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淮序那眼神里的笑意,像是在嘲弄她的不自量力。
南栀嘴里火辣辣的感觉,现在直冲到脑袋里,脑袋也变得火辣辣的。
她哼了一声,道:换啊。换最辣的。
她说着,自己跑去选,选了一张看起来很辣的。
但这老旧的播放器,她不怎么会弄,又不敢随便乱摁,怕摁坏了赔不起。
正当她打算拿手机查的时候,应淮序走过来,蹲在她的后侧,手臂伸了过来,抓住她的手,将她的手指移动到正确的位置上,说:这里。
他身上的气息将南栀全部包围住。
靠的不算特别近,却让人无端感觉到一种安全感。
他只是用手指捏住她的手,掌心并未触碰到,仍守着一丝规矩。
南栀侧过头,看了他一眼。
他的目光也是认真且规矩的落在机器上。
南栀在心里嘁了一声,压下色心,心说:就你能装。
她转回头,说了声知道了,就把选好的碟片放进去。
然后在应淮序的指导下,播放成功。
带剧情的。
前面十分钟是铺垫和介绍任务关节,十分钟之后开始进入正轨。
暧昧的气氛被一点一点的推进。
两个人仍保持着原有的距离,安静的看着。
密闭的空间里,角角落落都充斥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声音。
南栀镇定的在心里评价。
音效真好,身材真不错,不论男女。
关键问题,竟然不打码。
她眯起眼睛,脑袋都有点充血了。
她抿了一小口酒,又拿了一颗小番茄放进嘴里。
她忽略自己的心跳,还有身上蓬勃而来的感觉,让自己进入贤者时间。
用欣赏艺术的状态,去欣赏这部电影。
她并不知道,应淮序从头至尾都在看着她,就那么不错眼的看着。
看着她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屏幕上的画面,在他眼里成了虚影,一个模糊的背景。
然后,小口的品着酒。
身体里的那根弦,紧紧绷着,脑袋里有根神经不断的跳动着,联动着心脏,反复又反复,像是在自我折磨。
不知道过了多久,南栀慢慢的扭过头。
她本意是偷看,结果一眼就对上了应淮序的目光。
他没有丝毫躲避和沉浸,眼神极其的深沉,像黑色的旋涡,要把她吸进去,然后搅碎。
眼神的缠绕,碰撞。
挑起了彼此的冲动,可又努力的克制着,没让自己踏出那一步,仿佛是在较劲。
一种幼稚又无聊的比较。
跟小学鸡一样。
南栀突然噗嗤笑出声,她整个人放松下来,直接往后一趟,靠在软垫上,说:咱俩要不一块去修仙吧?肯定能成。
应淮序转开视线,正对上屏幕上扎人眼球的画面。
他喝下杯子里最后一口酒。
手腕上的绳子动了动,南栀不知什么时候站起来的,她扯了扯绳子,说:我要上厕所。
话音刚落。
眼前突然一黑,声音和光线一起消失。
两个人毫无预兆的掉进了黑暗里。
停电了?
南栀啊的叫了一声,什么情况!
应淮序拿出了手机,微弱的荧光亮起,南栀不知何时蹲在他的身边,一脸的害怕。
这样近的距离,她的呼吸若有若无的落在他的脸上。
脑子里绷紧的那根弦,在这一刻彻底断掉。
吃过美味的人,是很难自控的。
那种感觉流连于心,于身。
南栀发现应淮序一直没动,不由的抬起眼帘,目光望向他的那一瞬。
他收起了手机,整个人靠了过来。
光线泯灭。
再次陷入无尽的黑暗。
嘴唇相触,柔软绵密。
南栀的身子不稳,快要往后倒下去的时候,被他锁住。
南栀的心跳的很快,唇齿间是浓烈的酒味,像是在吃一颗酒精味的糖。
很烈,却又舍不得吐掉。
她整个人逐渐沉醉,无力的靠在他的身上。
酒瓶倒下的声音,拉回了两人的理智。
此时,南栀已经躺在软垫上。
应淮序停下来,顺势拉下她的衣服。
南栀整个人都发烫,闭着眼睛,说:你先亲我的哦,你输了。
应淮序没出声,仍在喘气。
一只手撑在她身侧,没有动。
南栀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就在她的正上方,很近。
每一下都很沉。
南栀的耳边,全是自己的心跳声。
酒精让她的神经无比的兴奋。
她攥住他腰侧的衣服,听到自己问:我是第一个跟你一块看小电影的女人吗?
应淮序想把她给弄死,他现在趋于爆炸的边缘。
又痛又痒。
他低下头,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沉声道:你甚至还是我第一个女人,满意吗?
南栀哼了声,我不信。技术那么好,怎么可能。
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应淮序开始自暴自弃,没日没夜看小电影学的。
怕被你看出来。
南栀安静了一会,说:那你学习能力挺强的。
所以呢?能排第几?
疯了吧。
南栀推了他一下,没打算回答这个问题,急吼吼的说:我要上厕所,急死了。
应淮序把她的手摁下去,说啊,我想知道。
都说你学习能力强了,那就是你呗。
你回想了,南栀。
应淮序,你有病吧!
她有些恼火,奋力的挣扎。
双手却被他牢牢的压制着,完全无法挣脱。
应淮序:最后体验一次,再回答我。闭上眼睛,好好感受。
他的声音贴着她的耳朵,每一个字撞在她的耳膜上。
让她心跳的飞快。
不知道过了多久。
南栀才逐渐平复下来,应淮序站在门口,拿着手机正在打电话。
手机的荧光映在他的脸上,是淡然的,沉浸的。
仿佛刚刚在她身上作怪的人,不是他。
身上的衣服纹丝不乱。
地下室信号不好,他余光看向还躺在地上的南栀,说:起来吗?
音色清冽,与刚刚大相径庭。
明明几分钟前,还发疯一样的问她感受如何。
南栀伸出手,当然,我才不要一个人留在这里。.
应淮序把她拉起来。
走出地下室,扑面而来的微风,吹散了两人之间的靡靡之气。
应淮序打电话,南栀则站在一边,恍恍惚惚的听着他说话。
纯正的发音,干净的音色。
她脑海里,全是几分钟前,他哑着嗓子,压着声线问她:还有想着别人吗?
这张嘴,可是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