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而不往非礼也。
孟辞送了宅子给沈绎,沈绎便大方的给了一万两银票给她……
玩!
这一次没有提神醒脑的味道。
孟辞撩了影子一眼。
沈绎磨磨牙,凉飕飕的眼神看向影子,解释道:“之前我身上没带那么大额的银票,所以找他周转了一下,事后都有还!”
这臭小子,居然给别人误导,以为自己占用了他的钱。
欠揍!
影子缩了缩脖子,他没有说阁主借钱不还啊!
他只是没有解释阁主还了钱而已!
孟辞好奇发问:“兄长,你到底有多少钱啊?”
沈绎将手背在身上,微微一笑:“不管你怎么败家,我这辈子都养得起你,放心便是!”
孟辞捏着手里的银票。
讨厌啦……
你一个当哥哥的,对弟弟说这样暧昧不清的话,你这样会让我变弯的。
她舔了舔嘴唇:“兄长你这话,以后记得要跟南歌姑娘说!跟我一个弟弟说不太合适!”
“为何不合适?你不事生产,花钱大手大脚,难道不是败家?”
孟辞……
“你说以后不成婚不生子,要跟着我生活,我难道不用养你?”
孟辞……
沈绎眉梢微挑,搓了搓手指,道:“好些日子没割人头,看来得勤奋点,要不然啊……”
他凤眸中笼着淡淡的笑,瞧了孟辞一眼:“你这个蠢弟弟可要把我家产败光了!”
孟辞狠狠瞪了他一眼。
又逗自己。
她拽上小绿和小茶,举着一千两银票大手一挥:“走,爷请你们出去嗨,不花光这一千两,对不起我这败家子之名。”
影子一脸羡慕的站在原地。
败家子什么的,他也很想当呢。
好想当阁主的弟弟!
沈绎一脚踹在他屁股上:“走吧,跟上吧!”
影子双眸放光:阁主还是好啊!
就听沈绎道:“我的钱只够养弟弟的,你要当败家子,你自己去割人头!”
影子……
阁主,你那百万两的资产,确定只够养弟弟?
突然替未来的阁主夫人担忧呢,以后居然要跟小叔子争宠。
惨!
孟青青是个最普通的社畜,买全价的衣服都很少,每次有喜欢的款式,都是盯着某宝等打折。
像这样看中什么就买什么,压根不用管这东西是不是实用,是不是物超所值的感觉,可真好啊!
“兄长,这个好这个好!”
“买!”
“兄长,这个好好看,就是有点贵,三百两就这么一个小玩意!”
“买就是,废话那么多!”
“兄长……”
“买买买!”沈绎揉了揉额角,有些不耐。
蠢弟弟疯狂购物起来,怎么跟个女人似的。
看着有点娘里娘气的,受不了!
孟辞揉了揉肚子:“兄长,我饿了!”
沈绎略微烦躁的看了一眼手里的大包小包,道:“走吧,去千味阁!”
蠢弟弟就好吃这一口,既然出来吃,自然要去最好的地方。
快到千味阁的门口,便听到南歌愠怒的声音。
“什么叫没有座位,我看里面的空位那么多!”
那小二躬身,语气却带着些不屑:“空位是早就被预定出去的,南姑娘,咱们店今日是真的客满了!”
“您还是去别处瞧瞧吧……”
南府如今还被围着,但是陛下有特旨,南歌可以出府去探望英郡王。
今日,南歌便是借着这个机会,绕到这千味阁,想要给母亲打包几道喜欢的菜色。
她焉能不懂小二此刻神态的意义,心中怒火高炽,她冷哼一声:“我看不是客满,是不想招待我是吗?”
“觉得我南家没落,担心沾上后晦气?”
她手中长鞭蠢蠢欲动。
那小二顿时退后好几步,讪笑道:“南姑娘既然心里有数,就该知道我们开门做生意的,也有自己的难处,还请姑娘体谅一二!”
“为何要体谅?”
小二话音刚落,孟辞一个纵身从马车上跃下来,冷冷的瞧了那小二一眼:“叫你们掌柜的过来!”
那小二一见是他,赶紧换了一副嘴脸:“原来是孟公子,里面请里面请……”
孟辞抬脚抵在小二胸口,一副纨绔子弟做派:“我让你去叫掌柜的出来,你是聋了吗?”
小二不敢怠慢,连滚带爬的去了。
南歌见是孟辞和沈绎,点头打招呼,明亮的脸上蒙上一抹黯然:“辞哥,沈公子……你们若是为我出头,大可不必!”
孟辞看向沈绎。
兄长,上啊!
沈绎无视她刺啦刺啦的鼓励眼神,默然不语。
要命!
自己这王者都带不动大佬这青铜,跟自己说那些个话倒是一套一套的,怎么见了人姑娘就跟开不了口的蚌壳一样。
未免尴尬,孟辞只能自己接话:“不是为你,是瞧不上小二这做派!”
圆润的掌柜很快的滚出来,点头哈腰,大冷的天,他白面馒头一样的额上出了冷汗:“几位贵客,里面请里面请!”
孟辞挑了挑眉,问:“那南姑娘能不能进去?”
掌柜的楞了楞:“带了银子来就都是客,自然能进去!”
孟辞笑盈盈的看了那躲在角落瘦小的小二一眼,道:“可刚才那小二可不是这么说的,他说你们这店今日客满,拦着不让南姑娘进去!也就是南姑娘心善,不愿意大动干戈,要换成是我,非拆了你们这狗屁店铺不可!”
掌柜的擦了一把头上的汗,一把将那小二拽过来,摁住他的后脑勺,道:“你猪油蒙了心不成,竟敢阻拦未来的郡王夫人,还不赶紧的给南姑娘道歉!”
“等等!”南歌开口,语气清脆,“你跟我道歉,是因为我是未来的郡王夫人?我若跟宋英没有关系,只是南府的南歌,今日你这店门,难道我就进不去了吗?”
掌柜的面色微僵,连连道:“是小人说错话了,是小人说错话了!南姑娘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们这等小民计较,这个伙计是北边来的,不懂南家这些年的功绩……”
那小二本就有些不忿,听到这一句彻底炸毛,一把甩开掌柜的手,怒道:“我如何不懂……我的家人都是死在匈奴人手上,一大家子就剩下我一个逃出来,活不下去才离开了家乡,南家人投敌卖国该死,凭什么她还能大鱼大肉,我北边那么多的老百姓,却要吃糠咽菜受到性命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