一起失踪,肯定是有什么由头,我能想到最大的由头也就只有你。可能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他们两个私下里已经在一起了。”
“因为你,我们两家已经几乎决裂。”
徐晏清看着陈念吃饭,见她嘴角沾了油渍,拿湿巾给她擦掉,说:“您是在责怪我?没有让他们终成眷属?有没有可能,孟安筠拐走了京墨,孟家想以此来要挟您呢?”
“不过,如果让孟家知道,是京墨掳走了孟安筠,不知道孟爷爷会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