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随便点了一点烤串,她自己吃不了,就请了那三个大学生。
他们一口一个姐姐,叫的南栀很开心,还请他们喝了啤酒。
旅途中最快乐的事情,就是能交到各种各样的朋友。
她时常一个人出来旅行,总能结识几个不错的小伙伴。
一起走过一段路,然后告别,有缘再相聚。
外头雨小一点的时候,他们三个跟她道别。
南栀看着他们冲进雨中,那对暧昧期的男孩女孩,有了一次让彼此心动的雨中奔跑。
特有趣的是,那男儿突然一把将女孩扛到了肩膀上,还跑的特快。
南栀拍了照片,发给陈念,不由得感慨,【年轻小伙子,体力真不错。你让你家老徐扛一个看看。】
应淮序出现在棚子外面时,人已经少了一半。
他与这夜市,那么的格格不入。
收起伞,行至她的跟前,走吧。
南栀坐着没动,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会,我买了好些东西,你吃点,要不就浪费了。
应淮序抿了下唇,最终还是坐了下来。
扫了眼桌子上,南栀的战利品。
他想,她嘴巴一定疼的要死,说不准明天还会生一嘴溃疡。
奶茶的旁边,放着南栀跟老板要的白开水,温的。
南栀说:没想到会下雨。
她的头发有一点湿,雨落下来的时候,一下子没找到躲避的地方。
应淮序双手抱着胳膊,没接腔。
南栀喝了一口水,说:我这两天很仔细的去回忆了一下以前的事儿,但想了想,我又觉得再没有必要去回忆以前了,因为我们都回不去,就算真的回去了,也许也改不了什么结果。
我满心满眼的爱过周恪这是一个事实,我也不后悔爱过,我也不觉得这份爱是恶心的,是见不得人,是一个污点。上次跟你说的是实话,我没想过再跟周恪复合,即便我们离婚了,我也没想过要跟他重修旧好。我在跟你结婚的时候,是想要改变自己的生活状态,让自己投入到另一种环境里,是真的做好了准备做一个称职的妻子。
那你要说,这两年下来,我对你一点儿感情都没有,是不可能的。只是这点感情,与你相比,太微不足道了。我不想辜负你,也不想把爱情当成是一种是任务去努力,我觉得爱情应该是美好的,能让彼此快乐的事儿。
如果你愿意,我想你可以等一等,我们慢慢来,你让我重新认识一下你。你不需要伪装,你只管做你自己。
南栀看向他时,无意间看到了站在远处的盛玥。
她站的远,但南栀却一眼就看到了她。
离婚以后,你也可以有选择的权力。是否能接受我,是否会有另外更好的选择,我希望我们都能幸福。
应淮序脸上没什么表情,等了一会,问:说完了吗?
南栀:你能跟我说一声对不起吗?为那句恶心。
应淮序低低一笑,抬起眼帘,对上她的目光,你觉得那句恶心我只是说你吗?
不是,我是在说我自己。你说的这些我会考虑,说完了,我就送你回去,我朋友还在等。
南栀买的这些东西,他一口也没吃。
南栀点点头,那快走吧,不要让你朋友等久了。
应淮序在来的路上,给南栀买了一把伞。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
盛玥适时的藏了起来,并没让他们发现。
随后,应淮序把南栀送到酒店门口,又兀自离开了。
回酒吧的路上,应淮序超了一路的车,还连闯了两个红灯。
他将车钥匙抛给施彰,抱歉,没控制住车速,估计给你吃了好几张罚单。
这人回来,身上的戾气更重了。
南栀的话并不能让他多好受,他也不是不知道,就是太知道了,便不想听。
下半场,应淮序一口酒都没有喝,只是安静的听人唱歌。
盛玥倒是喝了很多,把自己给喝迷糊了,就趴在桌子上,眼睛直勾勾盯着应淮序,再也不掩饰,但仍然克制。
她终于亲眼看到了应淮序看别人看的痛苦的样子。
以为会开心,却更难过。
应淮序把盛玥交给了施彰,他自己打车回去。
翌日。
傅叔过来接他们去机场。
当天中午,他们就回到了东源市。
南栀跟着应淮序去了一趟医院看奶奶,肿瘤是良性的,医院已经给了治疗方案。
奶奶瞧见他俩回来,很是高兴。
南栀将求的平安符拿给奶奶,您快点好起来,亲自去一趟,我带您去。
应奶奶笑着摸摸她的脸,余光朝着应淮序看了眼,瞧那表情就能看出来几分。
南栀没在这边留太久,陪着说了一会话,就去看南学林了。
应淮南也在,应奶奶就没细问。
他刚坐下没一会,应淮序手机响,他看了一眼,就出去接电话。
喂。
爸爸,我好想你呀,你什么时候回来看我?.
应淮序纠正:叫叔叔。
小女孩有些不太高兴,默了一会,才勉强的叫了一声叔叔。
那叔叔,你什么时候来看我呀。
乖乖听话,我有空就会回去看你。
那我生日那天能见到你嘛。
小姑娘满怀着期待。
应淮序:能。
小姑娘学了几首诗歌,非要背给他听,应淮序索性去了附近的安全楼道,点了根烟,坐在台阶上,听小姑娘背唐诗。
这时,手机震了震。
是南栀发过来的行为。
【等奶奶手术后,我们再跟她说离婚的事儿,先让她安心手术。我们之间没有财产问题,找个时间,去一趟民政局就好了。可以按照你的时间来定夺。】
所以,那一点微薄的感情,连这本结婚证都留不住。
应淮序回了过去:【明天。】
【好。】
发完信息,应淮序突然就将手机砸在了墙上。
病房内。
南栀刚发送完信息,一条陌生的短信进来,是一张照片。
照片里的小女孩身穿着病号服,举着剪刀手,对着镜头咧嘴笑,挺可爱的。
照片的下方,标注着名字,叫做应瑶。
南栀看完,将手机放回柜子上,看向南学林。
他这会坐在床上,歪着嘴巴,眼睛里带着怒气。
公司被应淮序的人掌控,这等于是被人截胡了心血。
南学林怎么能甘心,他气南栀的胡作非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