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辞根本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急速的往下掉。
她惊恐的尖叫一声,腰被一只手揽住,沈绎低沉的蕴着笑意的声音在耳边回旋:“你就这点胆子!”
这声音一落,她的脚已触到了地面。
原来这地方并不高,约莫也就是半丈多点,稍微有点拳脚功夫,就不至于会摔到。
可对于孟辞这个现代人来说,这骤然的失重和黑暗,还是觉得可怕。
沈绎吹燃火折,点亮了油灯,孟辞这才看清楚,这里原来是个地窖。
有不少木架子,上面分门别类的放着各种酒,鼻端也充斥着淡淡的酒味。
沈绎一路找过去,目光最后定在一排白瓷瓶上,道:“这是苹果酒,可以促消化!”
他抬了抬下巴,示意孟辞拿一瓶喝。
孟辞吞了下口水,呵呵呵干笑两声:“兄长,你先松开我吧!”
你这一路扣着我的腰算什么?
我还以为你要绑架我呢,也不敢吭声。
沈绎一怔,迅速将手撤开。
他一向独来独往,不喜与人走的太近,这样亲密的肢体接触,更是反感。
可刚才,他似乎全然忘记了这件事,还觉得本该就是如此,那腰,好像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一样。
沈绎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你一个男人,腰怎么这么细!”
孟辞瞪了他一眼:“腰细怎么了,你瞧不起我们腰细的啊!天生的呗,我能怎么办啊!”
“我可以教你一些锻炼的法门!”
沈绎说着,抬手朝她的胸上按:“我看你这身体太弱……”
孟辞马上抬手护着:“你,你要干嘛啊?这可不能乱摸啊!”
沈绎哂笑一声,似是不解:“都是男人有什么不能碰的……”
孟辞眸光闪了闪,微微侧过脸,神态娇羞:“我这身体,只有南五公子能碰!”
沈绎那清冷俊秀顿时像是吃了苍蝇一样难看。
啧!
看他堵心,孟辞竟然莫名心情很好。
皮一下就很开心!
可是不能皮太久,免得大佬一个犯恶心拧断自己脖子。
她赶紧转移话题:“兄长,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难道你是这湖底捞背后的老板吗?”
这也不无可能,毕竟作者给男主设定了很多重马甲。
“不是!”
不是你就直接摸到人家地窖来?
男人将苹果酒打开,递给她:“喝一点,助消化!”
孟辞接过来喝了一口,噗的一下吐出来。
啥玩意苹果酒?
这不就是苹果醋吗?前几年搞得沸沸扬扬的,她还有个伯伯加盟了天天推销。
她不得已买了一箱,放到过期都没喝完呢。
沈绎皱眉:“你不喜欢这味道?”
孟辞讪笑:“没有没有,我喜欢的!”
说着,又要喝!
喝醋而已,哪个女人这辈子不喝点醋呢,不喝醋的人生还完整吗?
沈绎将瓶子夺过来,声音沙沙的:“不喜欢,就不必勉强!”
咦?
兄长跟平时有点不太一样啊!
沈绎伸手,从高处拿了一壶酒下来,拧开后喝了一口,脸上呈现出一种赞叹又满足的神情。
他晃了晃酒壶,轻描淡写的问:“你为何要一直讨好我?”
这声音慵懒,却带着无法忽视的探究,那双凤眸在地窖黯淡的光线中斜睨在孟辞的脸上,眸光流动间有一种难以忽视勾魂摄魄的风情。
孟辞头顶感觉像是过了电,狠狠的紧了下,声音也略略发颤:“因为你是我兄长啊!”
你是大佬,你未来当皇帝的,我要靠着你才能从这个世界离开啊!
“你为何如此信任我?”
“你是兄长,我不信任你信任谁?”
我提前看过剧本,知道你的人设,当然信你!
“若是换成旁人是你兄长,你也如此相信吗?”男人追问了一句,有一滴酒从他的下巴滑落下落攀援过喉结,滑入他的衣襟深处。
孟辞莫名觉得有点热,而且这问话多像是男朋友在质问心爱的女人:你到底爱的是我的身份,还是爱的我这个人?
她已经脑补了一场八点档电视剧,硬生生的打了个寒颤,转头便迎上沈绎直勾勾的目光,她吞将脑子中乱七八糟的想法压下,道:“当然不是,因为你是我的兄长,我才信你,要是换成慕容枫是我的兄长,我才……”
话还没说完,地窖的盖子被揭开。
慕容枫的声音响起:“你们原来在这!”
孟辞!!!
你是会追踪术吗,这都能追过来。
慕容枫潇洒的一跃,就掉了下来。
沈绎上前一步,将孟辞挡在身后,脸色极度冷淡:“瑞王的鼻子真灵!”
这不是变相在骂人慕容枫是狗吗?
地窖的盖子是有活页的,慕容枫掉下来后,盖子自动合上,带起一阵冷风,吹得里面的烛火晃动不止。
孟辞的视线也跟着晃动的烛火花的厉害。
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孟辞只听得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我去!
两个大佬竟然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了。
沈绎你一介平民,你要不是因为主角光环护体,你敢跟王爷杠,你是找死吗?
还有慕容枫,你虽然暂时身份高贵,可是得罪了未来的大佬,你也没有好果子吃啊!
为什么她已经竭尽全力避免两人冲突,故事还是按照原本的设定在发展。
这两个人一见面,就跟前世的仇人一样互相看不顺眼呢。
她的努力,难道都是在放屁吗?
“你们别打了,这里都是酒,很危险的!”
啪啪啪……
不少酒瓶掉下来碎了,酒液的味道弥漫的到处都是。
“你们快停下来,这里还点了蜡烛,这要是起火了,咱们三个就玩完了!”
话音刚落,一阵剑风袭来。
蜡烛灭了。
室内陷入一片绝对的黑暗之中,只听得叮叮当当的声音!
救命啊!
这两个人好幼稚,孟辞心累。
不止心累,她的膀胱更累。
两人还在打斗不停,孟辞实在是忍不住了,大声吼道:“你们都给我停下,我要出去尿尿!能不能等我出去后,你们再接着打!”
这一次,总算有效果了!
打斗之声停了下来。
黑暗中,沈绎走到地窖口,伸手推了推,然后低声道:“上面被锁了!”
孟辞????
她夹紧双腿,语调急切:“那你推开啊,你不是高手吗?”
“好像是被粪车压住的!”
????
这意思,要是强行破开,就会被淋一身的大粪吗?