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简单了解后才知道,那几个重要部门的经理,全部都有一些违法的,不怎么恰当的行为,被举报到相关部门,一个个都收监。
应淮序出手确实够狠够利落。
南学林的助理史浩觉得这事儿其实做的并不那么妥当,那几个人能力够强,被这么弄进去,会动摇其他人的心思。
史浩这边,已经收到了好几个高管的辞职信。
他跟人事部经理,都竭尽全力的在留人。
直接整的公司震荡,然后南栀就被赶鸭子上架,非上不可。
这一点,让南栀挺讨厌的。
来和园的路上,史浩又给她打了一次电话,意思是周一要开个会,希望她去露个面。
南栀挺不想露面的,这一露面,就代表着她坐上这个代理的位置了。
更何况,她也镇不住场子啊。
可史浩却说,只有她能镇住场子,因为她的身后是应家。
她把要跟应淮序离婚的话在嘴里盘旋了一遍,最终没有说出来,只说再考虑一下,不行把公司卖掉得了。
南栀拿着药酒回到房间,应淮序还没回,她就把药酒放下,吃了安眠药,先睡一觉。
这两天,在医院里她几乎都没怎么睡过。
失眠的状况没有好转。
就这样,她好好的睡了几个小时。
应淮序回房时,她正睡着,看起来睡的还挺沉,他就没在房里逗留。
睡眠不好的人容易醒,想来她这两天肯定没睡好,能睡着就尽量好好睡。
他去三楼露台,背上挨了三棍子,挺疼。
应清随对他下手一直很重,因为他向来叛逆,教训起来自然就手重。
舒然拿着药酒上来,衣服脱下来。
应淮序不搭腔,自顾自的抽烟。
舒然上手,被他下意识的隔开,并扫视了她一眼,眸色冷淡,不用。
舒然停顿了几秒之后,还是上手,强行把他的衬衫扯下来,南栀呢?
应淮序正欲开口,舒然却软了语气,说:何必呢?她若是对你有心,就会感动会开心;但若是对你毫无感觉,你做的一切就只会成为她的负担。
你们不合适。各方面都是,你现在掌控着应家,你以为这只是你一个人的事儿吗?她成为你的妻子,可不只是做做样子而已,她也需要应对很多事情。但她不是这块材料。
她是个有自知之明的女孩,那么你呢?
此时的天边染上一片红色的晚霞,特别的美。
舒然手劲大,每一下都能让他感觉到痛,像是在提醒他。
应淮序抽完手里的烟,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
舒然能这么说,想来是南栀在她面前表过态了。
舒然:盛家的三小姐,这周末会来东源市,你有时间可以带她到处玩玩。我知道你最近推掉了所有案子,时间很宽裕。
她还要上手,被应淮序挡回去,把衬衣穿上,没有表态。
舒然在旁边耐心的等着他的回复。
应淮序嗤笑,一边扣扣子,一边说:您还真着急,我这边还没离婚呢,这就帮我约人了?
人家巡演,正好到东源市。她母亲随行,我同她母亲约了吃饭。舒然解释。
应淮序低头慢吞吞的系扣子。
舒然继续游说:你跟她也算得上是朋友,如今你在东源市,也当是尽地主之谊。
应淮序十几岁的时候,舒然就已经帮他物色好了将来的结婚对象。
盛家三小姐,几乎是她看着长大,什么
品性她最是清楚。
是她最满意的儿媳妇。
应淮序有好些年,都被迫要与盛三小姐往来。
比如说,带她骑马,看展,旅游等各种活动。
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应淮序没有表态,作为女方自然也不好表明。
谁也没料到,应淮序一番操作下来,掌控了暗势力之后,就直接要求娶南栀。
这件事,让舒然一番心思打了水票不说,还差一点跟盛夫人闹翻。
到了如今,盛三小姐还没嫁人,盛夫人有好几次言语间带着埋怨,舒然自是听出来,盛三小姐是芳心暗许,非君不嫁了。
拿盛三小姐跟南栀对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舒然只觉得应淮序这是猪油蒙了心,那么到现在为止,这颗心总该清明了吧?
都说得不到的是最好的,如今已经得到过了,体会过了,总该想明白了。
应淮序最终还是没有表态,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舒然就当做他是默认,直接在微信上了拉个群。
晚上吃饭,南栀没下来,应淮序没让人叫,只让夏妈妈单独准备一份,等他吃完上楼,一并带上去。
舒然拉了群之后,应淮序的手机就一直震动。
他已经点了免打扰,但舒然没说一句话,就要艾特他。
南栀醒来时,就看到他坐在床位,姿势慵懒,背对着她,正在发微信,瞧着聊的很热闹。
她坐起来,睡的头晕脑胀,满嘴铁锈味,难受的不行。
睡了几个小时并不管用。
她盯着他的背脊看了一会,白色衬衫不是不是很透,看不到里面。
应淮序一直在发信息,并没有回头。
南栀发了一会呆,才下床,应淮序似乎才注意到她,不咸不淡的提醒,饭菜放在茶几上。
嗯。她应了一声,先去洗手间简单洗漱了一下,让脑子清醒了几分。
镜子里的自己特憔悴,脸色发黄,黑眼圈也很重。
随后,她坐在茶几前吃饭,吃的很慢,眉头紧紧拧着,吃饭像是上刑。
应淮序给舒然发完最后一条,将手机放在一侧,弄了被温水过去,吃药了没?
南栀点点头。
每天都认真吃药,她也想自己快点好,不想一直受罪。
应淮序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一只手支着头,看她吃东西。
南栀吃了一点之后,只把汤喝完,剩下的没再吃。
她擦了擦嘴巴,看向他,指了指他的后背,说:打了几下?
应淮序眸光微微闪了闪,三下。
南栀说:奶奶给了我一瓶药酒,需要给你揉一下吗?
吃了那么点,有力气吗?他嘴唇绷着,心里却是痒的。
南栀:那找夏妈妈来?
她说的认真,认真的替他考虑。
应淮序开始解扣子,说:你先试试,不行再叫。
这会,他背上的淤痕比刚才还要深,看着就挺严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