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
施彰又带着他们一块去酒吧喝酒,结束的时候,施彰喝多了点,有些话就藏不住,三个人到了酒吧门口,他跟着代驾走到车子门口,突然就转身回来,揪着应淮序说:人家好歹喜欢你这么多年,你这一点都不管人家死活,是不是有点太冷血了?
南栀站在旁边没上去掺和。
喝酒的时候,施彰的情绪就有一点不对,对着南栀都有点冲。
这也没办法,有时候就是先入为主。
无论如何,盛玥都是先于她融入进了应淮序的生活和朋友圈,而这一点南栀没有办法改变。
盛玥这些年来,对应淮序热烈的喜欢,他们这些人都看在眼里。
当初,应淮序娶南栀的时候,好些人背后就有很多议论声,跟应淮序关系更亲密的几个,在他婚前,都劝说他,让他再好好想想,可别错过了盛玥这样的好姑娘云云。
施彰:我们都说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像盛玥那样的姑娘,你上哪儿去找第二个?你是不知道,我们有多羡慕你。
应淮序拉开他的手,说:我当你是喝醉了,说胡话。
我没醉。我喝醉了可说不了话。
他又重新揪住他,说:这样,咱们现在一起过去找她,我要你去看看她现在在过什么样的日子。
施彰!她是成年人,做什么都是她自己想好的决定……
不等他说完,施彰突然扬起手,一拳头要砸过去。
所幸,应淮序反应快,迅速扣住他的手腕。
施彰红着眼睛,说:我以前暗恋过她,暗恋的时间还挺久,我不想看着我曾经喜欢过的女孩,沦落成这样。我知道你眼睛里只有你老婆,但你不能见死不救,你知道吗?看書菈
那是她自己的选择。
我不信。
南栀适时上前,说:要不就去看看吧。
随后,三人上了同一辆车。
施彰报了地址。
车子停在一栋旧楼前的时候,南栀也有点诧异的。
施彰指了指三楼的位置,说:就那户。那个男人我去查了,一个人干了好几分工作,主职业是保安。在一家上市企业里。
我是死也不相信,盛玥会选择这样一个人结婚。
南栀望着外面,一言未发。
施彰看了她一眼,想了想,说:南栀,我没有针对你,我知道你是个很好的姑娘,也知道淮序很喜欢你。我就是觉得,盛玥现在的行为不正常。
南栀默了一会,说:我能理解,但我好奇,你想让应淮序怎么做?又想让我怎么做?
施彰没吭声,自顾下车去抽烟去了。
应淮序摸摸她的脸,生气了?
有一点。
应淮序:我下车去跟他聊几句,你坐着。看到什么都别管。
南栀抓住他,干嘛?你还要打架吗?
应淮序笑了笑,指不定会。
随后,他就下了车。
下车前,他有意将车窗开了一条缝隙,让南栀能听到他们说话。
施彰抽完烟,又来了一根。
应淮序说:你既然把人都查清楚了,那么他们是怎么在一起的,你查了吗?还有盛玥跟家里的情况,你有没有查到?
盛毓君虽然嘴上说着断绝关系,但对于盛玥的一些不好传闻,她专门找了几个人,给予那些多嘴多舌的人出律师信,或者口头警告。
总之是堵了所有人的嘴,不想让盛玥的事儿传播开。
施彰
又不是东源市的人,鞭长莫及,他即便有人脉,也查不到什么。
施彰吐出一口烟,说:没,什么都查不到。所以,你是想告诉我,她确确实实嫁给了这个男人,并且是她自己选择跑来这里生活?
否则,你觉得有人能逼迫她吗?
施彰沉默不语,一刻不停的抽着闷烟。
他嗤笑一声,那她多半也是被你给刺激的,她在学你。甚至比你做的更奇葩,这算不算是跨阶级证明爱情?
应淮序脸色微微沉下来,说:念在你曾经暗恋过盛玥份上,我最后容忍你说错话。盛玥的事情跟南栀没有任何关系,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从未给盛玥任何期待,她的一切是她个人行为,我已经做了作为朋友该做的。
我告诉你,南栀要是为了这事儿跟我吵架,我让你不得安宁。
听到这里,南栀忍不住想笑。
应淮序抽完一根烟,就拉开车门,让南栀下车。
你在这里继续冷静一会,我们先走。
施彰耸耸肩,朝着南栀看了一眼,想了下,说:你老公天下第一的专一,除了你,其他女人都入不了他的眼睛。
南栀纠正了一点,现在还不是老公,现在是男朋友。
应淮序睨了施彰一眼,仿佛在说,看你干的好事儿。
施彰一个激灵,含混的脑袋在这一刻清醒了一点。
他们的车子停在马路边。
两人牵着手走出去,中间南栀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说:你说盛玥是认真的,还是真的像施彰说的那样?
你觉得你跟祁源一样吗?
跨阶级……南栀琢磨着这个词。
应淮序捏了下她的手,说:我如今一无所有。
她也一无所有。
南栀的语气平平,听不出喜怒。
应淮序站住脚步,问:你认真的?
我只是在分析,你不觉得她真的好像在走你走过的路吗?
一样吗?应淮序似有些不快。
南栀说:不一样。
不一样就不要相提并论,她是她,我是我,她的选择与我无关。就算与我有关,你要如何?要我亲自去劝?你不吃醋?
南栀察觉他真的有点生气,但这股气应该不是为了盛玥。
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像是要把她撕碎。
南栀眼珠一转,气性比他更大,一甩手,说:我就是因为吃醋啊!你没看出来吗?你突然那么大声,你是不是心虚?你是不是愧疚了?
盛玥那么多年都陪在你身边,我不信你一点感情都没有。声音越大越有问题,你这是先发制人,想让我不再提盛玥,是不是?!
两人站在巷子口吵架。
南栀声音老高,施彰都听到看到了。
他顿时就有点愧疚。
女人本来就小心眼,他作为应淮序的朋友,这样向着盛玥,正主又怎么能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